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上了清冷钓系室友gl

作家 林檎十茱 分類 百合 | 26萬字 | 87章
第四十九章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钓你的。
  第四十九章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釣你的。
  直播留下的後遺症很快過去了,容汀腦子裡的思緒駁雜,剝繭抽絲過後,心裡重新變得冷靜,只是又是一個不眠夜。
  此時,個人的私情都是那麽微不足道,容汀這兩天隱約覺得冉酒氣場低落,更擔憂她的狀況,覺得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下去了。
  下午家教回來,她先接到了陳白媛的電話,抱怨她好長時間都沒去她家了,現在陳達對她管束更嚴,連出去玩的時間都沒有了。
  容汀有些抱歉,這段時間她生活一團亂麻,的確沒有再去過四舅家。
  對方說往往說一大段話,她才回復寥寥幾個字,很快,陳白媛就發現她情緒低落。
  “表姐,你最近是不是缺錢呀?”
  容汀回神:“不缺呀。”
  “哦,我爸總是聽我三姑說,你現在在外邊租房壓力挺大的,其實你可以搬過來和我們住嘛。”
  按照以往,容汀絕對會婉言拒絕,然而她語氣這麽頓了一下,苦笑著說:“快到租期了,等過完這個月吧,到時候我再決定。”
  “誰說她和筱稚姐出去辦事了?”後邊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
  容汀煞有介事,還挺吊著人的:“你不要瞎猜,為了保護她的隱私我也不能說太清楚。”
  那邊歡脫的蹦出來一聲:“好誒,歡迎你!”
  只是冉酒不回家這個問題還要解決,接近五點鍾的時候,容汀收拾好東西,打算去她們工作室找人。
  容汀原本懸吊的心,這回徹底落空,面對命運反覆的捉弄,沮喪又麻木。
  容汀拿著手機在客廳轉了半圈,反覆斟酌措辭,“那個,我有個朋友,喜歡上了一個女生。”
  於萊蹙眉回看,李薇琳也正抱著個粉色保溫杯出來,朝他晃了晃:“剛才在錄音室呆太長時間了,嗓子都啞了,渴死我了。”
  陳白媛沉吟半晌,“如果另一個女生本就是les還好,那麽接下來的時間就看她接不接受你朋友了。然而如果那個女生不是,那就很難辦了,我也不知道了.”
  容汀收斂了語氣,囁嚅道:“所以現在我著急嘛,我……我朋友看上的那個女生已經好久不回宿舍了,她現在也很擔心她的安全。”
  容汀:“.”
  陳白媛遮遮掩掩半天:“那個,我上次就是這樣的,我對象在第十天才理了我,所以我覺得十天應該剛剛好吧。”
  容汀眉眼低垂,她確實已經回不了頭了。
  “十天過後就有結果嗎?”
  “等待吧。”陳白媛很篤定,“給對方十天時間。”
  “嗯?”
  容汀淡聲補充:“我朋友原本不是這樣,她追的女生也不是。”她深吸了口氣:“但是我的朋友就是很喜歡那個女生,有一天她親了她,那個女生很生氣,好長時間沒有理我的朋友,但是也沒有說斷絕關系類似的話,我的朋友很苦惱,況且兩個人目前只是處於冷戰時期,現在該怎麽辦?”
  容汀脫口而出,“我當然知道啊!”
  誰知到了地方,她才發現又決策失誤了。
  陳白媛倒是大方,“你說,有什麽事只要我能解決,都包在我身上。”
  她該怎麽辦。
  容汀有些沮喪:“所以呢,有沒有什麽辦法?”
  十天就十天。
  她下了電梯的時候正好碰到於萊接水。他見到她愣了一下,微笑溫和含蓄:“你找小酒嗎?”
  “可是她正好不在啊。”於萊接了水,關切又有點遺憾的樣子,“和筱稚出去辦事去了。”
  “嗯。”容汀欲蓋彌彰地解釋了半天,編造也要編的真實:“.你也知道我們是師范學校,裡邊女生特別多,男生特別少。”她面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男生也比較拉垮。”
  陳白媛立馬嗅出不尋常的氣息:“你朋友也是女的?”
