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司煜坚持让沈澜乔做个全身的检查。沈澜乔已经跟司煜解释过了,她没受伤,她身上的血都是阎王爷的。但司煜坚持,沈澜乔只能做了全身检查。结果表明她浑身上下连擦伤都没有。司煜放心下来,看着沈澜乔的眼神也渐渐放下了紧张。做完检查司煜带沈澜乔回家。不知道是司煜被沈澜乔吓着了还是怎样,回司家的一路上,司煜都没有说话。沈澜乔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司煜的手,他的手指冰凉,忽然好像没想到沈澜乔会突然摸他,他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飞快地缩回去了。司煜如此反应,沈澜乔不禁多看他一眼,她也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便低声跟司煜说。“我没被阎王爷占到便宜。”司煜飞快地回头看她,哪怕在灯光幽暗的车内,沈澜乔也看到司煜的眼中迅速地盛满了泪水。他忽然一把将沈澜乔紧紧地抱进怀里,冰凉颤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对不起,澜乔,我从来没那么想过,可能我刚才的样子让你误会了。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你有没有被阎王爷怎样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是觉得我没保护好你。”司煜抱着沈澜乔很紧很紧,紧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知道她误会了司煜的意思,因为刚才她看司煜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而且自己只是碰他一下,他就那么大的反应。“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了。”沈澜乔低声说,她此话一出,司煜将她抱得更紧了。“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只是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司煜的下巴杵在沈澜乔的颈窝里,有点麻酥酥的痛感。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司煜的自责,其实本来她自己倒觉得没什么。但现在司煜的反应,让她心中充满了一种无法名状的感觉,好像竟然是感动。回到司家,司煜亲自放洗澡水,他就待在门口陪着沈澜乔。他对沈澜乔说:“我在这儿陪着你,你要想睡就睡一会儿。别怕,有我在呢。”洗澡水很温暖,沈澜乔靠在舒服的按摩浴缸里半闭着眼睛笑了,这里是司家,怎么会有危险了?她怕什么?现在司家对于沈澜乔来说已经很有归属感了。这里的氛围让她感到轻松。她们沈家家教甚严,沈父沈母对沈澜乔一向严格要求,所以在家里沈澜乔有很多想做不能做的事,但在在司煜这里就没有这种情况,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洗完澡她半靠在司煜的怀中,司煜帮她吹着头发。这时张末来敲门向他汇报阎王爷的情况,司煜帮她吹头发的手没停,张末在门口说:“煜哥,阎王爷后来被他家的保镖给捡走了,送到医院去了,估计死不了。”司煜的手顿了一下,司嘉在边上赶紧补充:“哥,就算他不死,估计也半条命了。”他们是怕司煜不放过他,再弄出什么事儿来。司嘉用眼神暗示沈澜乔,等他们走之后,沈澜乔的头发也吹得半干了,她拿走司煜手中的吹风筒仰着仰起头看着他,对司煜说:“我们和阎王爷之间的事情到此为止。”司煜低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沈澜乔知道他心疼自己,轻言细语地道:“司煜,我真的没事,这件事情是我没想那么多,我不应该去私下找阎王爷解决的,明明知道他对我心怀不轨。”“不怪你。”司煜的眼睛都红了:“你是为了我才去做这样冒险的事,其实你明知道阎王爷是个什么东西?”沈澜乔能够感觉到司煜是真的心疼她,疼到骨子里的那种。忽然,司煜蹲在她的面前,两只手紧紧握着沈澜乔的手,殷切地问她:“你是为了我是吗?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沈澜乔愣了一下。她做这一切当然是为了司煜,但连她自己都没有仔细想过,她居然愿意为了司煜以身犯险。沈澜乔没说话,司煜向她靠过来,他冰凉的颤抖的唇轻轻地印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顺着她挺直的鼻峰一路下滑,最后到达沈澜乔的嘴唇上,吻住了她。司煜的吻每次都很轻柔,而且很青涩,有时候他的牙齿都会碰到沈澜乔的牙齿。沈澜乔就忍不住问他:“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司煜摇摇头:“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和最后一个爱人。”沈澜乔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如果任何一个人跟她说这些话,她可能都表示怀疑,但司煜跟她说这些,莫名的就笃信不疑。她此时此刻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比司煜更爱她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章若风这个名字在她心里越来越淡去,甚至她和司煜耳鬓厮磨的时候,似乎能把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沈澜乔知道阎王爷这次也不会姑息的,但没想到他报警了,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就来家里抓人。沈澜乔起床的时候没见到司煜,梳洗完下楼吃早餐也没见到他,司嘉张末都不在,只有司菡在。后来她才知道司煜他们被警察带走了,沈澜乔急忙去警察局捞人。司煜他们连一个字都没提到沈澜乔,明明是她把阎王爷的脑袋砸破的,但司煜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沈澜乔请了律师来保释他们,但是阎王爷的家人在背后做了手脚,而他现在情况也挺严重的,好像在急诊室里一直都没出来,所以警方不允许保释。沈澜乔从警察局出来,一片茫然,现在闫家明摆着要对付司煜,司嘉他们全都进去了,连张末都没放出来,看来闫家这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沈澜乔想一想给文静打了电话,文静一听沈澜乔的声音就说:“我正准备打电话问你什么情况呢?你现在怎么样了?”沈澜乔说:“我没事,但是阎王爷报警了,司煜他们都被抓进了警局,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把他们保释出来?”文静回答的挺为难的:“这件事情闫家明摆着要跟你们弄到底了,谁知道昨天晚上搞成那样,澜乔,你到底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