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等,那剩下的时间不如听我的安排。” 谢隻行不给梁遂在这站着干等的机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在防他。 梁遂心跳一停,什么叫听他安排,她只知道听他安排的后果不堪设想。 她一手撑着身后的大理石桌面,寻求一个妥当的支柱,舌尖舔了舔嘴角后说: “也没多长时间,我在这等一等就行,你有事先去忙。” 梁遂觉得她现在就像站在即将融化的冰面上,不识水性的人必死无疑,她就是其中之一。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啊! 导致梁遂此刻紧张万分、提心吊胆的却是一段录音。 自从狗男人发现了这玩意儿的好处之后,每每在她意乱情迷或者酒后意识迷糊的时候都用这一招。 她千不该万不该被他用行动勾撩,嘴一下没把严实就答应了那个“非人哉”的要求。 然而,这也许是梁遂数不清第几次的自作多情…… 谢隻行胸腔内的气闷哼了一声后慢条斯理地看着她,默不作声,她似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这个中秋他想给老爷子送一份他和梁遂一起写的祝福,问她有没有空也只是想两人一起弄份书作送给谢震刚 但是她的反应让谢隻行不得不多想。 表现得这么紧张,最近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他似乎没耍流氓玩心眼吧……等等,如果那次也算的话。 那晚他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故意要看梁遂难耐魅色的样子,逼着她答应自己的要求。 既然她误会了,那就误会到底呗。 想起自己那晚说的话,谢隻行喉间干涩,藏匿着欲色的眼底深邃黝黑,气息突然间变得低沉危险。 他没想过真的让梁遂兑现录音的承诺,若是她不是出自真心,他不会逼她。 但他也不是慈悲为怀的和尚,送上门的怎么可能不要,倘若梁遂这次真的应下了,那还真是让他如愿了。 他这副样子让梁遂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狗男人就是没好心! 谢隻行语气平平地调笑道:“两岁,你紧张什么?” “我是会拿你怎么样?吃了你,还是要……了你?” 男人说话的时候姿态懒散不羁,尾调微微上扬,倒是有几分好整以暇的恶劣模样。 梁遂背后汗毛竖起,尼玛的,世道炎凉,谢某人流氓本性是不打算收一收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我要你放了我。” 谢隻行:“……” 间隔三秒后,男人轻声笑了笑,梁遂的回答完全不是他料想中的任何一种答案,相处得越久,他就越是能发现自己和梁遂之间的火花。 有她在的生活,才是生活。 看得出来小姑娘不愿意,毕竟是用嘴…… 这种下作要求也是他情欲起来后,兴致大发才忍不住埋在内心深处的劣根性,那时候也是费了老大心思才让她答应。 听见他的笑声,梁遂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她逃过一劫。 谢隻行走上前轻慢地把手搭在梁遂的肩上,一把揽过她,两人的关系就像哥俩好似的。 梁遂伸出右手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到现在她才知道,这人刚才又在看她笑话了。 “你到底想干嘛?” 不是为了那件事,那还会因为什么事需要用到她。 谢隻行搂着她的肩往书房去,平淡开口:“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我想给老头写份东西,以我们俩的名义送给他。” 你确定这不是什么重要事? 梁遂嘴角抽了抽,也就只有他觉得这事可有可无,于她而言,事关他的家人,她就不会怠慢。 好不容易有家了,这还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一个中秋节,她很珍惜。 “赶紧开始吧。” 她拿出宣纸,用压尺把边角压平,做了个请的手势,她的字和谢隻行比起来还差得很远。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谢隻行写的是毛笔字,沾了墨后他便落笔。 梁遂有些无措地站在一边,她以前临摹模仿的是他的钢笔字,从来没学过毛笔。 要是写出来跟鬼画符似的,还不如不写。 她的想法才萌生就被男人猜透。 谢隻行:“两岁,我现在教你,谢老师的速成班比起外面的好上太多,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男人站在梁遂身后握住她的手,就像刚才做月饼的时候一样,这次带领的人换成了谢隻行。 他的手控制着梁遂手的走向,进而掌控她手里的笔。 没一会儿,一大张宣纸布满了她的笔迹。 凌乱、难看…… 谢隻行换上新的一张后,他接着教,教的那句话就是梁遂一会儿要写的。 “手不要抖,心不要乱,你有写书法的底子,很容易就能初步掌握。” 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梁遂的耳蜗,明明“受害者”是耳朵,却让她的心都变得躁动不安,她从耳根到脖颈都漫上了红意。 他闭嘴就是对她最好的教学。 有个美男在身后转移她的注意力,她根本没办法静心。 又写完了一张纸,梁遂趁着他更换旧纸不再贴近她后背的时候,悄悄拍了拍心口,她此时心率过快,快到已经意识迷乱。 谢隻行再次靠近时,梁遂快速地从他的胳肢窝下钻了出去,气恼道:“谢隻行,你能不能好好教啊。” 骄纵冷傲的模样配上她的长相会有较强的攻击性,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谢隻行却很稀罕她这个样子,对外人冷落有礼,保持着距离感,在他面前却是最真实的梁遂。 小姑娘越是生气,他就越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想要……欺负她。 谢隻行拿起毛笔,对着梁遂的衣服一顿作乱,黑色墨水把她的衣服弄得没法入眼,而且,这很难洗干净吧! 没等梁遂发脾气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