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了清冷钓系室友gl

作家 林檎十茱 分類 百合 | 26萬字 | 87章
第七十二章 隐瞒、就像掬著一捧颜色很淡的云
  第七十二章 隱瞞、就像掬著一捧顏色很淡的雲朵
  冉酒感到懷裡顫唞的身體,似乎是畏懼極了,才知道自己把這隻兔子嚇到了。
  她臉上原本該是得逞後的忍俊不禁,此時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了,輕柔地拍著她的背:“汀汀,逗你玩的。”
  容汀抬起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真的?”
  “真的。”
  得到了保證,容汀算松了口氣,轉而眸色繾綣:“你塗了什麽色號的口紅,很好看。”
  冉酒剛摘掉羊絨圍脖,把它小心地搭在衣架上:“汀汀,我記得你從來不關注我口紅的色號啊。”
  後邊沒人回答。
  她有些奇怪地回過頭,容汀眼睛很亮,帶著一點點紅,安靜地、充滿期待地看著她。
  看到容汀眼裡早就掩飾不住的小小欲/望,她終於明白了。
  她點點她的小腦袋瓜:“想親我就直說,拐彎抹角的幹嘛。”
  從盒子裡邊煙的數量來看,她這段時間沒少抽。
  小灰兔只是運氣有點不好,遇到了現在的她,一個有些冰涼的矛盾體,一個難以捂熱的人。她有時會想,如果她是容汀,是否會忍受自己的戀人瞞著這麽多事情?
  她糾結地想了半天,她不是容汀,也難以給出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冉酒似是經歷了個冗長的夢境,身上燥意和寒意交織,體會到身上實實在在的重量才喘了口氣。
  冉酒不想讓這股寒氣過渡到屋子裡的人,便輕輕把臥室的門關上了。
  冉酒穿著件很短的淺綠色吊帶衫,露腰的款式,正好和外邊的墨綠色夾克很搭。
  冉酒低低笑起來,似是醉意上湧,主動抬起頭碰她的唇,可是撐不了多久又栽回去,呼吸媚人又繾綣。她的手在容汀發頂揉了揉,嗓音也喑啞:“汀汀,多親親我。”
  可是她不敢讓容汀知道,一隻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灰兔,看見這些肯定是要傷心的。
  手機上顯示收到新消息。
  冉酒被推到床上,後背都有種撞麻的感覺,揉了揉肩膀輕輕推她:“你怎麽這麽不會憐香惜玉。”
  容汀臉一紅,摩挲著碰到了,是橡膠的,還帶著她的體溫。
  她已經讓容汀操了夠多的心,一段戀愛中能體會到最好的,就是情侶之間親密無間的分享,她從來沒有讓她體會過。
  容汀如願親上冉酒的唇,氣息是甜的,白桃味。
  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來自貴州省。
  她剛才居然還敢騎車,此時腰間還是涼涼的,容汀的手放在上邊半天都暖不熱。
  容汀親吻的動作頓了下,無辜地抬起身,眼睛仍是懵懂茫然的,“唔,真的嗎?對不起。”
  旁邊的人還安睡著,她在小情人額頭上啄了一下,輕手輕腳地下床,洗漱。
  容汀有些別扭和含糊:“現在就想要。”
  她們還是進了冉酒那間屋子,光線暗沉沉的,裡邊的海豚和小獅子座椅像哨兵一樣擺在一邊,容汀慌張中推倒了小海豚座椅,又手忙腳亂地扶起來。
  她在溫柔的親吻和淺淡的痛感中入眠了,不知黑夜漫長,狂風過境,早上起來時才6點鍾。
  冉酒站在旁邊笑:“汀汀,你好沒良心啊,之前你還坐過人家。”
  她敲出了一根煙,走到窗戶旁邊,拿著打火機點燃,臉在煙霧裡變的虛無縹緲,眼神也不似昨夜的溫柔繾綣,而是充滿茫然。
  冉酒的香氣隨著薄汗愈發湧出來,淡淡的卻不濃烈,在容汀鼻尖發酵浸潤,五髒六腑都跟著灼燒起來。