  她既然選擇了打破原本平靜的純友誼,把關系推到了這個水深火熱的點,那麽除了一往無前,別無他法。
  陳白媛半天聽不到她說話,:“上次就和你說過誒,身體/試探這個方法很冒險的。”
  陳白媛聽完一頭霧水,問的很直接,“你想要什麽樣的辦法?和好的辦法嗎,可是回到原來的關系已經不可能了誒。”
  容汀點點頭。
  陳白媛心領神會地笑出了聲,“我好像明白了。”
  她們都需要靜下來,慢慢等待最終的結果降臨。
  容汀猶豫了半天,語氣有些嚴肅,“我能偷偷和你說一件事嗎?可能現在只能和你說了。”
  既然這段時間冉酒需要個時間空檔,那就給她時間消化。
  筱稚曾和她說過,晚上基本6點下班,不會提前,這個點兒過去總不至於撲空。
  若是要臨時放棄,裝作兩個人沒經歷過那件事,是不可能的。
  那邊的陳白媛愣了一瞬,有點懵:“你知道管什麽用,不是你朋友嗎.對了表姐你這麽激動幹嘛?”
  “小媛。”容汀突然喚了她一聲。
  無話可說,無語至極,容汀掛了電話,還是厘不清繁雜的思緒。
  陳白媛乖乖地嗯了一聲,還是小聲好奇:“沒想到你身邊也有les啊。”
  她的話那麽中肯,容汀何嘗沒有想到,只是病急亂投醫而已。
  容汀原本有些拘謹地站在那裡,兩隻手交錯著提著手裡的包,和於萊待在一起還有點尷尬,看到李薇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卻見李薇琳的視線徑直越過於萊,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手。
  她有些無措地垂下視線看自己的手,以為手上沾了什麽東西。
  李薇琳忽然湊過來,“容容,你的表好漂亮哦。”
  原來是看表,容汀抿著唇點了點頭,沒什麽防備地提起手腕,露出了那一截翡色的表盤。
  李薇琳拉著她的手,看上去親熱,實則生怕放過一絲一毫地看表盤。
  她的指腹在表盤上摩挲了一圈,忽然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我看這個標簽有點熟悉哦,之前小酒學姐簽收了一個禮盒上邊好像就是這樣的標簽,喲,這是什麽牌子啊,字母還不是英文的。”
  一聽冉酒,容汀又被觸動了心弦,苦笑的說:“對,這是她之前送我的生日禮物,聽說是波蘭牌子的。”
  她那麽酸澀,都快要被淡漠的愁緒攜裹,自然沒注意到對面人的表情早就陰晴不定。
  一絲妒火啪嗒燃起,幾乎點著了李薇琳整個人。
  於萊余光注意到,碰了碰李薇琳的手,“薇琳,咱們回去吧?”
  李薇琳不動聲色地躲開,和於萊說:“學長是不是記錯了,剛才學姐不是和方總下樓談事情了嗎?”
  她又不見外地看了容汀一眼:“方總這段時間總是找學姐,關系可好了。算了反正你也不認識他,他是另一個挺有名的男CV”
  這話信息量太大,容汀一時半會呆立在那裡半天,睫毛低斂,似在思索下一步怎麽辦。
  李薇琳見她發呆,還是純良無辜地問,“你還要找嗎?”
  “薇琳!”於萊低聲叫了她名字,帶有提醒和呵斥的意味,“你別管閑事。”
  “我怎麽就管閑事了?學姐的室友來找她,你覺得人家是閑人嗎?”
