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你们你们两个都离我远点!” 吸是可能的,但一下子吸两个是绝对不可能的。 别逼我,我一点也不想做什么刺激的事情! 他蹿回房,立马将门反锁上,独自在里头一个劲儿地喘气。 俩! 有俩!! 画重点,那不仅是猫薄荷,而且是猫薄荷“们”。 真是要了猫命了。这就好比两管子yào放在瘾君子面前,要想让他忍着不拿起来吸一吸,那简直就是千难万难,用尽了浑身的自制力才勉强做得到。司景如今闻到的味道比一个阚泽时更加浓烈,就像从九块九包邮版进化到了旗舰店版,那差别,根本不是单纯的乘上二就能说的尽的。起码也得是平方,不,是立方! 说真的,他能忍着从那个充满诱惑的世界退出来,全靠的是他出彩的自制力。 可是小蘑菇还是冒出了头。 司景幽幽盯了好一会儿,瞧着它鼓头鼓脑蹿出来,终究还是忍不住,稍稍把手放上去了些。他鼻息粗重,稍微一用力,倒差点儿把这会儿刚长出来的小蘑菇连根拔起来,痛的自己都一哆嗦。 门外的男人在敲门,声音不急不忙。 “小花,小花?” 司景瞪圆了眼,恶声恶气。 “干嘛?” 阚泽斯文礼貌道:“我想进来。” 司景这会儿还没完工呢,怎么可能放他进来,警惕道:“你进来干什么?” “睡觉。” “……” “这就一个卧室,”男人在外头说,“而我的床在里头。” “……” 司景手忙脚乱把蘑菇塞回去,用力想了一会儿,还是把这房间的主人给放回来了。他裹紧衣襟,与俩阚泽擦肩而过,就要往外走,“我回我屋睡。” 外面的世界太精彩,我是真的害怕自己想要图谋不轨。 非常想被图谋不轨的阚泽们很遗憾,“为什么?” 这可是大好的春夜呢。 司景差点儿张嘴咬他们。 不然呢! 留下来等着被你们撸掉一层毛吗! 还是把你们叶子都吸掉? 猫大佬这会儿思维清楚的很,他没在册子上查到阚泽,说明阚泽很有可能是个千年老妖;一个千年的妖,就靠自己那点儿修为,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更别说对方还有俩,还都是这种草系,叶子嗖嗖的就跟玩儿似的,以一敌二,更没有胜算了。这要是自己真的上嘴吸了,最后妥妥倒霉的还是自己。 小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他,再在这儿待下去,一定会出点事。 他还不想体会什么叫怒放的生命。 阚泽也不拦他,只暗戳戳把身上的气味禁锢又放开了些。 …… cāo了。 司景走出去的步伐顿时变得更加艰难,走一步回两次头,眼巴巴的。刚才还没来得及解决的蘑菇又蹭蹭钻出来,雨后春笋般冒出头了。 这气味怎么更浓了? 他忍不住用余光看男人,男人就靠在墙上,眼睛眨也不眨,凝视着他。另一个阚泽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真正的阚泽望着他,嘴角噙着笑。 “小花。” 他说。 “我就是那盆猫薄荷,你还想要养我吗?” 阚泽的心中,其实并没有底。 他已经千年了,对于自己的心思,自然摸的一清二楚。他心悦司景,想陪着这崽子,想时刻看见他亮晶晶的眼,摸他毛茸茸的尾巴。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阚泽回忆了又回忆,却甚至寻不出个真正的时间点。他只知晓,看着看着,这人就彻底进入他眼了。笑着的,闹着的,发脾气的……全都是弥足珍贵的,让他梦里也惦着记着。 但仍有一个问题。 他是盆老草,司景却是个才几十年的猫崽子。阚泽嘴上虽不说,对于自己的年纪却着实存了忧虑,倘若司景嫌他老呢? 倘若司景觉得他年纪大了,不想来啃他这棵老草呢? 倘若司景觉得自己在骗他呢? 倘若司景只是喜欢身为猫薄荷的自己呢? 若是放在之前,阚泽绝不会想到,自己所担忧的问题竟有如此之多。他患得患失,以至于真实的身份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拖拖拖,竟一直拖到了如今。他如今在等这个回答,心却仍然砰砰狂跳,袖子里的叶子几乎快被搓烂了,屏息jiāo叠着。 司景屏住了呼吸,一句话也没说。 阚泽的心跳的愈发快,又靠近了一步。 “……小花?” 他终于看清了青年的眼睛。