  遠遠看上去很酷,實際要風度不要溫度。
  冉酒又無奈地歎氣,又攬著她的脖子下來:“算了,你親吧。”
  家裡還沒有來暖氣,她們昨日睡過的臥室倒是被蒸騰的熱烘烘。然而一出來,這股涼意就明顯了一些。
  她又被吻住了。
  她捏住邊緣的一角拿出來,才敢睜開眼。
  軟軟綿綿的兩團一直抵著她,容汀的手頓了一下繞開,摸到裡邊時又是一片溫涼滑膩的肌膚,她就知道冉酒夾克裡邊的布料肯定很少。
  她滑動屏幕打開,眸色冰涼。
  她這個“坐”特意加了重音,裡邊有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鉤子,那個字就像魚餌的浮漂一樣在容汀腦子裡起起伏伏,蕩漾不已。
  容汀珍惜地撫弄著她的臉,輕柔地含住她兩瓣單薄的唇,就像掬著一捧顏色很淡的雲朵。她聽著冉酒的呼吸要顫成幾段,感受著她的臉頰逐漸熱燙,胸口起伏的頻率也逐漸增大。
  她們陷入柔軟的床鋪中,冉酒的身體似朵棉花糖,似含著雨水的雲朵,任人拈舉,稍微一箍就有香軟濡濕的瓊液汨汨湧出。
  去陽台時發現窗戶沒關,花盆裡的花枝蔓橫陳,折了一窗台。
  她本來就像個小天仙,身上的氣味讓人想到露泣香蘭,初冬的雪松,微微凝固的琥珀,好聞到讓人暈困。
  容汀微微啟唇想說什麽,可是冉酒那副妖精的樣子實在讓她想不出正經事,乾脆沉下`身慢慢啄她的唇,緩緩噙進嘴裡。
  冉酒搖搖頭,黑暗裡的眼神戲謔:“有兩個墊,你幫我取出來就好了。”
  冉酒在她耳畔輕喘,“口紅色號是乾玫瑰豆沙,下次你想要,我.”
  冉酒本就被她親的七葷八素,舌根都有點發麻。此時軟倒在那裡不起來,任她把外邊的衣服換掉,泛紅的眼角翹出溫潤的弧度,“嗯,裡邊就穿了件吊帶。”
  她用了和她一樣的牙膏。
  容汀困惑:“沒有那個嗎?”
  她這麽一氣就脫口而出:“又不好好穿衣服。”
  是她原本刪掉過的,現在那人又發來了。
  上邊是她們公司附近的一家商廈地址,附:【小酒,我是你朱叔,中午12點來這裡找我。】
  *
  容汀是早上9點多才醒來的,這個學期沒什麽課,她又經常在家陪著冉酒,此時骨頭都睡懶了。
  旁邊的床上沒人,被子簡單的疊成幾折放在枕頭上,人已經不見了。
  在床上躺了半天,她探出手背捂著眼睛,額頭上仍有潮濕的吻痕感。
  她想起冉酒在情/動時問她:“你說會難過地活下去是真的嗎?”
  “是真的,會很難過的,可能好長時間都好不了。”容汀笨拙地親吻她,悲慟委屈的水充斥著她眼底,快要掉下來:“你別嚇我,我可能活不了。”
  冉酒忍著痛,時不時嘶一聲,還得溫柔地安撫她,最後她是被冉酒哄睡著的。
  她擁著冉酒的腰,對方委曲求全地靠在她肩上,兩雙腿勾/纏在一起。
  此時,對方身子的觸感似乎還鮮明的停留在她手心。
  滑膩,瑩潤,帶著涼意,像軟嘟嘟的奶凍。
  容汀拉開窗簾,晨光透過窗縫照進來,外邊的樓台是灰色的,瀝青的水泥地面上只有幾個東倒西歪的花盆,順著外邊的窗戶能看到報警器的一角。
  她找了半天找到控制器,冉酒放在了桌子旁邊的縫隙裡,如果不特意找的話根本碰不到。
  偶然想起冉酒之前和她說過的話,如果人有了什麽衝動就會想方設法的實施,那麽這些衝動就會隨即轉化成人的潛意識。
  昨天的冉酒就與平常有點點不同,好纏人,像是幼鳥尋巢,黏糊地往她身上要貼得很近才行。
  她那時的心仿佛一顆破了口的湯圓,流出來的都是甜甜的餡料。
  感到被依賴,被愛著,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偷偷竊取了冉酒那麽久的時間,趁著她予取予求不斷深入她的底線,心安理得地利用了這樣的依賴。
  意識到自己劣根性的時候,容汀的臉有點紅,穿上寬松的睡衣去客廳。