  於萊有些慍怒,一副怒其不爭的神情。
  倒是容汀露出個感謝又慘淡的笑,“那算了,我晚上再等她回來吧。”
  李薇琳還是一副關切的樣子,“你找到這裡應該是有急事吧,你順路就能看到,她應該在三樓星巴克呢。”
  *
  此時的冉酒正神色木然,看著窗外匆匆遊走的人們,聽到對面男人說話,才一臉不耐煩地轉回頭。
  她面前放著一杯冰的生椰拿鐵,由於在這裡坐的時間太長,她正用紙管有一下沒一下戳著裡邊的冰塊。
  動作是無意識的,她長得好看,落在別人眼裡就顯得可愛俏皮。
  方葉庭看了更急促,只是剛才點單的時候,他一時沒過腦子,居然還問她要不要奶茶。
  冉酒當時冷淡地覷了他一眼,“抱歉,我乳糖不耐。”
  方葉庭聽當場愣成在那裡,忽然想起這件事微博已經傳了很久了,而他的不走心此時暴露無遺。
  他像是丟了個大臉,導致後來說話也磕磕巴巴,再也沒有當初撩騷那麽隨意了。
  冉酒看了下表,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她單刀直入,“你讓我拍的宣傳片我答應了,宣傳照也公開了,那個劇我也接了,這段時間的合作按理說該結束了。請問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方葉庭訕訕笑著,“沒什麽事,就是想來找你。”
  冉酒眉間是疲乏和倦意:“你這樣老是找我,會耽誤我的工作,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她毫不客氣的說,“還有下次微博轉發,你可以從官方號直接轉,不用每次都轉我的。”
  方葉庭的心思被看得明明白白,偏偏對方是他遇見最不解風情的。
  他不太適應地僵了一下,“我一直很看好你,所以想多和你互動一下,你應該不介意吧。”
  臉皮厚道這個程度,冉酒也知道他是明白裝糊塗了,毫不留情地說:“介意。”
  這兩個字已經很殺心了,方葉庭被堵得無話可說,“小酒,我也沒有什麽壞心思,以後我們的合作還很多,這樣的交流也是非常多的,還有這次的劇裡邊我們也需要時常溝通情緒,這樣不是更利於配音嗎?”
  冉酒點點頭表示讚同,“情緒非常重要,合作也好說。但是我更需要一個恰當的私人空間,需要妥當的休息,而不是總受到監視和干擾。”
  方葉庭心裡湧現出個不太可能的想法,他手抖了一下,濃黑的咖啡灑在他手背上,他手忙腳亂扯了紙擦。
    冉酒將紙盒推過去,淡漠的琥珀色眸子抬起來,沒有因為這點小插曲停止質問:“這段時間,我能感覺到有人跟著我,是你找的人嗎?”
  方葉庭的動作瞬間僵了。
  “方總,上次我們分開以後,我住了酒店。進門的刹那都感覺後面有跟著的腳步聲。”冉酒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害怕嗎?我孤身一人怎麽敢回家。要是下回再有閑雜人等騷擾我,我會報警。”
  她淡淡地補充:“挺方便的,我家樓下就有個派出所。”
  方葉庭哪裡見到過這種架勢,他以前追女生的流氓手段用的多了,從他哥那要幾個人監視,實時把握動向,經常糖衣炮彈和各種資源討好,多費點心思就拿下了。
  羅隼的損招也挺多的,教了他不少,可他哪裡啃過這樣的硬骨頭。
  對方已經全然看透,若是要讓他完全撇清不是自己乾的,此時似乎也有點晚了。
  好在看起來冉酒暫時沒有追究的意思,不知為什麽,她剛才的攻擊性明明那麽強,此時居然沒和他再計較,反而點到即止了。
  他順著台階下,訕笑著保證,“以後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冉酒強吊著多日的心終於放下來,渾身出奇疲憊,她從來都知道社會上的人際關系千絲萬縷,各種利益掛鉤。
  即使是上位者犯了絕對的錯誤,也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就會危及自己和周圍人的安寧。
  若是以前的她還好,現在的她還要顧及周圍的人,不能這麽衝動了。
  她本疲於應付這些事情,再說她想要的向來很少很少,是只能存放她疲憊心靈的一隅之地。
  而這段時間,似乎也找不到了。
  兩個人後來達到一種交換,氣場也莫名和諧起來,冉酒想,總算解決了個麻煩。
  可是家裡還有一個。
  後者尤其讓她想不通,費腦筋。
  發呆的刹那,她感覺有人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
