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和蔼,摆出了一罐鱼罐头。 “过来,给你吃的。” 司大佬毛尾巴一翘,高傲地走过去,顺理成章被抱在怀里。身上的毛被人顺着纹路摩挲,他舒服的眼睛眯起来,就差在嘴里头溢出两声小呼噜。 真好闻。 司景闻的心神摇曳不能自已,满心盘算的都是待会儿怎么吸。他的臣民下属在底下眼巴巴望着,谁也不敢上前。 瞧着时机正好,阚泽捏紧了棉签,忽然间扒拉开了毛尾巴。 …… 嗯? 司景觉出了点不对。 阚泽对准了地方,使出了一招暴雨梨花针。上头涂着的蓖麻油润润的,像是要被推进去。 嗯嗯?? …… 我屮! 这是干锤子!! 司景瞬间从香气的甜蜜里清醒了,瞪圆了本就圆的眼睛,几乎占了脸的一半,又是吃惊又是不可置信。他猛地往前一窜,被人拽着后腿往后拉。 “这不行,”阚泽皱着眉头教导,“生病了要治,chā进去后,之后才能拉臭臭。” 我拉个毛线! 司景彻底被惊着了,疯了似的往前挣,左扭右扭,就是不肯让那棉签顺利地进来。 撒开老子! 我没病!!! 阚泽不撒:“要听话。” 司景使劲儿拿爪子踹他,惹急了,干脆吭哧一口亮出尖尖的小白牙,咬在了阚泽手腕上。趁着男人手上力气下意识一松,赶忙蹿了出去。 快来猫啊,救驾啦! 底下一群猫本正瞪着眼睛欣赏大佬的神奇首秀,这会儿被他凄厉地叫了一嗓子,倒是反应过来了。一个两个也顾不得再欣赏菊花和蛋蛋,一群猫不要命似的往上扑,誓死要把大佬从这个凡人的手里给救出来。 “喵……” “喵呜!” 当一群猫都扑上来,那架势的确是吓人的。旁边的房渊道被吓了一大跳,被毛团簇拥包围,不知所措,只得眼睁睁看着那nǎi茶色的短腿猫灵活地左跃右跃,在猫群的保护下,转眼蹿出了窗口,不知所踪。 司大佬一头扎回了自己家,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化为了人形,对着镜子脱裤子。 他在某个特殊区域摸到了一小片湿滑的蓖麻油,神色yīn沉,又是后怕又是惊惶,头皮阵阵发麻。 “卧槽……” 还好,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再多那么一点,他就真要和棉签不可言说了。 他堂堂猫界大佬当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差点儿现场上演采菊东南下。司景活动了一下两条腿,仍然能察觉到些许异样,气的司大佬只想友善问候死对头家仙人板板。 这特么不仅是死对头,这还是变态啊! 司景蹿去洗手间,拿着花洒冲洗了很久,这才勉强把异样感冲洗掉。但遭受到巨大创伤的心灵,却根本没办法恢复原样。 做不得。 阚泽家的猫,绝对做不得了。 好在前几天他断断续续从阚泽房间里搬过来了不少小物件,倒是还能供他吸一段时间。司景从床垫子下头扒拉了扒拉,抽出个枕套,宝贝地闻了闻,抱着上了床。想了想,他又抽出个枕头,牢牢护住了自己差点儿被威胁到的神秘部位。 总觉得凉飕飕的。 司大佬心有余悸。 还是当人吧。 起码不会有这种威胁啊。 # 一觉醒来,重新以人类形态出现的司景别别扭扭出了门。隔壁的房渊道正灰头土脸处理昨日百猫大战的后续,好不容易把这些猫老爷们都请出去了,家里东西也遭殃了不少,他往外扫着碎花瓶,却听咯吱一声,隔壁门打开了。几天不见的青年走出门,整容以待,依旧是平常的模样,只是站立的姿势有些奇怪。 房渊道挺直了身,“回来了?” “嗯。” 司景瘫着脸,准备出门觅点食,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再见。” 看见就觉得屁股发凉。 房渊道愣愣的,“哦……再见。” 他又垂下头,继续清扫着,阚泽提着垃圾袋子也出来,放在门边,“把这个一起扔了,待会儿去贴几张寻猫启事司景?” 司景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 “站在那儿干什么,”阚泽轻声笑笑,“这几天,去哪儿了?” “……” 青年仍然瞪着眼睛望着他,脸上都泛起了一阵不自然的红。 阚泽看得好笑,又不由得心头一软,跨上前一步。 “你” 还没等他把“我很担心”说出口,青年忽然伸出手,牢牢捂住了自己后头,试图挡住那嗖嗖往上冒的寒意。 阚泽:“……???” 司景飞快冲他致以亲切问候,“再见。”