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小帅哥,过来坐坐?” 青年果然停下了步子,回头看他。那眼睛泛着橄榄一样的青绿,在暗处发着荧荧的光,骇人的很。那人愣了愣,竟被吓了一跳,唾了口,赶忙走了。 司景摸索了十几分钟,才找到要寻的别墅。 他这会儿亢奋的很,跟磕了yào似的,满身的情绪想要发泄,稀里糊涂找个角落又变了猫,把毛乎乎的爪子往窗台上一搭。 啪嗒一声,没抓好,反而在草地上摔成了一张又小又圆的猫饼,青草味儿的。 他也没生气,只是晕晕乎乎摇尾巴,这才想起来自己腿太短了,抓不住。 那就换条路。 司景开始挠门。 小崔总家养了猫,是只肥的几乎能当泰山看的胖橘,听见它的动静,哆嗦着过来帮它,肥大的身体一立起来,一拧把手,门就开了。短腿nǎi猫拖着喝醉了一样的步子走进来,瞧了眼。 房间里头这会儿正一片混乱。满地都是灰扑扑拖着长尾巴乱窜的老鼠,几个钟点工尖叫着,在地上跳来跳去。司景直接被橘猫顶在脑袋上去了二楼房间,等着人回来。 不一会儿,小崔总的声音响起来了,惊怒jiāo加:“这都是什么!” 他一个富家子,自然更没逮过老鼠,赶忙跑过去上了楼,还在训,“赶紧把它们给我逮住!……有财呢,有财呢?” 被叫做有财的大肥猫丧眉耷眼,在短腿nǎi猫橄榄青色眼睛的注视下,硬是没敢喵呜一声。 它只能眼睁睁看着两脚兽进来了。 司景愉悦地舔了舔毛爪子,跃跃yù试,仿佛看见了块大型的人形猫抓板。 小崔总斥责:“快点,这他妈的都是什么啊!” 门被关了,猛然响起一声尖叫。 司景虽说是只nǎi猫,可到底是妖。更何况这黑暗里头,灯还没开,小崔总什么也看不见,就只瞧见了双幽绿的眼睛。 有尖利的东西在一个劲儿地抓他,毛乎乎的,到处蹭。吓得他失声尖叫,可门被反锁了,外头的人也进不来,只能着急地直拍门。 司景抓了个爽,好好地磨了把爪子,这才醺醺然拱开窗帘,想从窗户翻出去。扑了半天也没能够到窗户边沿,大橘猫实在看不过眼,只好上前,让他趴在自己像颗球似的大脑袋上,一下子把他顶出去了。 司景回到车里,还亢奋地抽搐了好半天,躺在车底直哆嗦。 啧啧。 假酒害猫。 他直到第二天从余韵中醒来时,才接到经纪人的电话。一接通,那边的袁方就警觉道:“你去哪儿了?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 司景的毛尾巴愉悦地东拍西拍,“去找点乐子。” 袁方说:“昨天,崔总报警了。” 司景的尾巴晃的幅度更大,“嗯?” “他屋子里进了老鼠,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抓他,”经纪人说,满腹狐疑,“这事儿,和你有没有关系?” 问出口后,袁方也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别墅边上的监控被调出来了,半点异常都没有。通往别墅大门的路被树的yīn影笼罩了一小片,就那么一点黑暗的地方,只能容得下巴掌大的东西过去,司景再能闹腾,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司景伸出手,抱着自己的大尾巴。 嘿嘿。 他傻呵呵笑了声,把床头摆的塑料瓶子又勾下来,宝贝地闻了闻。 袁方还在说:“我跟你说,那个综艺现在换人了,你有点心理准备” “嗯,”司景随口答应着,忽然问,“袁方,你说,六神有多少种味道?” “……啊?” 经纪人被问懵了,“哪个六神,six god,那个花露水?” 司景嗯了声,“有没有限量版?” “……”袁方无语了,“一个花露水,还能有限量版?” 司景完全听不见,拿舌头小心翼翼在瓶口舔了圈,下了结论,“我觉得,这可能是法国生产的。” 这纯正的香气! 经纪人:“快醒醒,别睡了,那是正儿八经的国产品牌。” 司景没说话。 袁方心生不好的预感,正想打岔,却听那边自家艺人认真地问:“袁方,我现在有多少钱?” 袁方给他报了个数。 “怎么,嫌少?”经纪人说,“你以后好好拍戏,还会有更多。” “不是,”司景说,“我想买条生产线。” “……” 不是 买什么?? “生产线,”司景又重复了一遍,“你能帮我联系到六神的老板吗?” 就这味道,我能拿我一年的小鱼干跟他换一瓶! 这让猫上瘾的味道!! 