  她的感官出奇敏銳,瞬間向窗子外邊看去,那裡的遊人行色匆匆,她此時卻撲了個空。
  什麽都沒看到了。
  她悵然若失的轉過身,喝著味道已經淡了的拿鐵,便覺得那種注視感消失了。
  她拿出手機的時候,看到上邊兩分鍾前有條微信提醒,是容汀發的。
  【我在家等你。】
  *
  下午的事情不算多,冉酒在錄音棚結束最後一段配音錄製,恰好是晚上七點。
  回家時她留意了一下後邊兒,發現再沒有人跟蹤,也沒有探視的痕跡,她微微松了口氣。
  萬家燈火此時亮起,空氣帶著北方的微冷,她忍不住立起領子遮擋著涼意。
  從小巷進去,到小區門口,路過保安室,一切軌跡都是如此熟悉,卻有哪裡不太一樣了。
  開門時,如她所想的一樣,容汀正坐在沙發上等她。
  她似乎是剛枕著沙發迷了一小會兒,左臉側被壓出嫩粉的痕跡,然而聽到門響就很快坐起來了。
  容汀仿佛剛哭過,兩隻眼睛比兔子的都紅,似被水洗過,卻強撐著清明,規規矩矩地把手放在腿上。
  冉酒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將包隨便放在一邊,坐在和她對角的位置。
  “我收到你的信息了。”
  容汀眼睛裡淬著淡淡的水光,不知為什麽,明明看起來那麽平和、寧靜.冉酒卻覺得或許她很痛苦。
  冉酒率先開口:“你應該明白,發展成這樣的狀況我也很無奈。”
  容汀發紅的鼻尖蹙了蹙,很乖巧地點頭:“嗯。”
  “雖然我配了很多那樣的劇,也總是和粉絲開玩笑,可能讓你有些誤會。但是我對女孩子並沒有那樣的衝動,你懂嗎?”
  冉酒說完,余光落到容汀臉上,烏發柔軟,眼瞳黑白分明,很乾淨。然而她的側臉被燈光暈的蒼白,眼神茫然又恍惚。
  她那麽敏[gǎn]通透,應當在聽到她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明白了她想說什麽。
  她垂著頭:“我明白。”
  冉酒梳理著自己的思緒,也慢慢思考法子規勸她:“還有,我不喜歡被人逼迫,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我們的事情,我有時很需要私人的空間。”
  沒有外力干擾的,讓她能淡忘生活這條缺口的,否則每次面對容汀,她心裡都升騰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雖然工作懶散,生活中也從不勉強,然而一旦有見事打破了她的原定計劃,她就會不高興。
  這次,容汀成了她面臨的最大變量,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煩躁。
  容汀和那幫粉絲不一樣,和方葉庭也不一樣,甚至和李薇琳也不一樣。
  她是她主動招惹的。
  那麽單純無辜,又有點傻乎乎的。
  她在無趣又孤冷的日子裡遇到了這個熱源,便不由自主靠近,撩逗,安然享受她對她的好,哪裡想得到今天的孽果。
  她也明白,責任不能全歸於對方。
  冉酒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勸她:“汀汀,我想了很多,後來覺得或許你並不是喜歡我,你只是雛鳥情結而已。”
  容汀微垂的眼簾眨動了一下,被這句話燎了一下,暈黃的光刺眼得讓人流淚,也不如這句扎心。
  她能接受冉酒用理性剖白的語言,說她不喜歡她。也能接受冉酒表達她的失望。
  可是她第一次這樣喜歡一個人,卻被扣了頂這樣可笑的帽子,被人想方設法找荒謬的理由解釋她珍惜的關系,她接受不了。
  容汀失望至極,忽然就冷靜下來:“你說說看。”
  冉酒忽然語結,有點不忍心說出口。
  不遠處坐著的少女白襯黑褲,渾身帶著乾淨又清雋的氣息,既靦腆又乾淨。
  她平日裡看什麽都怯怯的,小小一隻藏在家裡幫她做飯,會做出很好喝的飲料,會在她生病細心照顧,會偷偷攢錢請她吃飯。
  她的眼睛一彎起來就是兩輪月亮,黑眼珠又純又甜,叫人看著一點辦法也沒有。此時那兩盞月亮卻熄滅了,淬了冰般木然而失落。
  冉酒想了想終究要說,啟唇道:“或許你遇到的室友太垃圾了了,從不會珍惜你的好。我稍微對你好了點,你就會不由自主依賴我,喜歡我”
  她說不下去了,目光柔和:“汀汀,你這麽好,以後會遇到更好的人。我只是你旅程中遇到的某個人,遲早要離開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我們性別不對,時間不對,過程也不對。”
  容汀聽不下去了,輕輕啜泣了一聲,“要是原定計劃的終點就是這裡呢?”