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司大佬一瞬间怂怂地缩回到了房间里,又咬着牙往腰上系了件衣服,护的更严实点。一面系,一面义愤填膺。 个禽兽! “……” “……”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 房渊道声音艰难:“旁的我都可以装作没看见。”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要捂着屁股?” 阚泽沉默了会儿,忽然勾了勾唇角。 房渊道更哆嗦。 不是,现在的死对头…… 原来看上去都是这么gay里gay气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司景:我变成了人,这下你总没办法觊觎我那纯洁的ròu体了吧? 阚泽:(意味深长)嗯…… 第20章 第二十只小猫咪 还没等司景缩回去多久,外头又有人笃笃敲门。隔着一层门板,司景都能闻到味道那种让他又馋又渴、后头还有点凉飕飕的味道。 他咽了口唾沫,屏住呼吸,拉开门。 阚泽站在门外,长腿笔直,穿着宽松的家居裤都遮挡不住优越的身材比例。 “有事?” 司景问。 阚泽仍旧望着他。 “实在抱歉,”男人说,“有一只猫之前跑到我这儿来了,还很小,只有尾巴尖一点是橘色那是你养的猫吗?” 司景的毛尾巴都快从裤子里探出来,紧张地脊背笔直,不动声色道:“是。怎么了?” 阚泽眼睛忽的一眯。 “它回家了吗?”阚泽说,“它之前从我家里跑走了。” 司景满心想把他快点打发走,“回了回了,在我这儿呢。” “……”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仍旧没走,两条长腿倒像是在他家房门前生根发芽了似的,一动也不动。直到司景诧异地抬头望他,并把门掩住了一半,明显是送客的意思,“还有事?” 阚泽唇角微微上挑。 “没了,”他不紧不慢道,“回头见。” …… 回头见个锤子! 司大佬一把把门关上了,顿了顿,小心翼翼把裤子扒下来,对着镜子看了看那块神秘区域是否还反光。 “特么到底用的是什么鬼油?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仍然残留着点滑腻腻的异样感,跟那什么润什么滑剂似的,难道是逼着他用洗洁精洗去所有顽固油渍吗? 他又不是盘子! 可伸手摸摸…… 司大佬的目光慢吞吞移到了厨房的洗洁精上,若有所思。 他又折腾了几回,在仍然感觉不适后,硬着头皮把洗洁精挤出来了一丁点,真把自己给洗了。下午袁方上门兴师问罪,一进门就被扶着墙颤颤巍巍的司景惊了下,“你这是什么造型?”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都瞬间高了,惊怒jiāo加,“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 怎么回来就变成风里残落的一把老腰了! “我还没问你,”司景咬牙,“你给我买的,是什么鬼洗洁精?” 刺激的跟硫酸似的,那么一点都能让人上天,感觉连五脏六腑都开始烧了。 “生姜洗洁精啊,”袁方莫名其妙,“怎么了?” “……” “说话,司景,说话啊!哎,怎么翻白眼了?没事吧,难道是腰椎间盘突出??” 两天后,折腾了好几场的司景终于养回了精神,综艺的第二期也正式开始录制。 第二次录制的地点仍旧在农村,当年曾经是浴血厮杀的战场。如今那些血和骨都被掩埋了,立起的是整整齐齐的小洋房,连普通的砖头房几乎都完全销声匿迹。 几个人乘坐大巴车穿过山路赶往村里,白宏礼的座位就被安排在司景旁边,一路上颤的像个电动筛子。 司景毫无察觉,只在悄悄咽唾沫。 外头天气不怎么好,越来越冷,这会儿大巴车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半道缝都没有。 这么一来,那股味道就更浓了。 简直像是伊甸园里沉甸甸的禁果,吸引着、逼迫着他去采摘。 司景带了两层口罩,说话都瓮声瓮气:“还有多远?” 他是真的快支撑不下去了,艰难地把嘴张开道缝喘气。 “没多久了,”前头的司机是当地人,乐呵呵说,“再开个七八分钟就到了。” 白影帝目不斜视,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一眼都不敢朝旁边人不时滚动的喉结上看。 