这会儿里头像是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阚泽懵了,还当他是哭了,下意识向前迈了一大步,伸手去擦拭青年的泪痕。 可等靠得近了,才发觉司景这会儿身体都在紧绷着,似是在强行按捺着什么。 他又喊了句小花,没来得及再多言,就被猛地拉了把。猫崽子的气息忽然凑近了,焦急的不行,毛耳朵毫无章法在他的下巴上一顿乱蹭。 “别说废话了,”司景心急道,“把嘴伸过来,先” 先亲亲我。 他的尾巴也从睡袍里头探出来,在空气里左摇右晃。从许久之前就已经被刺激的不行,yù要自己来一把却又被中途打断,这会儿闻着这气味,早已经急的不行。 刚才有俩,没法下口;这会儿只有一个,能开始吸了吧? 简直要憋死猫! 阚泽怔了怔,随后将他按进怀里,按得更紧,像是要把他按进自己的骨子里。 这个亲吻不再像之前那样一触即分。司景的耳朵都在哆嗦,半晌才从嘴里挤出来一句,“谁管你是不是。” 是也好,不是也好。反正老子已经认定了,你就是我这一只猫的人形六神。 别的猫想也别想,看也别看。 就是我的。 他又在男人下巴上舔了舔,阚泽抱着他,心里头的欣喜像潮水一样蔓延过来,低声喊:“小花……” 他真的开花了。 粉的小花从男人头发里冒出了头,花粉扑簌簌洒了司景一身,满地满身都是散落的花瓣。司景抱着他的脖子,喘息之中突兀地想起前事,咬着牙开始翻旧账。 “长能耐了啊,阚泽。” 阚泽:“嗯?” 司大佬冲着他友善地微笑。 “还学会自己绑架自己了?嗯?” 阚泽笑得愈发斯文,不紧不慢地摸着猫崽子的耳朵外廓,摸的人浑身一哆嗦。 “先别说这个,”他低下头,亲亲猫崽子的嘴角,“乖我给你喂汤喝。” 第43章 第四十三只小猫咪 “等等会儿!”司景最后一丝清明的神智终于高声发出了抗议,他晕晕乎乎,闻着这味道,大尾巴左摇右晃,说话都软绵绵的,提不上半丝力气,“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他只是想吸吸。 没想着喝猫薄荷汤啊? 可脑袋再怎么抗议,剩下的身体部分也在猫薄荷的威力下高唱起了《征服》,完全不听使唤。他抵着面前坚实的胸膛,无意识地发出细细的呼噜声,似是舒服极了。 这么几声出来,神仙也要被他萌的心肝颤,更不要说是阚泽。男人愈发坚定地把汤锅架上了火,就等着出锅了,嘴上却顺从地接着问:“那小花想要什么?” 司大佬费劲儿地想了会儿,随即豪情万丈高举起一条手臂,以大佬的气魄果断宣布:“是我,吸你!” 我才是主角! 他把头埋下去,试图把这株草从头啃到尾,最好全部塞进自己肚子里。阚泽一直纵容着任由他啃,啃得上头全是圆圆的牙印子,手上动作丝毫不停,把锅放下来了,灌了满满的汤,拿着勺子喂给了他一口。 猛地被喂,司景眼睛瞪得更圆,尾巴都僵了。 “等” 是不是不太对? 这特么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一届猫中大佬,哪怕是要那什么,也不应该在这个位置吧! 不是说好他吸草的吗,怎么变成草吃他了? 汤炖的时间有些久,已然粘稠,像是能拉出丝。阚泽不急不忙,一勺勺地喂给他,喂到最后,甚至有些装不下,顺着口边溢出来。 世界被打碎了,阚泽给他重组了一个形状。 全新的。 司景躺在地毯里,脸上身上全是散落的粉紫色花瓣,他伸长手臂,勾着男人脖子,近乎呓语地喃喃:“你开花了” 从乌黑的发丝里冒出了许多花,细碎的、小小的。它们一朵朵从男人身上掉下来,带着清清淡淡的香气,几乎不曾把猫崽子埋进去。司景睡在这花海中,连眉梢眼角也被沾染上了花粉。腰后头被几根稍稍粗壮些的根茎牢牢护着,不让他被撞伤,他微微地喘息着,像是疲惫极了。 阚泽仍旧抱着他,像是怎么也抱不够,又在那毛耳朵上亲了亲。 “几点了?” 司景问,顺便软绵绵抬起脚去踹他,“别弄了!” 这特么都多久了,你真当你自己是永动机? 这种玩意儿都是不存在的好吗! 阚泽从散落的衣物里扒拉出手机,解开锁,看了眼。 “才九点。” 他又俯下身,细细密密地亲着。司景这会儿浑身提不上力气,却仍旧勉强把他手打开了,大爷似的伸开手臂,下巴一扬,吩咐,“我要去洗澡。” 被男人稳稳抱了起来。 