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乔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庄谨知会伸出手拉她,沈澜乔跟他摇了摇头,拉着一颗小树的树枝就准备往上爬,但是那树枝太细了,沈澜乔稍微一用力,那树枝居然被她给拉断了。她整个人就向后仰,幸亏庄谨知眼明手快地冲下来,一把抱住了她,沈澜乔才没有跌下去。她惊魂未定,片刻之后才留意到自己被庄谨知抱在怀里,赶紧拉着一棵树的树杆站直。庄谨知看着她问:“你没事吧?”沈澜乔摇摇头:“谢谢。”“昨天下过雨这里不好走,要不然我拉你上去。”沈澜乔谢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但是路真的不好走,她刚刚往上迈了一步,脚底就滑了一下,又差点再一次摔倒。庄谨知便抓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往上走。路不好走沈澜乔也就没再坚持,由着庄谨知拉着她的胳膊,其实他只拽住了沈澜乔的衣袖。在某些程度上,庄谨知还是挺绅士的。最起码比张末绅士。张末一个人倒是走的飞快,山本来也不高,不到20分钟他就攀到山顶,叉着腰站在一棵大树下,就像是一个双柄的茶壶。他正眺望远方呢,忽然看见了庄谨知而拉着沈澜乔从那边慢慢爬上来。张末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他向他们走过去,一张口就是阴阳怪气。“庄先生可真是怜香惜玉。”沈澜乔一抬头,张末那双眼睛就盯着庄谨知拉自己胳膊的手上。她便向张末伸出手说:“拉我一把。”张末揉揉鼻子没去拉沈澜乔,反而话中有话地说:“我可不敢随便拉,你是我们煜哥的女人。我要是随便碰煜哥的女人,手都会被我们煜哥给砍断的。”沈澜乔知道,他这话是说给庄谨知听的。这时庄谨知已经爬上来了,把沈澜乔也拉了上来。沈澜乔扶着一棵树喘息了一下,她也懒得搭理张末,便从他身边走过去了。张末就跟在沈澜乔的屁股后面嘀嘀咕咕:“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煜哥的脾气,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是庄谨知,你跟庄谨知最好保持距离。”沈澜乔说:“我刚才差点摔倒,是庄谨知拉了我一下。”“你不用跟我解释。”张末还来劲了:“你跟煜哥解释就行了。”他没好气,沈澜乔也没好气:“我没打算跟你解释,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事实是怎样的,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你看到什么了?”张末翻了翻白眼:“还好只是被我看到,如果被煜哥看到的话,你和庄谨知都完了。”“我说过了,他只是拉了我一下。”张末摊摊手:“我也说过了,我会跟煜哥说的,到时候你跟煜哥去解释。”也许沈澜乔和张末的对话被庄谨知听见了,快下山的时候,庄谨知跟沈澜乔说:“如果司煜找你的麻烦的话,我来跟他解释。”沈澜乔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庄谨知又说:“司煜这个人按照我从小到大对他的了解,他的占有欲很强,也怪我当时没有考虑太多。”沈澜乔看着庄谨知,她怎么觉得她了解的司煜不是那样的呢。沈澜乔想了想说:“哪有人占有欲那么重?”“那你还不够了解司煜。”庄谨知看她的眼神有些忧心忡忡。沈澜乔觉得不至于,并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回到司家之后,张末居然真的跟司煜告状了,沈澜乔回房间经过书房,听见张末在对司煜说。“煜哥,咱们得小心庄谨知。”司煜正在看文件,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是一直在提防他吗?”“我说的不只是公司的事,还有大嫂。”司煜终于将目光从电脑上挪开瞟了一眼张末:“你什么意思?”张末揉揉鼻子哼哼唧唧:“我看那个庄谨知总是在大嫂身边转来转去,不怀好意。”沈澜乔实在是听不下去,她索性推门进去跟司煜说:“今天上山的时候我差点摔倒,庄谨知拉了我一下。”“何止是一下,”张末立刻说:“我可是看着他一直拉着你的手把你拉上山。”张末简直就是添油加醋。“没有拉手,他只是拉着我衣服的袖子,张末,你不要胡说八道。”张末还想说什么,司煜严厉的扫了他一眼,张末就闭嘴了。沈澜乔正准备解释,忽然发现司煜的脸色不太好,她心里一沉,想起了庄谨知的话。莫非司煜真的是他说的那种控制欲很强,很专制的人?也许真的有那种可能,司煜那么爱她,好像爱到痴狂,倘若她和别的男人稍微走近一点,他就会胡思乱想。沈澜乔正打算进一步解释,忽然司煜冷冷的对张末说。“你刚才说什么?上山的时候是庄谨知一直扶着澜乔上去的?”“他还拉着大嫂的胳膊呢,反正从我的角度看就是拉着手。”沈澜乔真想给他一巴掌,司煜的声音更冷了:“那当时你在干嘛呢?”张末一愣:“什么?”“上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管大嫂?当时你在哪里?”张末抓抓脑袋:“我走在前面。”“那我让你跟着去是做什么的?是让你去开山劈石让你去开路的吗?”“煜哥。”张末揉揉鼻子:“重点是这个吗?”“不然呢?我现在懒得看到你,给我滚出去。”张末告状不成反倒被司煜骂了一通,灰溜溜地走了。沈澜乔觉得他活该,等他出去之后,她想还是得跟司煜再解释一下,刚刚开口司煜就:“你没摔着吧?我看看你摔到哪了。”“没有没有。”沈澜乔急忙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差点摔倒,庄谨知就拉了我一下,昨天下过雨山上很滑,不好走。”“我知道。”司煜说:“你没摔着就好。”沈澜乔留意到司煜此刻的脸色,不像是刚才那么冷峻,缓和了很多。“而且庄谨知也没有拉我的手,他只是拉着我的衣服。”“不用跟我解释的那么清楚。”司煜笑了,他走过来抱住了沈澜乔:“你别理张末,他脑子有问题,澜乔,我了解你也相信你,而且你有做任何事情的自由,不用理别人说那么多。”沈澜乔松了口气,缩在司煜的怀中不由地轻笑了一下,司煜立刻问她笑什么,沈澜乔没说话。她是在想,她差点就相信庄谨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