那头的经纪人半天没说话,随后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大佬:(吸到疯魔)来呀,快活呀~~~ 阚泽:来了。 司大佬:…… 你别来了。 我司景这辈子,从不说一个求字,但求你了。 TAT 第4章 人形六神 司景还在盘算:“要是行,就多买两条。” 经纪人:“……你以为买生产线是买裤腰带吗?” 还多买两条?? 你咋不去包个厂? 司景一愣:“我能包厂?” “不能!”袁方从地上爬了起来,“别想了,人家民营企业做的可大了,底下好几个知名品牌呢哪怕把你卖了,也买不起,你要是想要花露水,让助理帮你多买几瓶。”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说:“到底是什么味道,让你这么想要?” 司大佬认真地想了想,给了个含蓄但确切的答案:“心动的味道。” “……” 袁方觉得他仿佛脑子有病,闻个花露水都能闻的春心萌动。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把新来的小助理给自家可能大脑里长了坑的摇钱树派过去了。 小助理当天下午提着满满当当的塑料袋敲响了司景的房门。他把里头的塑料瓶子一瓶瓶往外放,还没来得及掏完,司景已经凑了过来,蹙着眉头,在塑料袋上方闻了闻。 他露出个嫌恶的表情,“这什么味道?” 小助理一愣。 “不是,司哥……” 这不是你要的吗? 司景沉默了会儿,说:“我要的不是这味道。” “可我把有的都买了,”小助理说,一一指给他看,“这儿有除蚊的,薄荷的,清雅花香的……” 塑料瓶子个个昂首挺胸,在他面前站成了一排,呛人的不行。司景不信邪,笃定道:“一定有别的味道。” “真没了。” 小助理干脆打开百度给他看,“就这几种啊,司哥,你看,”他一个个指给司景看,“是吧,没了吧?司哥?” 司景把他的手机拿过去,搜索了半天。 结果仍然不曾改变。 小助理说:“我就说吧,司……司哥?” 他骤然抬头,吓了一跳。 只是买几瓶花露水而已,怎么看起来,司景的表情倒像是被生活给剥夺了梦想? …… 买气味的梦破灭了,司景这一夜都没睡好。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最后干脆又爬下来,小心翼翼地拿手沾了点那宝贝的半瓶子水,对着窗边上的纸箱子洒了洒。 空气里的气息弥漫开来,司景的鼻子耸动了下,心满意足化作了猫,舒舒服服地卧在了箱里。 梦里都是这股摄魂勾魄的香气。像是狗尾巴草对着他的鼻子轻轻挠,毛线团来回在地上滚,逗猫棒上毛茸茸的小蜻蜓一跳一跳。 司景费力地伸着毛爪子,想把这味道抓回来。血液被吹出了波澜,眼前全是斑斓的色彩。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箱子一角有一小块濡湿。 短腿猫喵呜一声,拱起脊背,预备着帅气地跳出来。可那一点点长的腿,压根儿跳不起来,半途被纸箱边缘一绊,倒让整个箱子倒扣过来,把他压了个严严实实。 司景只好认命,费劲儿地把自己短短的爪子探到箱子外头,把箱子给蹬开了。 他瞧见了那一点湿痕。迟疑了会儿,鼻子趴上去,嗅了嗅。 …… 要命了。 这也不是春天,自己怎么就发情了? 这可有点刺激。 司景迟疑了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到了找媳fù的年龄了。 附近的猫挺多。身体娇俏眉眼含情的小母猫也不少,大多碍于他是妖的威严,并不敢靠近。倒也有几个胆子大的,凑近大佬身边,也敢拿那柔滑的尾巴挨挨蹭蹭,叫声尖细而长,充满了烂漫的春情。 司景也是只单身猫,可兴许是因为成了妖的缘故,怎么看这些猫,怎么觉得不和胃口。 完全没有jiāo配的想法。 甚至连《动物世界》这种刺激程度相当高的片子,司景都能看的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赵老师磁xìng的配音里那两只正在吭哧吭哧的动物跟他压根儿不是一个品种的。 其它的猫就不行了,来他家里偶尔瞥见个一两眼,叫的就宛如挠穿了个破锅。 说起春天…… 司景把毛乎乎的圆脑袋搁在地毯上,认真地算了算。 如今是十月,也要不了多久了。 等袁方来接他去和制片人见面时,司景提醒:“我春天的档期要空出来。” 袁方头也没回,“知道,休假嘛。” 