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喝了几口水,比平时更红艳的唇上不仅有咬痕,还因为有了水的滋润,显得更盈透惑人。 她开口说话,红唇上下启合,谢隻行的注意力一点也没集中在那句话上,虚眯黑眸,情绪翻涌,若隐若现地透着几分欲气。 昨夜的情爱宛如打开他另一扇门,在梁遂身上,他甘之如饴。 梁遂双手捧着水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轻轻皱眉,这男人有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谢隻行对她的话没有一点反应,也没有任何表示,她摸不透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是同意或是不同意? 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十秒、二十秒…… 她急忙挪开,眼珠子灵活乱动,快速地眨了几下眼让自己冷静。 狗男人要不要这么欲,在四目相对这件事上,她一向不是对手,坚持不了多久她就羞得想转移视线。 梁遂鼻尖皱了皱:“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被子里的两只脚小幅度地踏了几下床,小姑娘有点不高兴了,但是现在如果没说清楚的话,下一次她可能会比昨晚更惨。 为了未来的生活能够和谐幸福,梁遂这会儿必须要说个明白,不然,她的腰真的遭不住,身体也吃不消。 谢隻行还能不知道她这般执拗是为了什么,就算他不同意也不会说出口,毕竟她才刚刚感受过,身子酸软,都泛着疼,还是得先表面哄着。 他不明显地点头:“好。” 梁遂挑眉,答应得这么快?真不像他的作风,女孩双手摸着杯壁,确认道: “说好了啊!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我来决定。” 起码先让她休息一个星期吧。 谢隻行不着痕迹地蹙眉,轻哂着说:“再多说一句,我就撤回刚才的话。” “……。” 梁遂冷哼,却也不敢再说。 男人突然掀开被子,径直走去卫生间,他没有半点要围上浴巾的架势,懒散地迈开腿,背对梁遂走去。 梁遂在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就已经把那处尽收眼底,方方面面,一眼击中。 她还以为谢隻行有什么事,眼神很快就跟随着他的动作,所以,没有防备地把人看光了。 ……很难评。 昨晚她不敢看,只是被他领着用手试探过,却没想到是这么丑的玩意。 等到谢隻行下床背对她走开时,她又害羞又忍不住地瞟几眼,男人后背宽挺,背肌结实,宽肩窄腰,比例完美。 背部有她昨晚留下的抓痕,臀部挺翘,双腿遒劲修长,单是男人的身材和长相,梁遂根本挑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足。 听见一道关门声,梁遂才猛然回神,她刚刚竟然走神了。 浴室里,谢隻行在这淋浴头下,打开开关,轻轻弯唇,小姑娘有色心没色胆,想起昨晚梁遂双腿夹着他腰时的感受和力度,以及她主动送过来的柔软,他喉间一哽,从胸腔发出的细微闷声被水声掩盖。 没想到在梁遂面前,他会被勾到魂都没了。 此时,还瘫软地睡在床上的梁遂收到了许奕泠的信息。 【遂遂,我现在从家出发了。】 啊!!! 她忘了许奕泠今天要来帮她搬家,顺便把清涟府的钥匙还给人家。 梁遂一着急,想下床洗漱,奈何身体抱恙,脚刚落地时她差点没站稳。 她一边臭骂那个不知节制的表面禁欲男,一边抓紧时间换衣服。 谢隻行很快就从浴室出来,幸好这次他矜持了些,腰上有一条浴巾打掩护。 “你要出去?” 他声线又低又沉,还有彻夜缠绵后的沙哑。 梁遂小声说:“一一要过来。”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和大腿内侧,瞪了一眼也在换衣服的男人后拿起了一条宽松舒适的运动长裤。 梁遂只要想起自己昨晚匍匐以及别的七七八八的姿势就会脸红,他会的花样倒是不少,没有实战却理论精通。 换完衣服的谢隻行去了厨房,他去干什么梁遂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工程”可比他做上一顿饭难多了。 梁遂拿着遮瑕和粉扑愣愣地看着镜中自己那片肌肤,无从下手。 草莓遍布,咬痕也不少,有些还得盖几次才能遮得住,仅仅是这一步她就忙活了很长时间。 饭桌上。 透支的身体急需补充能量,梁遂很少有这么大吃大喝的时候,她一边吃,他一边夹,就没让她的碗空过。 “要不要上点药?”谢隻行问。 梁遂吞饭的动作都变得迟缓,她一字一句地说:“不用了。” “你一会儿不去公司?”见他换的是一身家居服,梁遂问。 谢隻行放下碗筷,浑身上下透着几分松弛感,也有几分不外露的痞坏: “某人从醒来开始在心里不知道骂了我多少回,我再消失,她说不定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昨晚我才献身求爱,清白也给了她,总不能让她跑了不负责吧?” 梁遂:……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狗男人这么茶里茶气,还挺会阴阳怪气的。 她阴恻恻开口:“谢隻行,你敢不敢说清楚这个某人是谁?” 男人扬眉,漫不经心地说:“昨天晚上还谢芝芝,现在感情淡了?改成谢隻行?” 梁遂无奈,她现在好想来一句渣男语录: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这个男人现在比高中的时候还难应付,幸运的是,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让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个铃声听着不是她的,梁遂看了一眼手机来电,备注是老头,她拿起放在自己这一侧的手机递给谢隻行,淡淡开口: “你爷爷。”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梁遂莫名觉得有种凉意从脚底板慢慢窜上来,举了半天的手机也没人接,她抬眸看了眼谢隻行,很快又心虚地低下头。 好一会儿男人才开口,语气阴冷干脆:“梁遂,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