  人已經走了,桌子上擺著樓下買的早點,旁邊隨意扯的便簽上有潦草的字跡:今天忙,晚上才回來,不要擔心^^。
  她吃著甜豆花,心裡也泛著一股淡淡的甜。
  手機上師姐cue她到時候短跑需要去集體訓練一下,畢竟文院參賽的同學很多,也不都認識,需要用幾天時間磨合一下默契。
  反正上午也沒什麽事情,她就答應了。
  容汀和其余參賽的幾個女生跑步成績都還算可以,平時的50米體測剛超出八秒一點點,做完一套準備工作後,上午前半個小時,她們幾乎都在練習高抬腿。等練到實在抬不起來以後,中場休息半小時,接下來開始長短跑。
  師兄師姐給她們發了水,容汀坐在一處空曠地,環著膝蓋給冉酒發消息。
  旁邊驀然沉下來一個陰影,她抬頭,張玲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扇著風:“哎呀,真的要累死了。”
  容汀一時被轉移注意力,笑著叫了聲師姐,接著安慰她:“我們訓練的強度肯不算高,只是做點利於短期內提高速度的常規運動。”
  張玲噘著嘴,揉著有些酸痛的胳膊:“可是我這小胳膊小腿,自從上了大學,都沒怎麽跑過步。”
  容汀也差不多,她高中時體育就一般,要不是為了這點加分可能也不會參與。
  兩個人誰也安慰不了誰。
  張玲歎了口氣,百般不解:“我記得咱們文院有兩大傳統,五四合唱必然第一,運動會成績必然墊底。”
  這個容汀讚同,已經快成了U大眾所周知的事實,文院女生太少了,每次參加運動會的排名穩穩在倒一和倒二之間徘徊。
  這兩年即使有的時候能倒二,也是在和藝傳學院作抗爭。
  張玲握拳站起:“衝啊,為了乾掉藝傳而努力!”
  容汀笑著扶著她的手起來,等張玲走遠了,拿出手機看,還是沒消息。
  她們訓練了一上午,為了保持效率,在訓練期間不允許使用手機。
  等到結束的時候都11點半了,師姐給她們發了餐補,說辛苦了。
  張玲拉著她要去食堂吃飯,她一邊看手機,一邊被她拉著走。
  微信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不知為什麽,她有點焦慮。
    平時冉酒配音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天,她們中間也會有出棚休息的時候。
  只要她給冉酒發了消息,她都會隔上幾十分鍾再回復,可是這次間隔的時間有點太長了。
  容汀心思太細膩,稍微有一點和往常軌跡不同的事情就會記掛在心上,她乾脆不等信息了,給她打了幾個電話。
  直到忙音出現,對方也沒接。
  容汀頓時一慌,加上手心有汗,手機就這麽從手裡摔下去,鋼化膜碎了個稀爛。
  她匆忙蹲下`身去撿,手有點控制不了地微顫。
  下課了,學生們都從教學樓衝出來,往食堂這邊湧來。
  張玲還在旁邊念叨:“你怎麽手機都抓不穩,小心小心,快起來,別讓別人踩到了。”
  容汀來不及多糾結這些,連忙撕下鋼化膜,又撥通了筱稚的號碼。
  開口就問冉酒在不在那裡。
  筱稚接起來時還有些驚訝,“你找小酒啊,她還在錄音棚錄音呢,不然我幫你叫她?”
  長時間緊繃的神經終於有所緩和,一聽她這樣說,容汀便松了口氣,連忙說不用了。
  筱稚的語氣有些調侃,“小室友,你怎麽這麽黏小酒呀,是不是怕我們拐跑她。”
  容汀有點不好意思,怎麽聽她的語氣也覺得有點別扭:“不是啦,筱稚姐,我我就是剛才打她的手機沒打通,有點擔心。”
  “你看,還害羞了,找什麽理由啊,直接說想她不就行了。”筱稚那邊傳來高跟鞋踩著地面的走路聲,她剛才的背景音有些嘈雜,現在似乎來到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噪音也跟著降低了。
  “容汀。”筱稚叫她。
  容汀立馬答:“嗯?”