  冉酒忽然被她漫長的反射弧搞蒙了,“什麽意思。”
  容汀的眼梢泛紅,然而瞳仁像墨色的珠子,證明她此刻清醒無比:“你不試試,怎麽能知道,我們的終點會去哪裡。”
  她明明平時什麽都軟弱,甚至讓人有種可欺的錯覺,此時卻昭示著她的倔強。
  “我的主動只是加快了事情發生的進度,或早或晚,我們都要面對這個問題的。”
  冉酒滿眼不可置信:“怎麽可能!”
  容汀的臉是失血過多的蒼白,然而唇角還是浮現出很淺淡的笑。
  “你找我吹頭髮的時候是怎麽想的,你讓我和你睡在一起時又在想什麽,還有允許我抱你的時候,送我花的時候,你從操場上撿到我的時候,答應我住進來的時候.”
  兩個人面面廝覷,空氣很安靜。
  冉酒回想這一樁樁,一件件,何嘗不是複刻在她腦海裡,那種曖昧不明的心緒都被她深深壓下去,不見天日,此時卻被容汀冷靜地剖離出來,逼迫著她回想當時的感覺。
  全然依賴,偶爾心動,每次和她的接觸都讓她的心塌陷下去一塊,原來她早就走在了刀刃上。
  容汀那麽好,讓她每天像是浸入溫水裡的青蛙,隨著溫水沸騰,才發現了原有的危險。
  就連那個吻落下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居然是懵懂地接受,卻根本沒有想著要躲開
  冉酒朦朧地感到自己在混沌的軌跡上思考,慢慢走入對方設下的陷阱,若是別人她早就一刀兩斷了,可是此時她發現自己無法抽離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要切斷這樣的衝線,她勸自己,她本就是拿她當最好的朋友看待的,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和她走很遠很遠。
  可是這些都被那天的吻破壞,扯掉了遮羞布以後,容汀的情感那麽純然又赤誠,她的熱度太強烈,越靠近,就讓冉酒越耐不住灼燒。
  但凡容汀稍微讓一步,哪怕把那天的事當作兩個人情緒不對的產物,或許.或許她可以裝糊塗,仍然把她留在身邊。
  對方卻直到現在都那麽執拗,根本不承認那是個錯誤。
  這讓冉酒思緒混亂,有些急切地問:“說了這麽多,是我的舉止不當,讓你誤會了對嗎?”
  兩人的氣場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早已峻峭矗立,前路虛渺。
  容汀眼角就這麽落下幾滴淚,喉嚨哽咽了一聲,說不出話。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麽到了這樣的地步,那些美好要被當作挽回的籌碼,此刻冉酒的話語更是冰冷無情,同時鞭笞在她們身上,給那些美好的回憶都貼上了醜陋的標簽。
  她小聲地說了句:“不是。”
  冉酒垂著眼瞼,沉默地思慮了半天:“如果你非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抱歉,我不是故意釣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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