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子,闻了闻这个海鲜味儿的人,狐疑地开嗓子叫了声。 司大佬在白宏礼对面坐下了。 大胖鲤鱼也是看了新闻来的,张口却没提这事,先问:“恩人身体怎么样?” 司景老脸一热,说:“不错。” 就是这两天用的有点过,手磨的有点疼。 “父亲本来说让恩人来家中过天罚的,”白宏礼解释,毕恭毕敬,“可那几天都联系不上您……” 司景想了想,发自内心道:“这就不用了。” “为什么?”白宏礼彬彬有礼,竭力推销,“四月您可以来我家过天罚,我们肯定会把您照顾的妥妥帖帖的” 猫中一霸说了真话。 “看见你们家人,我饿。” 万一我半夜梦游想吃个夜宵呢? “……” 大胖鲤鱼立马把剩下的话都吞了下去,再也不提请他回家这茬了。 司景长叹了口气。 “怎么死的?” 白宏礼面色严峻了些,低声道:“这就是重点。” “嗯?” “不是正常的死法。”大胖鲤鱼说,“恐怕和咱们,还有点关系。” 他说的咱们是妖。 司景蹙起眉,“不是她养的那东西?” 白宏礼说的肯定,“不是。” 他解释:“我请了修鬼道的看了。” 他们都是妖,不修鬼道,自然也对这些不太了解;所知道的,不过是些粗浅的内容。司景手指一下下叩在桌面上,半晌才忽的一笑,“怎么,这又是个想尝尝天罚滋味的?” 说起天罚这两字,白宏礼的表情便更难看了。他道:“她虽投机取巧,心思不正,可罪不至死。” 不知是什么样的妖,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天罚也要将其灭口。 司景说:“我也是有天罚的。” “那怎么能一样!”白宏礼瞪大了鱼眼睛,“您您这是为民除害!他们怎么能和您比!” 他显然相当推崇这个恩人,言语之中满是敬慕,“您当年救了多少人?多少动物?要我说,恩德抵下来,您就不应该遭天罚这份罪!” 白宏礼义愤填膺,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小了点,用手遮着嘴,示意司景靠过来。 司大佬探过去头,白宏礼在他耳畔悄摸摸说天道坏话,“这鬼天道不知变通,简直是个死心眼。” 司景:“……你突然这么小声干什么?” 白宏礼依然压低声音,“父亲之前听说您还在遭天罚,气的在家中破口大骂,骂了十几分钟不带重样的。” 司景:“然后?” “然后,他就被雷劈了,”白宏礼说,很有点心酸,“他的鳞片现在还没重新长齐……” 而且因为被雷劈了一遭,如今人形光溜溜,从上到下的毛都被烧干净了。没头发没眉毛,放出来的腿白白嫩嫩,连根腿毛都没有。 没鳞的鱼,司景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 白影帝浑然不觉,依然在说,隐隐有些忧心:“这妖不怕天罚,之后可能仍会有动作。” 司景赞同。天罚实际上只是折磨,杀更多的人,不过是受的苦轻与重的区别。可若是不在乎,自然也就没了限制,这与人没了法条约束类似,是种危险的自由。 司景想了想,没将对方像是要找自己的这话说出来。 两人粗粗聊了几句,又与狐狸精谈了会儿,也没能问出更多。狐狸精已经去联系几个大妖,预备着处理这事,司景与白宏礼出了酒馆,站在门前,随口礼貌xìng地问了问。 “你怎么走?” 白宏礼拉了拉大衣领子,脸上忽然泛起一抹红,干咳了声。 “我有人接。” 门口已经有青年靠在车上等。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其身材修长,比例优越,想来也不会差。 猫中一霸了然。 “那条小红鱼?” 不是说xìng别不对吗? “那能怎么办呢,”白影帝说,声音幽幽,“那也是我未婚妻啊。” 而且穿女装时,还能找回来点小时候的感觉。 这话,大胖鲤鱼没好意思往外讲。 他向下跨了几步,下了台阶,被迎上来的青年拿外套罩住,帮他挡住初春还有些寒意的夜风。白宏礼被裹在外套里,瓮声瓮气,“恩人,你怎么走?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司景牵着二黑,刚要说自己是开车来的,却忽然听后头传来了声音。 “他也有人接。” 司景:“……” 司景:“!” 他骤然回头,手里头牵着的二黑人立而起,往那人身上扑。阚泽拍了拍狗头,只有嘴角挂着笑,眼睛里头却一点笑意也没有,扫了一眼猫崽子。 白宏礼也愣了,“……阚泽?” 阚泽拉开车门,绅士地比了个手势。 “进吧,小花。” 司小花莫名有些心惊ròu跳,拉紧狗绳,惴惴:“我开车了。” 他试图负隅顽抗。 这看起来,怎么好像是弓箭课程要再进一阶的节奏? 