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隻行拉长嗓音,语气淡漠却夹杂着几分促狭:“是看他们跳舞太投入了?两个多小时就累成这样。” 梁遂:“……” 为什么又绕回跳舞这个话题上了? 但是她不想放弃,在困境中寻求生路,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想争取:“和他们没关系,是我这段时间精修新书有点费脑子。” 谢隻行微微勾唇,脱口而出的话却不似他的笑一样让梁遂提着的心落下,反而更为收紧。 “都这么累了,还舍得耽误休息时间看演唱会,精神可嘉。” 后四个字说出来时含带的嘲意和凉意让梁遂不自然地挺直后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知道,今晚这次是没法逃了。 谢隻行确实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她最近满心满眼都扑在自己的新书上,成天熬夜工作,差不多把他这个同床共枕的男朋友当作透明人了。 这会儿忙完工作,新书截稿,就该花时间陪陪他了。 所以,梁遂看演唱会只是他能借来一用的由头,总之,该补偿的今晚一并补完。 坐在副驾的梁遂缓缓阖上眼皮,百密一疏,谁能想到秦妤那个丫头还发朋友圈,要是她事前知会了一声,说不定今晚还能好过点。 坦白说,这个演唱会她没多大兴致,纯粹是舍命陪君子。 但是,这场演唱会看下来却让她突然觉得自己花的两个多小时值了。 梁遂很欣赏他们在舞台上游刃有余的表演能力以及掌控舞台的能力,那么成熟的一个团队背后应该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训练和磨合。 虽然他们都很年轻,但是为了自己梦想奉献热烈,还是让她挺触动的。 在她默默沉思的时候,车已经开回了地下车库, 她静静地跟着男人的脚步,趁着这个时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脚才迈进门口,梁遂连灯都没看见就被人拽着桎梏在门后。 谢隻行的身体压下,在她始料未及时狠狠咬了一下她的脖子,浑厚的嗓音从她颈间响起: “跳个舞而已,用不着看他们,看我就行。” 这醋还吃得没完没了了。 梁遂脑门发烫,什么话都没法听进心里去,只知道呆呆地应他说:“好。” 就跟提线木偶差不多…… 谢隻行的吻从脖子慢慢移到她的唇角,很温柔也很轻缓,让她一时间有点诧异,这还是她认识的狗男人吗? 只是,中间间隔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梁遂撤回心里刚刚的想法,他就是货真价实的狗男人。 自己身上这套辣妹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可能是她被男人的温柔诱惑到的那几分钟里。 当然,有能解开的地方,就有不能解开的。 梁遂身上的上衣款式很新颖,看似是拉链,实则身后的拉链没有用,根本拉不下来,真正能脱下衣服的地方,是胸前的那三颗内扣。 不过,他好歹也脱了一层。 剩下的找不到解脱之处,谢隻行直接以蛮力撕开,要不怎么说他是狗男人呢! 片刻间,梁遂上半身凉飕飕的,只剩下胸贴了。 美好盛景不一会儿就被男人占领,梁遂的呜咽和吟声随着他咬动亲吻的力度变化断断续续地传来。 但她莫名有点庆幸,这个地方咬的再狠别人也看不到。 双腿在他的攻势下逐渐脱力,幸好谢隻行始终抱着她的腰,这才让她没跌坐下去。 意识被牵着走,好像所有东西都不属于她自己了。 被男人抱起来时,梁遂整个人腾空,娇软无力地窝在他怀中,女孩身高不低,在谢隻行面前却被完美地遮挡起来。 梁遂迷糊到客厅的灯是什么时候开的、卧室门又是什么时候打开,她都一概不知。 只知道自己被抛到床上,赴他疯狂沦陷之约。 —— 第二天,梁遂是被谢隻行叫醒的。 “两岁,起来吃点东西。” 已经下午两点了,梁遂也没有要起床的打算,谢隻行也不想打扰她睡觉,但一直空腹也不是办法,只好冒着被臭骂一顿的风险叫醒她。 梁遂当然不愿意起,她都是凌晨三四点才睡的,浑身乏累,根本就不想离开自己的床。 狗男人现在会的也太多了吧,昨晚新奇的体验让她印象颇深,也不知要如何直视被他故意放在床尾的那面镜子。 只要一看到它,梁遂无可避免地就会想起自己迷乱时的神情,太色了,太妖了,她从未想到自己这张脸竟然还能有许奕泠的妖艳感。 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它扔出去…… 昨晚足够尽兴的男人此时任劳任怨,就差点头哈腰了。 谢隻行锲而不舍,总算把梁遂吵得没法再睡,直接扶着她的腰抱着她坐起来,从挤牙膏、洗脸等等,他都亲自动手。 “两岁,乖乖吃饭,会有奖励。” 任何奖励对梁遂而言都没有吸引力,她就是困得不行。 “不是喜欢看男团舞吗?你乖乖吃饭,我可以学。” 我靠! 梁遂抖了一下激灵,她没听错吧,谢隻行要学男团舞?! “真的?”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男人揉着她的耳垂肉低声道:“千真万确。” 什么脸面、身份他都不顾及了,她高兴喜欢比什么都重要。 梁遂大惊,狗男人真能豁得出去,她以前也没见过他跳舞,下意识地以为谢隻行手脚不协调、舞感应该不太好。 看到他如此心诚的份上,她也老实了。 吃完饭后,梁遂又回到床上休息,谢隻行折身去了书房开会。 “喂,一一,怎么了?” 在梁遂刷微博,逛超话的时候,许奕泠打来电话。 许奕泠叹了一声:“遂遂啊,叶洵他太不是人了。” 控诉的话憋了满肚子,才蹦出一句,她身旁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离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