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遂下午补了一觉,等她醒来时微博私信已经多到回复不完。 她这时候才知道谢隻行的那段采访,一见钟情? 她回想了一下两人相识的经过,好像算不上是一见钟情,狗男人的眼光高到天上去了,哪能看得上她。 但谢隻行能这么说,她还是挺高兴的,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却给出了最偏向她的回答,让所有人见证他的心意。 梁遂大致看了眼评论,很多人都在问谢隻行是不是她的男主角,她并不打算现在回复,可能过段时间剧播时的活动上还会有人问,那时候解惑也不迟。 她直接@出了谢隻行的微博账号,回应道:我的荣幸。 采访曝光的当天,许多平时不关注金融圈、财经圈的人纷纷留了个心眼,相关新闻消息还是得知道,说不定谢氏集团哪天要做的某个项目就是给梁遂准备的聘礼,又或者是谢隻行本人送给梁遂的小小薄礼。 行走在互联网的人都喜欢从各处找糖,一些很小的事情在他们的放大下都可能是一个撒糖的关键点。 烟筠会馆。 这是一所私人会馆,平时接待的都是津城上流圈子的贵客,里面是一个超大的玩乐场,分室内室外。 可以骑马、打高尔夫、射箭以及卡丁车等等,活动颇多,每一项都精准踩在了这些个公子哥的喜好上,可以说得上是全津城最大最豪华、配置最高的场馆。 烟筠会馆的幕后负责人没有多少人知道,大家只知道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实际上这也是谢隻行的产业之一。 会馆顶层尽头的包房内坐着几个男人,打眼看过去都非常熟悉,叶洵、萧信,容褚…… 韩问礼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我们最亲爱的谢哥哥,请问一见钟情的感觉是怎样的?” 男人的语气贱兮兮的,点了一根烟抽着,浑身上下总透着一股游刃有余的松弛劲。 谢隻行眼皮抬起,偏头瞥去,这些人当中韩问礼看着是最不靠谱的,可他在二十岁把自己的亲哥哥从高位上拽下来,然后,取而代之。 韩老爷子最初看好的是韩问沿,所以,韩家的权越过了他们的父亲,给到了韩问沿手里。 他们的父亲和母亲都是痴迷于艺术不着家的人,每天只顾着四处周游描摹写生,看展拍画,从不过问家里的生意,把韩老爷子气得不行,幸好孙子辈还有一个韩问沿能担大任。 谁也没想到,最终手握权钱的竟然是最纨绔不成器的韩问礼。 谢隻行视线抬高,半笑不笑地在他心上扎下一刀:“这四个字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感受也更深刻,你现在问我,倒不如问问自己。” 他的话一出,包间里的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嘴角都挂着笑,闲散的目光看向韩问礼。 韩问礼看上秦妤这件事在他们中已经不是秘密,男人死缠烂打也换不来小姑娘一个笑,这事换谁都觉得丢人。 韩问礼的眼睛看什么都很深情,柔情似水的,让人忍不住想沦陷其中。 听着谢隻行略微带着轻嘲的话,他的眼底漫上一丝不外露的阴冷,这就是他的好兄弟们啊,扎心的功夫日渐成熟。 有些人现在不好得罪,以后都会是一家人,能少些矛盾就尽量安分点。 他漫不经心地把烟灭掉,语气从容淡定地说:“我这张老脸都不打算要了,你家妹子脾性娇惯得很,以后需要麻烦的地方,希望能帮我一把。” 这场局他会来也是听说谢隻行在,最近追秦妤追得他头疼,小姑娘周围好像有一栋栋密不透风的墙,他的任何花言巧语都被格挡在外。 正好谢隻行在的话,他就能先打声招呼,以后需要用到他的地方可不少。 谢隻行坐在沙发主位上没有任何反应,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但他们都清楚,这代表了他选择站在韩问礼这边。 韩问礼干了一杯酒,气定神闲地说:“谢了。” 今天这场局最重要的事已经解决了,可其他人对另一件事的八卦心思还没完全降下去。 容褚先开的头:“隻行,嫂子这次怎么没来?” 谢隻行挑了一下眉梢,指尖敲击着杯壁,过了一会儿才说: “想知道采访的事?” 这些人他都太了解了,梁遂来不来不是重点,八卦那则采访才是重中之重。 萧信开玩笑地说:“你都成了全津城最想睡的男人——top1,嫂子不吃醋?” 谢隻行冷不零丁地扫了他一眼,懒倦地说:“我整个人都是她的了,她要是吃醋,也可以睡我。” 这种轻佻痞气的话他以前不怎么说,连正在给许奕泠发信息的叶洵都诧异地抬眸看过来,谢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 叶洵马上喝了一口酒压压惊,清了清嗓说:“谢哥,你变了。” 他毫不怀疑,梁遂要是勾勾手指,谢隻行可能会全然不思考地听她号令。 几个男人听后无不轻笑,互相举杯隔空碰了碰,各自喝了一口。 闲聊几句后,容褚短促一笑:“你之前从来不接受采访,这次突然的决定让我们都很惊讶。” “这等同于告诉所有人嫂子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尤其是为了告诉一些还想着与谢家联姻的人,是吗?” 谢家订婚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一下子激起了津城的大浪,与哪家订婚是全津城名流圈都关心的,一旦联姻成功,可能会使得有些人的饼变小,有些人却能从中获利。 可事实是,对方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 若是有些人想从中作梗,打起梁遂的主意,离间了他们也不是不无可能。 谢隻行也不瞒着,下颌收了收,淡声说:“猜猜是谁放的消息。” 萧信:“杨家?” 杨家现在势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