阚泽也不慌,从里头搬出了一盆猫薄荷草,捧在手里,幽幽看着司景。 “进来吗?” 特么! 手里居然还有草质! 司景咽口唾沫,只好听话地坐进去。他挨着德国黑背,心里头跟长草了似的。 可真无耻啊。 这个老变态。 第41章 第四十一只小猫咪 “我开了车来。” 阚泽转着方向盘,头也没回,“我让人把车开回去。” 司景攥紧狗绳,不吭声了。 他想了想,又觉着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这酒馆很隐蔽,还设了阵法。除了常来的大妖小妖,平常人寻常都摸不到此处。司景这会儿从刚才莫名的心虚里缓过神,蹙起眉。 “你不会跟踪我吧?” 猫中一霸有点儿不开心。他也不是小猫崽了,独当一面都多少年了,哪儿还需要个人在后头吧跟着? 又不是遛狗! 阚泽没说话,一脚油门将车驶到了路上。他心头也憋着火,司景前几天那架势,脸白的跟纸似的,浑身抽搐,实在把他吓得厉害,可偏偏又查不出毛病。这几天他好吃好喝养着,好不容易看着气色红润了点,结果这猫崽子,半夜居然偷偷起来瞒着自己往外跑。 就跟个熊孩子似的,没法让人不cāo心。 更何况他隐隐听说,最近妖界也不太平。司景到底只是个成精不久的猫妖,真要是遇上什么麻烦,讨不着好。 千年老草简直cāo碎了心,可熊孩子这会儿还在昂着脑袋叫嚣:“我也是妖,谁敢惹我?我平常在我们那儿,那都是说一不二的!猫中大佬你听过没?……喂?喂,你干嘛?” 阚泽使劲儿踩了脚刹车,把车停在了条偏僻的小路上,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了后座车门。 司景惊疑不定望着他。 “不是,你” 阚泽在他旁边坐下,他猛地看到男人眼下有一片像是没睡好的青黑,嘴里头的那些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阚泽问:“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担心个锤子。 司景想说,我好歹还是个妖,哪儿用得着你一个人类cāo心可看着阚泽此刻这神情,他的话硬是没有说出口,只一声不吭坐着,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有点像被教导主任堵住的逃课的小学生。 阚泽抬手,给他看了看表上的时间。 已经是凌晨四点。 “我找了你三个小时。”阚泽说,眼眸低垂,眼睫密密地垂下来,和那眼睛下的青黑相映衬,倾力卖了一波惨,“我知道,你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但之后,要是有什么事,记得要告诉我。” “……”司景小声说,“可你今天还有工作。” 阚泽的指尖揉揉眉心,宽慰他,“没事,我会处理。” 他并没再说一句多余的话。可司景这会儿,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要是阚泽这会儿直接怼他,他能特凶地回怼过去;可对方这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这就让司大佬的良心过不去了。 阚泽本来日程就满,工作繁忙,在这样的深夜里还开着车出来寻自己,睡觉时间都没了,的确是不容易。他心里头也冒上来了点愧疚,半晌后,一声不吭地伸出手,悄悄拽住了男人的衣襟。 阚泽垂眸,就看见他的手拉着衣服,别扭地晃了晃。 再抬头,司景也不说话,眼角上挑,直直地望着他。嘴动了动,像是要认错,却又说不出口。 “……” 这简直是要了草命了。被这么看一眼,比连晒了三天的大太阳还让草觉得晕乎。 阚泽这棵老草心里也揣进了只拆家的二哈。这会儿乒里乓啷,效果堪比拆迁队。 他的手覆在司景的后脑勺,轻声说:“小花?” 靠得近了,气息便愈发明显。司景闻的晕晕乎乎,迷迷瞪瞪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张嘴想咬。可想着刚刚的事,又把小虎牙收回来,有点儿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你还生气吗?” 能吸吗? 阚泽那颗千年老草的心这会儿动成了拖拉机,吭哧吭哧的。 “不生气,”他轻声道,手里头玩着司景的一缕头发,“只是想……” 想亲你。 车里头的黑背被扔了出来,门又关上了。二黑茫然地站在车边,愣了会儿,两只爪子搭上车窗,试图从里头看见两个两脚兽的动作可这车是艺人的车,为了防偷窥,两面都贴着厚厚的膜。