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好好看着。” “墨公公吩咐的事,咱家定将舍命到底!”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挺身板,华容开始眉目不眨的盯着麻雀,大眼瞪小眼。 现在墨北已经懒得搭理他了,这人不是小时候被驴踢过脑子,就是发烧烧傻过。 她美目扫了一周,直立拉钩,每一个动作都做的赏心悦目,快狠准的手法让不远处的耶律千枭玩味十足。 这太监不简单。 会不会又是那人派来试探他的? 缓缓勾起冷笑,耶律千枭拂袖斜倚在门边,深蓝的子瞳里看不出喜怒。 麻雀打了不下二十只,墨北心情很爽,让华容去点柴堆,自己便又从院子里寻了些其他吃食。 譬如野生的仁杏菜和蚂蚱菜以及不起眼的小甜枣等,都被墨北摘了去,俏脸上不难看出喜色。 “殿下,都准备好了,快点过来!”她冲着耶律千枭挥挥手,用院子的井水将野菜野果洗净,哼着小曲,一派悠然自得。 耶律千枭非常乖非常乖的凑过来,身子自动粘上墨北,脸上傻乎乎的笑着:“火,火点着了!”这个小太监究竟在做什么?摘些草来喂他吃? “乖乖等着流口水吧!”墨北捏捏他的脸,笑眼里酝着温柔。她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再怎么说之前也饲养过一头南瓜。想起爱吃鬼,俏脸黯了几分,她究竟去了哪里? 华容这人一向没眼力见,抱着麻雀走过来:“墨公公,话能乱说,饭不能乱吃的!这些草吃不好会中毒的!” “你可以选择不吃。”冷冷的丢下几个字,墨北将小甜枣捏碎,把汁涂到麻雀ròu上,对着华容一脸的鄙视。这些都是纯天然绿色蔬菜,在超市里卖二十块钱一斤,古代人就是不识货! 华容本来想很有志气的回一句不吃就不吃的,可是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他很没志气的吞吞口水,觉得志气这件事等到填饱肚子后再来谈也不错。 “殿下,给!”墨北将一只烤的流油的麻雀递过去,笑嘻嘻的说:“等日后有了条件,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水煮鱼。”说着说着,浑然不知自己把耶律千枭当成南瓜来养了,只觉得那小狗般信任的眼神叫人看了就有成就感。 耶律千枭傻兮兮的瞧着掌心里的麻雀,吃还是不吃? 他不相信会有一个奴才平白无故对自己这般好。 迷茫 以往来的奴才,不是骂他就是打他,有时候甚至坐在身上,把他当马来骑。 十三岁那年,有个很漂亮的宫女,也曾对自己好过。 可当他决定真心相待时,便中了离殇,一辈子困住他剧毒! 蓝眸沉了下来,恨意让耶律千枭起了疑心,只是看着却不动声。 墨北以为他不晓得如何吃,便笑着做示范,皓齿咬了麻雀一口,满意的笑道:“外酥里嫩还不错,就是淡了些。” “烫,烫!”耶律千枭两手忽闪着,嘟着嘴向后退,只不过心中的诧异只有自己知晓。 墨北看他孩子气的模样,噗哧一笑,细心如尘的拽过他的手臂,吹吹烤麻雀:“好了,殿下按照我方才的样子吃便是,现在应该不烫了。” 望着那清澈的瞳,耶律千枭整个人像是被盯住,鬼使神差的咬了一口递过来的烤麻雀—— 瞬时,香甜的ròu香充斥在口腔间,不腻不腥,嚼劲十足。大概是野果起了作用,让ròu吃起来不觉乏味,反而勾起了人的食欲。 确定没有剧毒,又为了符合自己的呆样,他开始低头猛吃,却暗暗打量起声旁的小太监。 一个如此聪慧的人,居然委身来当一个宦官,其中定是猫腻! 难得又是另外一个为了困牢他,而设的死局? 想到这儿,耶律千枭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眸中慢慢聚起冷气。 “殿下,吃慢些。”墨北抬起左臂,刚想替耶律千枭抹去嘴角的油腻,忽的闷疼出声,冷汗布了一身。 耶律千枭不由的停了下来,碧蓝的瞳盯着眼前的小太监,杀意散了不少。 被鞭打的地方应该很疼吧? 他比谁都清楚那种皮开ròu绽的痛楚。 若这个太监真是那个人派来的,至于如此护着自己吗? 不确定的思绪纠结在耶律千枭的眸低,慢慢将身子靠过去,故作天真的模样,对着墨北的手臂哈气:“不痛,不痛。” “殿下放心,墨公公是铁打了,有神功护体,哪里晓得痛!”华容很不是滋味的抿起唇,拿着一根野菜乱啃,凭啥不让他吃ròu! 墨北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容公公吃饱了?” “咱家才刚刚吃好不好!”连ròu腥味都没尝着呢! 墨北喔了一声,挑挑柳眉:“我以为容公公连野菜都不想吃了。” 威胁,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华容死命的拽着手里的菜根,生怕会被人一把夺过去。 相处一天一夜下来,他总觉得墨公公这人真的厉害,三言两语就能杀人于无形。 唉!华容叹口气,认命的垂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躲在角落里继续啃生菜。 墨北见他那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很满意的收回冷冽的目光,对着身侧耶律千枭温润一笑:“殿下放心,我不疼。” 这句话纯属善意的谎言,虽然已经尽量以背相抵,可是难免会有防弹衣护不住的地方。昨夜的梅花针加上今日的长藤鞭,这左臂不疼都难。可是面对这男人可怜兮兮的目光和绝色无比的俊颜,她无法说一个是字。生怕他会像南瓜一样,哭的惊天动地。 记得有一次执行任务,她左臂中枪伤,结果那只爱吃鬼哭的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好像受伤这件事就不该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星眸闪过亮。 看来,她应该将皇宫彻底搜查一番,找找南瓜的踪迹。 而且,是到了收利息的时候了! 墨北按住左臂,薄唇微扬。 “咳咳,墨公公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笑。”华容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总觉得那个笑,很有杀气! 慵懒的掀掀眼帘,墨北只是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华容再一次被秒杀,将身子缩了又缩,直至缩到墙角处。 “容公公,我和殿下吃饱了,你慢慢吃。”墨北将耶律千枭的大掌拉过来,秀鼻皱了皱,嘀咕了一句臭死了,便不由分说的开始拿盆打水。 见人走了,华容心里那叫一个美,非常期待的凑到柴堆边,看着空无一物支架,脸色从晴转阴。 ròu呢? ròu呢? ròu呢!!! 墨北回头看了看被整疯的某人,愉快的勾起嘴角,这便是说她矮的报应! 一旁的耶律千枭将这抹笑尽收眼底,蓝眸里布满了玩味。 “殿下,弯腰!”墨北卷起长袖,雪白的玉臂暴露在暮光下,带着狰狞的鞭痕。 他居然是扰的整个皇宫都不得安宁的黑衣人! 自己所用的暗器,怎会不识!那鞭痕周围小而深的血孔,分明是梅花针的印记。 耶律千枭后背一僵,脸上却不动声色,傻笑着弯下腰杆,长发下的俊颜阴沉的可怕。 墨北却浑然不知,一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