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老太太也急匆匆的被人扶來了。 此時沈嫿正坐在椅子上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們攔著我做什麽,都說是我害死了三弟和我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這叫我怎麽活?” 老太太畢竟害怕若是逼死了顧雪凡對於老侯爺不好交代,立即撲上去抱著沈嫿哭道:“我的心肝兒啊,你這是要你祖母的命啊,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要祖母一下子經歷這麽多嗎?” 沈嫿跪在老太太面前哭道:“祖母,你瞧瞧這院子,這府上誰不知道孫女是兔妖,這叫孫女以後怎麽做人啊,還不如死了乾淨!” 抽抽噎噎的又說道:“祖母,全府上下一共百來口人,又不止孫女一個屬兔的,那個屋裡的丫鬟婆子沒有一二十個的,難說沒個屬兔的,若要這府上乾淨,定要徹底的查一遍,若是其他人都乾乾淨淨的,孫女也就心服口服,自己搬到白馬寺去贖罪!何況,何況明明查出來問題的是別人,何苦將汙水倒在我的身上?” 老太太愣了一下,知道這丫頭受委屈了,這侯府接二連三的發生晦氣的事情,都是東邊兒屋裡的人不乾不淨的,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侯府的子嗣,便是說道:“丫頭說的也有道理,祖母回去立即跟大師們說一聲,在府上都看上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晦氣的髒東西,丫頭你千萬可別想不開啊!” 為了叫二姨娘無話可說,搜查的不僅僅是二姨娘的院子,而是整個侯府! 這一天晚上,道士和尚便是開始在全府作威作福起來,侯府更是給吵得個雞飛狗跳的。 半夜的時候,沈嫿剛剛睡下就被四兒叫醒了,一邊收拾一邊問道:“發生了何事?” “好像是從二姨娘的院子裡面挖出了一個布娃娃,是詛咒三公子與五姨娘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四兒說的似模似樣的,卻掩飾不了眼神裡面的笑意。 沈嫿瞪了她一眼方才有所收斂。 一邊點燈的春桃愣了一下,差點失手打翻了燈,幸好被四兒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呵斥道:“做什麽心不在焉的,出了事,你能夠負責麽?” 春桃臉色一白,立即說道:“我錯了,下次會注意的!” 沈嫿帶著四兒春桃春蘭去了二姨娘的院子,這院子裡面倒是頗為熱鬧,燈火輝煌的,沈嫿去的遲,這戲都開場了。 二姨娘跪在大廳中央大喊冤枉,顧雪薇咬著唇嗚嗚的哭著為母親辯解,一時間屋子裡面亂成了一團。 顧華生將手上的布娃娃扔到了二姨娘的腳邊,大聲的喝道:“這是在你院子裡面找到的,你有何話說?” 二姨娘哭道:“妾身是冤枉的,這娃娃根本不是妾身做的,肯定是有人嫁禍給妾身的!” 二姨娘瞟了一眼門邊剛剛到來的沈嫿,眸子裡面出現了一股毒怨,這布娃娃明明是她親自叫人放到了她院子的,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裡面,不過眼下卻是不能夠將這個情況說出來,不然情況只會更加的糟糕。 二姨娘將地上的娃娃撿了起來,說道:“妾身的院子裡面有奴婢婆子一二十人,侯爺與老太太怎麽就能夠斷定這一點是妾身的而不是別人的?妾身最多也是治下不嚴之過!” 她仔細的看著布娃娃,目光指著閃過了一絲疑惑,說道:“這布娃娃的針腳有一些眼熟,這不是三姨娘的手法嗎?” 顧華生冷喝道:“三姨娘會詛咒自己的兒子嗎?” 二姨娘抹了抹眼淚,說道:“是與不是,侯爺不妨將三姨娘叫來對峙!妾身行的端做得正,什麽都不怕!” 顧華生便是立即叫了小廝將三姨娘叫了過來,三姨娘痛失愛子,整個人都憔悴不堪,恍恍惚惚的,路過沈嫿的時候,憤怒的腕了她一眼。 她一直睡不好覺,才服了一碗藥汁,昏昏沉沉的睡著,侍女也未曾將她叫起來,眼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三姨娘腫著眼睛向顧華生與老太太請了安,聲音嘶啞的說道:“不知道侯府叫妾身前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