它看了半天也没看清,反而感觉靠着的车在微微晃动,忙把爪子撤开了。 这车子怕不是有问题? 忠心耿耿的德国黑背在外头转悠,急的直叫唤。 “汪汪!” 出来了,两脚兽,这车好像要塌! 里头的人哪里还听得见?这会儿只顾着分享饮料了。 司景自从上回品到了一点就心心念念,这回终于得了机会,尝到那味道就不愿放开。阚泽舍不得让他辛苦,手摸着他头顶不知何时窜出来的毛乎乎的耳朵,低声让他抬头,可却只是被那双眼抬起来,望了一眼,随即吸管被吸的更加厉害。 司景有个坏毛病。可能是馋了,又可能是单纯的幼兽习xìng,总是下意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去磨蹭咬着吸管的顶端,稍微用了点力气,不疼也不痒,刺激的不行。阚泽也的确是疼他疼的很,就这么硬生生来,居然也真的榨出了饮料。 这杯饮料,不知是酿了多久,里头满是草木的清香。若是论味道,销魂蚀骨四个字绝不能简简单单形容得尽对司景而言,这甚至比嗑yào还要来的刺激。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了,麻酥酥的感觉一路从天灵盖蔓延至四肢五骸,他脚下好像踩着云,思路也坠入了云里雾里,只能茫然地拍着大尾巴,连腿都麻了。 他只喝了一杯,阚泽却连喝了三杯。可看起来,醺醺然的司景更像是喝多了的样子,走路都打着飘,像是能上天。 ……啊。 一个字,爽! 阚泽抚着他的背,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又是晃又是拍背,这才将已经不知今夕何夕的猫崽子带回了家。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外头阳光正好,司景赖了床,窗帘直到中午还拉的严严实实。 他在被单上用力伸长自己,把猫的身体拉成了个软乎乎的长条,使劲儿伸了个懒腰。 “咪呜……” 脚下一软,又摔回进被子里。司景摊出毛绒绒的白肚皮,在里头接连翻了好几个身,蹭的头顶的毛都zhà了起来,高高翘着。 他素来爱干净,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施施然冲着卫生间去。二黑跟在他后头一个劲儿叫,他连眼皮子也没抬,懒洋洋地喵了声。 起开。 哥哥我要去放水了。 吸取上回的教训,如今猫砂盆里的猫砂埋的浅多了。司景呼啦啦解决完生理问题,拿两只后脚认认真真把那一小块湿痕埋起来,这才从里头跳出来。 旁边已经准备了白手帕和清水,他把脚在清水里泡了会儿,随后在白手帕上使劲儿踩了踩。 踩出了一小片湿润的小爪印。 阚泽不在,看样子已经出去工作了。厨房里有已经做好的饭,菜色相当齐全,用保鲜膜和锡纸包裹着,只需要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司景变chéng rén形,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去热小鱼干,一边热一边吃,还没放进微波炉里,就已经被解决了一小半。 二黑还在围着他呜呜,司景看了会儿,明白了。 “想出去散步?” 想! 德国黑背摇着尾巴。 司景牵起狗绳,把它带了出去。 小区的治安很不错,他带着口罩,即使有几个年轻人认出了他,也没不识相地上前找他要签名或合照。司景把狗绳子拽紧点,直到无人处才松开,把狗玩具扔给它,让黑背自由活动活动,“去吧。” 二黑很听话,只在这一片草丛上撒欢儿,不往有人的地方去。司大佬自己闭了眼,靠在草丛的木椅上晒太阳,半晌后,忽然听见狗叫声嘈杂起来。 睁开眼,二黑这会儿正被不知哪儿蹿过来的一只狼狗追着狂吠,那狼狗又高又大,模样瞧起来更像狼,而不是狗,连膘肥体壮的德国黑背看起来都比它矮上小半头,只能狼狈地被它追着跑。二黑平日被教育的很好,从来不和别的狗乱打架,这会儿被挑衅了也不敢咬,委委屈屈摇着尾巴,试图离这个坏狗远点。 狼狗反而愈发气焰嚣张,冲着它直直地冲过去,上去就抢黑背嘴里的骨头玩具。 二黑死死咬住,不肯给它。 “呜!” 它瞪着圆眼,试图讲道理:这是我的!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有强盗的存在。狼狗压根儿不管这是谁的,瞧上了就非得抢过来,因此咬的更凶,冲它亮出了亮闪闪的尖牙,满具威胁。 给我松口! 不松,这是我的玩具! 你松不松? 两只狗彻底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