  她有點小緊張,豎起了耳朵。因為筱稚似乎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那麽可能要說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的事情。
  筱稚那邊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帶著戲謔:“下次做的時候小心點,不要在小酒脖子上留下小草莓哦。”
  不要留下草莓
  這句話在容汀耳畔歡快而響亮,她整個人石化成一尊雕塑:“姐姐,你.什麽意思。”
  筱稚笑得深藏功與名:“放心,這邊暫時只有我知道。”
  容汀都忘了自己是在打電話,愣了一下,立馬狂點頭,“嗯嗯,謝謝筱稚姐,拜托幫我們保守秘密,真的感謝”
  筱稚歎了口氣,有點無奈:“你也知道小酒脖子特別長,所以就算那兩顆小草莓位置很低.也很容易露出來的。”
  即使知道沒人看自己,容汀很不得把臉埋進洞裡去。
  想起她昨天晚上親的太狠了,在冉酒脖子偏下的地方吮了好久,她哪能想到會留下這麽顯眼的印跡.
  再說她給冉酒買了那條圍脖,是真的怕她冷,然而筱稚明顯曲解了她的意思。仿佛這條圍巾有了什麽秘密的妙用。
  但是她當初真的不是這樣想的啊!!
  筱稚輕笑了一聲:“放心,小酒寶寶在我們這邊餓不著的,呆會兒我抓她去食堂。”
  容汀早就忘了該說什麽,隻記得磕磕巴巴說了再見,對方就已經掛斷了。
  壓了電話,她一路狂奔回家,直接把自己丟到沙發裡想狗刨。
  啊啊啊啊啊!
  太丟人了!
  另一邊,筱稚剛放下手機,露出了姨母笑,錄音棚暫時不需要她盯著了,她打算回辦公室休息一會兒。
  她回去以後喝了點水,又處理了一些合同,眼睛有點發澀,就漫不經心地看著面前的工位,權當放松眼睛。
  最外邊的是於萊的,特別簡潔,上邊只有一台配用電腦和白色耳麥,他的水壺也是那種吸管式的,帶著米老鼠的圖案,和他冷靜直男的形象有點反差,筱稚彎了彎唇。
  緊挨著於萊的原本是李薇琳,她的那桌走了以後暫時沒人用,上邊堆了好多東西。
  放著沒吃完的薯片,沒喝完的可樂罐子,還有眼罩,U型枕,最絕的是兩顆拆了封的青椒還在裡邊,表層的皮都發灰發黑,像是一張鋪滿褶皺的臉.
  衛風當是信誓旦旦說彭於晏生吃青椒減肥,他也要吃,於是就買了這麽兩顆,當時咬一口就差點吐了,扔又舍不得,嫌浪費糧食,最後全擱在這裡了。
  其余也都是他的東西,他的座位在倒數第二個,正好挨著冉酒的。
  筱稚忘了當初怎麽安排座位的,好像是最初接言情劇接的多,冉酒總是需要和衛風對劇本,後來兩個人就挨在一起了。
  這麽長時間過去,筱稚仍然能想起剛把冉酒帶回來時,兩人吵吵嚷嚷的情景。
  簡直像兩個互不相讓的小朋友,衛風嫌棄冉酒面癱臉,冉酒嫌棄他不成熟,只不過兩人的專業水平都很搭,兩人也都不記仇,打打鬧鬧就這麽過來了。
  筱稚當時見他倆挺搭,就做了件牽紅線的蠢事。
  那是她迄今為止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當時她說出提議以後,三個人都陷入難言的尷尬。
  冉酒眼睛孤冷,唇抿成薄薄的一條線,明顯是不情願,但是顧著她的善意,又什麽都不肯說。
  倒是衛風後來主動調和了場子,笑著說謝謝老板,又表明自己有女朋友。
  她當時一直留意著冉酒的表情,衛風說出來那話時,她分明看到冉酒輕輕喘了口氣,繃著的眼皮也終於眨了眨。
  是放松的神情。
  筱稚神識歸位,收回自己發散的思緒,視線就落在冉酒那張藍色的電腦桌上。
  鼠標墊是可愛的藍精靈,椅子是小海獅,鼠標是海螺,連屏幕上都貼著很可愛的海洋生物,最拐角還有一張金燦燦的錫箔紙。
  什麽?錫箔紙?
  她確定自己沒眼花,又湊近看了看,還真的是那種包裹巧克力的錫箔紙。上邊是德國牌子,前幾年她老公給她帶過,說這種巧克力在帝都只有三元橋那裡的專賣店裡才有。
  她當時覺得玄乎,現在看到冉酒桌山的,正想捏一捏看看是不是真的。
  桌子上驀然傳來手機的震動聲,嚇得她手縮回去。
  聲音的來源是冉酒的手機,它孤零零的倒扣在一堆腳本之上,上邊表示來消息的綠色提示點在閃爍。
  她幫正想幫著整理一下腳本,然而卻發現那個屏幕亮了,除了好幾條來自容汀的未接電話,突然蹦出來七八條短信。
  都是一樣的地址,一樣的內容,號碼顯示貴州。
  看前邊的半句話,好像是讓冉酒去什麽地方,語氣倒是挺親昵。
  她猜想,應該是朋友在開玩笑嗎?
