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我也要給克希拉傳火啊?! 夏佐想了想,很快就想到了解決方法,克希拉不是給了自己那麽多容器嘛? 自己最擅長的不就是交換身體嗎? 和新鮮的死人交換身體,那不就是自己的了? 就是照鏡子的時候,發現有些西方的審美。 棕色頭髮,立體的五官,偏荷蘭人的氣質。 用東方的審美來看,就兩個字,難看。 夏佐頗為有些無語。 忽然,外面有了動靜。 有人闖進來了???! 居然,有人敢闖進來? 夏佐心一沉,手指輕點,讓角色自行去看書。 然後才閉上眼睛,伴隨噗通一聲,沉入影子的國度。 —————— 好冷。 已經快不行了嗎? 只能走到這裡了嗎? 薑文文半潛入水底半浮於水面,不知不覺,走入了一處溫度驟降的,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重重迷霧包裹的森林。 “你還要去哪裡?” 忽然,一個高傲至極的聲音,從天而降。 守夜人鱘,站在一處被閃電劈亮的信號塔上。 似等待多時般,微笑道:“零號長生者,薑文文。” “.我不是零號長生者,我是神秘者。” “是是是,博士已經等你很久了,今天博士的晚餐缺失了長生者的血可是不行的呢。”鱘敷衍的笑道。 “我說了,我不是長生者。” 可話剛說完,薑文文就痛苦地癱軟到地。 “看吧,長生者也想像神秘這一樣戰鬥,是多麽異想天開的事情呵。” 然而就在她要靠近,將她提起來的時候。 薑文文驟然睜開了眼睛。 一股絕對不屬於她的氣質,氣場,神秘爆炸般的散發了出來。 “什麽人?!”見多識廣的鱘當然不會相信,這是她的力量。 黑色的影子,如刀般爆炸開,四面八方的一切生物,都如被刀割開一般。 她也在那一刻,及時跳開。 “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情況?”組長不解的問道。 但鱘來不及和他解釋了。 兩人在下一刻交戰在了一起。 薑文文面色冷漠,從未如此冷漠,那雙眸子,她看到了另一個,她聽說過之人的影子。 安千然。 擁有【公正的交換】神秘的她。 傳聞裡一模一樣的冷漠。 在這神秘圈,作為多次配合守夜人梅執行任務的她,她的神秘,她當然聽說過。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麽強! 還有,這些黑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整個世界都發生了改變。 網路信號統統被中斷。 周圍的白手套一個一個在藍牙對講機裡傳來了慘叫。 再次以極快的速度與憑空出現的短刀與唐刀相碰撞。 在巨大的對撞下分開。 她駐足原地,默然的瞳孔,如同注視著死人。 但是,鱘也是有著自己的驕傲的。 自尊心在對方近乎玩弄,教學的方式下對招。 鱘怒然閉目,六環神秘【惡魔眷屬】! 這都是你逼我的! 聽著隊友接連不斷傳來慘叫的聲音,鱘在內心極怒道。 一顆巨大的球型,就像歷史裡面的那個惡魔一樣。 無數的眼珠和觸手蹂躪成的一個大肉球,伴隨她的召喚出現在了天空之中。 頓時,閃電如蛛網般降落,籠罩著這方圓幾座山峰。 六環和五環是一個臨界點。 五環神秘本身就已經是目前神秘的巔峰神秘了。 至於六環神秘,它已經超越了人類可以承受的極點。 而見過這類神秘的人,無一不永遠的閉上了嘴巴。 因此六環神秘以上,皆為嚴禁擴散的,真正的神秘。 釋放出來這個怪物後的鱘,心中苦笑道:“這下可算徹底得罪梅了。” 然而——對方卻平靜向前伸手,一個一個黑色的怪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上千柄尖狀的黑色長矛,同時出現在了她的前端。 鱘心中冷笑,居然可以用交換在另一個人身上,還能使用自己新的神秘。 這個【公正的交換】,法陣起碼在五環吧。 但,也到此為止了。 隨著她心念一動,巨大的怪物向她吞噬而去,帶著漫天的閃電。 在它的面前,任何人都顯得無比的渺小。 下一刻她就將成為灰燼,鱘正打算留手,畢竟長生者的身體可是非常貴重的。 可對方該死的,真是令人厭惡的目光,令人厭惡的平靜。 “是在賭我不敢毀了這具身體嗎?你這個區區像老鼠一樣的白手套。 躲在別人的身體裡,你不配這個戰場。”鱘說出這句話,顯然是告訴對方,自己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 唔。 薑文文身體裡的夏佐,無奈的吐槽道,所以啊!我最討厭的就是聰明人。 轟—— 巨大的黑球怪物如同一顆巨大的水滴,濺落在水面之上。 “這是???”鱘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這,這不是深淵,你到底幹了什麽?” 銀鈴般活潑的嗓音裡,是夏佐習慣了用克希拉的身體,對外人保持人設,習慣性冷漠至極的腔調。 “歡迎來到,我的國度。” 話訖,上千柄的長矛旋轉了起來,如攪拌機開到了最大的功率。 六環神秘在九環神秘的絕對主宰下,無論這個怪物的本尊是誰,在這分身降臨,受製於召喚神秘的等級束縛,都不得不發出了一聲憎恨的哀嚎。 鱘首當其衝,在這哀嚎裡受到了反噬。 那個怪物憤怒的詛咒了她。 “你,到底是誰?” 藍牙,衣衫,都在長矛鋒利的穿插間,如蛻皮般剝落。 鱘不甘的問道,盡管在這個世界裡,她已經不可能向外界傳遞任何情報了,她甚至可能會死在這裡。 “我?長生者,薑文文。”夏佐故意笑道。 “絕不可能!” 但她沒有機會再質疑了。 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了她背後,如巨大的腐爛的自由女神像揮動同樣如一棟小樓般的熄滅的火炬,向她重重砸下。 無聲的轟然裡。 夏佐回到了地面。 以薑文文的身體,望向遠方,對上趕來支援的另一個守夜人。 她看著周遭死傷殆盡的白手套,和像被擠壓破碎的鱘的屍體。 她立刻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