咽这么快,该不会是饿了吧? 他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伸出手试探xìng摸了把,确定没有冒出鱼尾巴。 大巴车最终停在了村里小学前。无数学生闹嚷嚷地涌上来,低头望去时,全是一张张喜笑颜开的脸。陈采采抱完这个抱那个,脸上挂满亲切的笑,司景抬头看了眼她,并没有吭声,只沉默着往中间站了。 学校的院子中间有个雕塑,雕的是个挺立的人,五官模糊,看不清脸。他的手里握着刀,把一群人护在身后,像是护着幼崽的母兽。 “这是当时战争里的英雄,”被请来上节目的老人解释,“咱们这村子,当年也是战争里轰zhà的重点区域。那时候,都没人把我们当人看的……死的死,杀的杀,村里头的年轻人都去当兵了,剩下一群人,根本没法过。” 他从腰间抽出旱烟管,啪嗒啪嗒吸了两口。 “这也是听我爹说的,还好有个英雄,本事挺大,救了不少人。他把村里头剩下点人都领导起来,硬生生把两个连的敌人给赶走了!两个连啊!” 没兵器没人力的,那得是多大的本事! 几个嘉宾都静默着听他讲,司景却伸展着长腿,目光放远,落在远处郁郁葱葱的一片绿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采采问:“这个英雄叫什么?” 老人挥手。 “没名字,没名字。” “他也没受什么嘉奖?” “上哪儿受去,”老人噫吁长叹,“人直接走啦……走啦。如今这么多年,记得的人也越来越少啦,可总该有人记得他。” 所以他们立了个雕像,就放在这学校的中央。当学校里的孩子到了学龄开始上学时,总有老师指着教导他们,脚下踩着的这片土地经过什么,所享受的这样和平的日子又是牺牲了什么。 这是生动的第一课。 第二期综艺的主题是铭记历史,关注未来。几个嘉宾都被分派到了学校里去给小学生上课,陈采采去教语文,阚泽负责自然和物理,白宏礼承担了数学。 问到司景擅长什么时,司景略一沉思。 “体育吧。” “……” 于是他被派去和一群小学生老鹰捉小鸡,司景穿了件宽松的明黄色卫衣,扎在小学生堆里,笑得楼上都听的一清二楚。孩子笑呵呵往他身上扑,想是看出了这个司老师实际上脾气好,谁也不怕他,跟在他后头就像是一群小萝卜头。 司景左手臂挂着一个,右手臂也挂着一个,教他们学摔跤。 “你要这样” 他猛地伸腿一绊,男孩就倒下去,被他扶住了,“明白了?” 村里头不少孩子也是胡打海摔惯了的,哪里肯服输,“再来!” 来一个倒一个,司老师百战百胜,就没有他撂不趴下的人。 下课时间到,学校的其他老师同学也过来兴致勃勃围观。几个男老师捋起袖子,不相信司景这样看起来根本不壮实的小身板实际上这么强,搓搓手,“来试试。” 没几分钟,躺下的人又多了几个。 司大佬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一块儿胀成了气球,呼的一下上天了。 “谁来也不怕,”他说,“还没有我怕的人。谁要能让我输了,我能管他叫爸爸。” 小学生们崇拜地望着他,就好像望着奥特曼。 “哇……” 司景在这种齐刷刷的哇声中感觉到了极致的满足,尾巴都快翘了起来。 后头却倏忽有人出了声,“我来。” 阚泽眉眼噙着笑意,将外头的大衣脱了,里头只是薄薄的衬衫,把他宽肩窄腰的好身形勾勒的格外清楚,“我来试试。” “……” 司大佬一瞧见他,立马连蹦带跳去VJ那里拿回口罩,重新严严实实带脸上。他摸摸口罩,跟有了生命罩似的,稍微有了点底气,“你来试什么?” 阚泽松开袖扣,小臂也露了出来。那臂膀很结实,线条流畅,并不是健身房刻意造出来的产物,更像是长年累月的运动自然而然形成的,他拧拧手,淡淡吐出两个字,“摔跤。” 围观群众唯恐天下不乱,立马开始起哄。司景的眼珠子黏在那小臂上,动都不会动,满脑子只盘旋着两个字。 想吸想吸想吸想吸想吸…… 好几天没真真正正趴在上头吸过了,这会儿看见了,躁动的马上都能燃起来。 不行。 他咽咽口水,勉强让目光坚定起来。 当着这么多人。 怎么能输? 他也卷起袖子,把卫衣的两根帽带分别打了结,勾勾手。 “来。” 两人靠在了一处。 司景的摔跤,靠的不仅是力气,还有实打实的技术。他仍然是一如既往的作风,上来就试图把人绊倒,费劲儿地伸着脚去勾。 可阚泽腿比他更长,轻轻松松一绕,反而把他绕晕了头。 “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