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留着他们,抓刺客!” 敦煌帝冷冷的瞅着那方青衣,蓝眸一眯,怪不得他如何抓都抓不出猫腻。 原来问题出在宫内宦官身上,轻扬唇,嗜血一笑:“太子,这事就交给你了。” “是!父皇放心,儿臣定在三日之内,捕到真凶!”耶律斯彻一抬眸,三分煞气,七分冷冽,望不尽的爱恨成仇。 刺客事件闹得沸沸腾腾,弄得各个宫的太监人心惶惶,生怕做错事,撞到太子头上。 反而墨北,却悠哉万分。睡到日上三竿才从邓公公的院子出来,手臂上挂着一串麻雀,进了知暖宫。 “墨公公,你这么早跑去哪了,害的咱家好找!”华容僵着脸,像个门神似的戳在草床旁,指指耶律千枭的左臂:“主子从草床上摔下来,动了伤口。这该如何是好啊!” 摔?墨北笑颜一僵,双瞳闪过han光,将麻雀挂过去:“我打鸟去了,你先处理下杂毛。用刀剐,弄干净点。” “现在不是吃东西的时候吧?”华容哀怨的垂下眼帘,果断的摇头。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墨北卷起衣袖:“那你帮殿下包扎伤口,我去拔毛。若是主子发烧喊疼了,别叫我。” “等,等一下!”华容抓住墨北,褶了下浓眉:“墨公公,你换衣服了?” 墨北美目轻眯,懒散的应声:“天太热,换了套官服。”为了方便,她总是把夜行衣套在官服外,昨夜在藏经阁时,那侍卫一关门,嘶啦一声,勾住了前领。 后来和那个恶女人打斗,一脚踹的她七晕八素,再醒来时,前胸大开,血迹斑斑,不仅夜行衣毁了,就连太监装都休想再穿。 墨北生怕会因衣服坏了大事,刚脱离的险境便洗了洗身上,便跑去未央宫私底下讨了套官服。 没想到眼前的容花痴居然能发现她换了衣服,明明颜色绣花都是一样的。 墨北薄唇一勾,玩味颇浓,华容华容,许是这宫内最不好对付的。 “喔,喔,是太热!”华容拼命点头,轻笑一声:“还是墨公公帮殿下包扎吧,咱家去拔毛。” 墨北点头,客气十分:“那就有劳容公公。” “包在咱家身上!”华容身板一挺,拍拍前胸,走前深深的看了墨北一眼,清澈的瞳让人猜不透心思。 转过身,墨北瞅着床榻上沉睡的男子,眉梢一挑,缓缓走了过来。 凝视了半响,倾下身子,一把掀开衣衫下的左脚。 “不是他,不是他么?”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几句,疑心的扫了一眼没有任何伤痕的脚腕,墨北撕开耶律千枭的上衣,用蓝纱手脚麻利的打上蝴蝶结,皱着柳眉站起身。 算了,先不管色狐狸是谁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自保,躲过太子搜查的风波。 一:尽量不被怀疑,这些天要安分再安分。 二:就算被怀疑了,也要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 打定主意后,墨北一抬脚,步出了房门。 咯吱。 木门缓缓紧闭,床上的耶律千枭猛的睁开蓝瞳,指腹划过脚踝,邪魅一笑,撕开一道纹痕。 死皮下面血迹斑斑,青紫一片。 小墨子,本王若是这般容易被发现,也便不是本王了。 得天下需三要 “太子在查各宫太监?”雨妃抿口碧螺春,微扫身侧的青衣护卫,面容上多了几分冷然。 青龙点点头,心想这下惨了,刚刚将娘娘劝下来,指不定这次杀意又起了。 果然,雨妃一拍木桌,冷笑道:“本宫早就说过,这墨公公留来留去必定是个祸害。枭儿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非要去偷那毫无关联的密旨!” “回,回娘娘。殿下自小心思迥异,小的也不好猜测。不过,听主子的话口好像和宁采臣有关。”糟糕,又一时嘴快,说漏了!青龙捂着唇,话如水,覆之难收。 宁采臣?雨妃拧起眉,莲花步踱到古琴旁,长袖一舞成花,指腹流连在弦,勾唇媚笑,颠倒神魂:“原来如此。” “呵,枭儿啊枭儿,母后果真没看错你。” “就凭这一计,留个墨公公又有何方。” 青龙听的一头迷雾,吱吱唔唔的说:“敢问娘娘,此话何讲?” “得天下需有三。”雨妃回眸,浅笑如花:“民意,将心,凤凰玉。” 嘭! “谁在那里!”青龙飞身,剑气如虹,刺破了锦纱,直逼傻愣在原地的华裔少年。 耶律傲风手里端着水果盘,吓的一缩身子,再睁眸时,只见雨妃的手滴滴答答流着血,掌心握的是吟啸剑锋。 “母后!” “娘娘!” 两道惊恐声同起,招来一道凌厉的眼光。 “本宫没事,青龙你先退下。” 青龙站在原地,看看染血的素衣,咬出一个是字,匆匆退了下去。 “风儿,刚刚的事你听到了多少?”雨妃拿起一块西瓜,轻挑柳眉,不平不淡的语气却带着一股子冷意。 耶律傲风僵在一旁,双眸半寸不离那流满血的玉手,嘴角轻抿,眼眶通红,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母后,让儿臣帮你包扎吧!” 雨妃倾身一笑,又重复了一句:“刚刚的事你听到了多少?” “儿臣什么都没有听到!”耶律傲风攥着双拳,小小的年纪别样倔强。 抚乱他一头长发,雨妃半垂子眸,轻叹一口气:“风儿,为娘也想好好疼你。可你偏偏却是那人的血ròu,我。”一咬牙,她扭过身子,暖笑尽无:“忘记今天的事,做好你的四皇子。” “如果这样能让母后高兴,皇儿什么都忘掉。”耶律傲风站起身,小小的脸蛋埋在雨妃的腿间:“也不再去那知暖宫为难哥哥。”哥哥二字叫的生硬,鼻口涩的生疼。 即便是单纯如他,也晓得宫内近日时局动荡,各处不安。 可他没想到这一切的掌控者,竟是母后! 虽然前面的内容他没有听见,可后面那句话,就足以代表了一切。 耷拉下脑袋,耶律傲风攥紧双拳,今日的事要忘掉,要忘掉! 既不伤害父皇,又不伤害母后的唯一方法,就是忘掉! 纵使一生富贵娇纵又如何,真心待他的人能有几个? 那一挡,挡去的不仅是剑,更是千百个日日夜夜埋下怨。 母后,还是疼他的吧? 送荔枝 天越来越热,墨北支好柴堆,去院外摘了些野果。回来时正巧看见耶律傲风在门口,鬼鬼祟祟要进不进的样子,手上还捧着一串荔枝。 墨北本就对这小霸王没有什么好感,瞧见了也当没瞧见,果断的华丽丽无视。 “喂,喂,喂!那边的奴才!本皇子叫你呢!”耶律傲风一吊嗓子,火焰万分。 墨北无奈之下只好转身,心里反复的将安分两字念了不下十遍,方才行礼开口:“殿下唤小的有何事?” “咳!”耶律傲风别过头,将手中的荔枝一股脑的塞到她手上,恶狠狠的说:“这是从轩辕快马加鞭运来的南国奇果。本皇子吃不了这么多,扔了也可惜,你进去后拿给那个傻子!” 先前太子哥哥总说母后是因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