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乡绅皆是惊惧,转头看向马万财,他们全都以马万财为首是瞻。 “你们究竟是何人?” 马万财仍旧纠结于沈辰安等人的身份。 “怎么非得要知道我的身份。 难不成见到上天之后,还要说是我逼你们去的。 我可没有。 是你们说有心为此地百姓解决灾情,我是觉得你们说的十分有道理,这才好不容易替你们想了一个办法出来。 你们连自己的柴火都准备好了,不亲自去一趟也不合适吧。” 沈辰安嘴角带着笑意,指了指那如小山一般高的柴堆。 马万财和一众乡绅有些傻眼,原来这堆木柴是沈辰安为他们准备的。 怪不得沈辰安一直说不够…… 不仅是众乡绅傻眼,就连被绑在高台之上的纪贤也同样傻眼。 这少年唱得一出好戏啊。 典渊已然出手,他释出三道气机,斩断了绑在纪贤和两名孩子身上的绳子。 在场之人,看到典渊这一手,脸上惊骇之色愈甚, 纪贤强忍心中情绪,牵着两名孩子缓缓走下了高台。 沈辰安看了看台上,又看了看六婆和一众乡绅。 “诸位请吧。 可惜只有三个柱子,是少了一点。 你们就稍微挤一下,凑合凑合。” 有些乡绅看到此状,想要趁着人多悄悄溜走。 可是梧桐的长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把一位位想要溜走之人全都抽到了高台之上。 被长鞭抽到高台之上之人,非死即伤。 在场诸人,再没有一人敢溜走。 “马老爷,你是首富,当为表率,你先请吧。” 沈辰安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们到底是谁?” 马万财歇斯底里的问道,他已经有些崩溃。 “你真那么想知道吗? 我便告诉你。 鄙人是镇国公府的世子。 不知你这位滁县首富在升天之前,还有什么疑问。 若是有就提出来,本世子不会让你带着疑惑升天的。” 沈辰安此言一出,本来惊惧不已的众人,现在更是如闻惊雷。 “你是镇国公府的世子,怎么可能?” 马万财连连摇头,根本不信沈辰安所言。 堂堂镇国公府的世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偏远县城之中。 先前还对着自己好一顿恭维。 “我已然说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乡绅之中,有些人面露震惊之色:“你们看,那人像不像是镇国公麾下诛冥将军?” 说话之人,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传闻诛冥将军常年戴一面黑铁面具,他刚才出手如迅雷一般,难道真是诛冥将军……” “既然诛冥将军在此,那想必也是真的镇国公府的世子。” 众乡绅越是推测,也越是心惊。 他们的眼界只有滁县这么大,他们不太清楚镇国公府是什么概念。 因为那对于他们来说,如山岳一般不可测。 有些乡绅已经认定了沈辰安便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开始跪拜求饶。 “世子殿下,饶命啊! 我们也只是想缓解灾情,才出此下策。” 一个人跪了下来,也便有越来越多的人跪拜,这是人群效应。 直到最后,马万财也双腿一软,跪拜了下来。 他眼神之中有些呆滞,更多的则是困惑。 梧桐和典渊出手,本就让他心中紧绷。 当沈辰安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他心中的那根弦便崩断了。 虽世人常言:强龙不压地头蛇。 可若是那龙只是稍微一显露身形,地头蛇便立即被震死当场,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