说起来都让他这个金牌经纪人恨得牙痒痒,“司景,你看,你这种热度的明星,哪有在正当红的时候休这么长时间假的?还三个月,你是生怕自己现在的热度不够败是不是?” 司景动了动,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软的仿佛没有骨头。 “热度没了又怎么?” “就不红了啊!” 司景哦了声,“不红会怎么?” “会没工作,也没钱。” 司景想了会儿,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现在的钱,足够买几十年小鱼干。” 袁方熟悉了他总把猫主子挂在嘴上的做法,也没惊讶,只是问:“你还想不想买生产线了?” “……” “有了生产线,你能有无数瓶你想要的味道的花露水。” 后座的司大佬忽然把脊背挺直了,被花露水点燃了工作的热情。 他眼睛又圆又大,眼尾上翘,猫似的。这会儿里头亮晶晶的,满是奇异的光,“还有什么工作?” “……”袁方心情复杂,说,“咱们得先去个杂志拍摄,之后再去和张制作吃个饭。” 杂志是如今国内的一线顶刊,胶片拍摄的声音唰唰响,留着三七分小卷发的摄像师还举着兰花指,指挥司景,“来,司景,把你的手放在那只博美的头上。……没问题的,它不咬人,对,你把它抱起来。” 司景的表情仿佛见了鬼,慢吞吞垂下眼,瞪着那狗。 抱谁? “把它抱起来,”摄影师又重复了一遍,“司景,就正常地抱哎?这狗怎么尿了?” 在司景的死亡凝视下,毛茸茸一小团的博美被吓得后腿抽搐,一动不动,没一会儿就把条腿高高一翘,抖了两下,尿了。 道具忙上前整理,摄影师的表情也一言难尽:“这狗怎么回事?不是说训过的吗?” 博美的腿还在抽,像得了羊癫疯似的,畏惧的连头不敢抬,只把身子缩起来,躲在主人的怀里发抖。小卷毛摄影师晦气地嗨了声,只好指挥着,“换个换个!” 接替的是只蓬松的大尾巴的布偶猫,拍摄太平了。 布偶猫的尾巴磨蹭着青年的脸颊,虽说是截然不同的物种,可那眼睛给人的感觉却如出一辙又清亮又圆,只有眼尾上翘,带着一模一样的狡黠和轻视。摄像师回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很满意。 “司景的表现力很不错,”他说,“只是刚才那狗,那狗怎么回事?” 袁方站在一旁打哈哈,“可能是有点儿紧张。” 摄像师像是想起了什么,“话说回来,阚泽就养了狗,还是只德国黑背。我之前见过一回,可威风,那么大的狗,拍摄居然也很听话,训的真好。” 司景拢着衣服过来,听见狗这个字就皱眉头,嫌弃的不得了,“他还养狗?” 果然,蠢人养蠢狗,没毛病。 袁方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摄影师浑然未觉,还在问:“司景不喜欢狗?” “不喜欢。”司大佬把袖口卷起来了,面无表情,“不仅蠢,而且还有特殊的饮食癖好,偏爱排泄物。我没这癖好,所以不喜欢。” “……” 从里头听出影shè意味的摄影师干笑,“哈哈,真幽默,哈哈哈……” 毫无灵魂的笑声。 袁方跟着一起毫无灵魂地笑,心里头的小人把司景的脑袋按下来暴打了无数回。等一上车,声音立马高了:“司景!” “嗯。” “我有一句” “MMP,”司大佬气定神闲,“我替你说了。” 袁方哑然无言半晌,愤愤把脑袋又转了回去,提醒:“待会儿见阚泽可别这么说,把你嫌弃的脸收收。别跟人吵起来。” 他是真怕这祖宗张嘴就问出什么了不得的。这俩死对头撞一块儿,指不定就是彗星撞地球,砰,闹得个鱼死网破呢! 他不能指望司景改改xìng子,就只能指望以靠谱出名的阚泽靠谱点了,别被司景气的当场动手就行。 就算真的动手……也留几分情面,别打脸。 还得靠这吃饭呢。 到达时,张制作已经在包间里等着,座上还有几人。一个是如今热度相当高的小花,娇滴滴喊了声司哥,还有个是已经年过三十的影帝,白宏礼,听说为人很是严苛,根本没个笑模样儿。 袁方瞥到有大前辈在座,心里头一咯噔。 他拉着司景给人问好,落了座,说:“张制作,还有人没来?” 张制作也知道司景和阚泽间的过节,这会儿把要上节目的人都叫来,多少也有点让俩人别现场闹得下不来台的意思,“阚泽的车堵在半路了,再过几分钟就到了。” 话音刚落,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