  不然誰一下發這麽多條,這不是浪費話費嗎。
  筱稚替她摁滅了屏幕,沒有再繼續窺探下去。
  她把那些腳本整理好放在遠處,旁邊提示消息的還在震動,意味著那人還在發消息。
  這回她終於忍不住好奇,往旁邊瞟了一眼,發現又多了十來條,還是相似的內容。
  她覺得好奇怪哦,誰發短信會一下子發十幾條?簡直跟催命一樣。
  筱稚蹙著眉,外邊就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她暫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往門口看過去。
  冉酒今天的打扮仍然簡單,卻個人風格十足。
  她梳著高馬尾,脖子的圍巾簡單圍了一圈,上邊穿著件墨綠的長袖襯衫,領口是歐式的白紗褶皺,袖子的弧線由窄到寬,充滿設計感,配著淺色系牛仔褲,外搭一件銀灰色尖領的風衣。
  她走路速度有點快,白色圍脖帶起來一陣風。整個人透著種冷颯,像是要出鞘的刀。
  衛風這個大碴子明顯什麽都看不出來,還在旁邊逼逼賴賴:“剛才那個情緒不對,應該是那樣式兒的。”
  冉酒言簡意賅:“閉嘴。”
  她的聲音極淡漠,極冷,即使壓製住了不好的情緒,衛風怎麽能聽不出來,乾脆利落閉嘴了。
  冉酒回到座位上,眼神不往那邊瞟:“你那青椒要吃就吃,別一直放著汙染空氣。”
  衛風不吃眼前虧,頭一次沒和她拌嘴,捏著裝青椒的包裝盒出去了。
  冉酒察覺到自己語氣很不好時怔了一下,想說什麽,卻發現人已經出去了。
  她的打扮讓筱稚很心水,筱稚一時半會兒忘了正事,轉而從包裡掏出眉筆:“小酒,我給你修修眉好嗎?”
  冉酒正走思,察覺到人叫她,下意識應了好。
  接著就見筱稚掏出修眉刀,躲已經躲不掉了,她閉了閉眼,免得戾氣傷人。
  她的眉尾像銀針一樣尖,像一把薄刃,生在她本來就清豔的臉上,無端多了一絲英氣。
  筱稚小心翼翼的削掉她邊緣的雜眉,將她原本就漂亮的眉型逐漸修出來,都不用眉筆描畫,就生的那麽精致。
  筱稚抽了口氣,想起自己眉尾又圓又鈍,眉毛又少,每天都得對著鏡子瞄半天。
  天知道,冉酒這種眉毛真的是很想擁有啊!
  筱稚在處理下邊的眉邊時,冉酒的呼吸很輕,帶著一種白桃味般精致的甜,皮膚也好的簡直要逆天,嘴唇上只有層薄薄的唇彩,接近自然色,但是唇形很優美。
  老阿姨筱稚猛吸了一口仙女的仙氣,想到當初居然還想幫著衛風牽線。衛風這條管不住的大碴子,簡直給小仙女提鞋都不配。
  “你把頭抬起來一點,別動。”筱稚最後給她刮了刮邊緣,“你的皮膚太好了,但是有的時候憂慮太重,眉間會有豎紋的。”
  她半恐嚇著冉酒:“你想一想,你漂亮的小腦門上突然多了一個二郎神的豎紋,能好看嗎?”
  冉酒知道筱稚在關心她,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嗯,不好看。”
  筱稚就拍拍她,“所以以後要開心呀。”她從桌上起來,接著叫其他人:“走吧,今天上午就到此為止,我們先去吃飯。”
  她回頭專門喚了下冉酒:“你也是!中午必須得吃飯!你家小朋友剛才找不著你,都找到我這邊來了,我也該給她個交代。”
  冉酒就愣了一下,下意識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卻不出所料地看到20多條短信接連蹦出來。
  神經病一樣,發的都是同樣的內容,仿佛怕她不去赴約,最後一條消息是:【要是不來,我知道你的工作地址。——朱】
  窒息悶痛,冉酒抓著手機的指尖僵硬而涼。
  她扭頭對冉酒露出個抱歉的笑:“筱稚姐,我中午有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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