躺在浴缸里,眼前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他的耳朵湿透了,被阚泽拿干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不让毛耳朵里头灌上水;大尾巴也被抱在怀里,沐浴露打了两回,湿淋淋垂着。 阚泽给他按着腰,听这祖宗吩咐,“左边。” 手移过去,司景的脾xìng又上来了,想着自己刚才被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就身心不顺,磨着牙总想要作一作,硬挑毛病,“右边!” 阚泽轻声笑了笑,依言将手移动过去,不轻不重地按着。 “这样的力道还可以吗?” 问的彬彬有礼,活像是spa馆里伺候客人的服务生。 司景没法再鸡蛋里挑骨头了,勉强哼哼,“还成吧。” 也就凑活。 被重新抱起来时,好好的一池水都被洗成了花瓣浴。细碎的花洒了满盆,花瓣打着旋儿地在水里转,司景爱干净的毛病终于被满足,腰酸腿软,刚开始还强拽着他领子要求下回换位置,没两分钟就一歪头在床上睡了过去。阚泽却并未睡,只在床边坐了,定定地看着青年的脸,枝叶顺着拍对方的脊背,如同在哄一个不知世事的懵懂孩童。 “睡吧。” 猫崽子咂了咂嘴,睡得愈发香甜,梦里都在回味入口不久的猫薄荷汤。 他这边儿把工作忘得一干二净,那边,白宏礼这个劳模却仍然在勤勤恳恳。中午十二点,白宏礼目前所在的剧组结束了这一场的拍摄。 “辛苦了辛苦了!”助理和满场的人道过谢,这才跟着白宏礼转身,小声提醒他,“白哥,今天中午咱得和下一部戏的投资人吃个饭……” 白宏礼拧起眉头。 助理也知道他的脾气,并不喜欢这种场合,立马强调,“推不掉,咱还真非去不可。” 白宏礼只得跟着往车上走。隐隐听见剧组里面有人提高了嗓门说:“今天请大家吃烤鱼,还有红烧鲤鱼!” 大胖鲤鱼上车的腿就控制不住地一哆嗦。 并非是每个妖都喜欢娱乐圈。毕竟天下所有的圈子都有各自的规则,娱乐圈兴许是最乱、也最乌烟瘴气的那一个,只有表面上看着风风光光纸醉金迷,实际上把这层光鲜一掀开,里头都已经烂透了。可没办法,像是白宏礼这种妖,还真的非进不可。 修炼可以靠两样,灵气,又或是信力。如今灵气已经被祸祸的差不多,想靠那个更上一层楼,基本上是痴鱼说梦;妖界大大小小的妖,就只能从第二个方式上下手,得成为许多人的信念才能加快修炼速度。这么一来,当明星就成了快捷途径。 毕竟妖们个个儿都生的一副好皮囊,真靠着脸在这圈儿里头混口饭吃,不能算是什么难事。最好能当个粉丝千万的流量,就算是当不了,最次也得混成个公众人物。 白宏礼原本也是抱着这样的念头进了圈。可如今真的进来了,想法却又变了。 他当真喜欢演戏。越是尝试,便越是情真意切的喜欢。 车到达时,大胖鲤鱼眉头仍然拧着,服务生拉开包厢门,里头的导演和几个主要演员都已经坐在桌边上了,还有几个投资人,正笑着谈些什么。一个女配角默不吭声,脸色却的确称不上好看。 “来晚了,白影帝,”导演率先站起来,笑着打哈哈,“快,白影帝,你见过张总没?” 白宏礼眉梢微平,淡淡叫了声,“张总。” 导演笑道:“张总想给咱们的电影追加五千万投资,宏礼,你看,这事儿可是个天大的好事儿吧?多亏张总,不然咱们拍个电影都紧紧巴巴……” 被称作张总的富商举举杯,“一点小钱,不足挂齿。” 他身畔还坐着个女孩儿,瞧着年龄不大,只有二十出头,但一身上下行头花的钱数可不少。后头的助理眼光dú,看了眼,估摸出了个大概数字,倒把自己下了一跳。 我的个天。 这一身常服,顶的上自己快一年工资了。 “这是我干女儿,”酒过三巡,张总介绍,“这孩子也有个梦想,就想拍个什么,念念不忘了挺多年了,看看你们能不能给个机会。” 一旁的女配角脸色更白,垂下了头。白宏礼也没了吃的胃口,把这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这分明是要带薪进组,挤掉个位置。拿钱换角色,算的倒挺清楚。 “这有什么难的?” 导演虽心里为难,面上却并不显,笑呵呵,“令爱这模样,这气质,哪里还需要我们给机会?天生就是演戏的料!” 他拽拽女配角的袖子,示意她表态,“是不是,佩佩?” 原本定下的女配角心里也明白,只好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