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杯,吓的三魂丢了一魄。 啪嚓! 酒洒杯落,碎了一地瓷渣。 黑衣人拍拍手,抱歉笑道:“手滑手滑,先生见谅,继续说吧。” “小,小的再好好想想。”说书先生一副快哭的模样,这客官根本就是和落四娘认识! 纸扇一收,黑衣人不笑了,抚着下巴:“你不必想了。爷问你,落四娘如何进的凤凰楼,那酒楼不是她开的吧?” 在古代,文弱女子怎会开起一座众人乐道的酒楼来?单凭这一城流言,便能杀死她,又谁会去光顾? 说书先生一听这话,两眼发直,咽口唾沫:“爷真真是聪明,这个也被您想到了!” “啰嗦作甚,还不快说!”黑衣人似是被方才他的话惹恼了,脸上带了少许不悦。 说书先生一个激灵,不敢再怠慢:“说起这凤凰楼来,也是个迷。” “背后的老板谁人都没见过,只道他长相如仙,喜青衣,爱花酒,除去那天凰楼开张时稍微露了露面,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酒楼的生意全都交给落四娘去做,上至置办货物,下至菜单拟定,对她那叫一个信任。” “城里的老百姓都说,他们之间,嘿嘿。”黑衣人冷冽的目光射过去,说书先生立马该口:“咳咳,他们感情很好,嗯,感情很好。” “本来那落四娘,整日关在那落家老宅里,到了晚上才敢出门。” “可自从去年冬末,好巧不巧的撞上了一架马车。” “嗤嗤!那马车真叫一个金碧辉煌,流光生耀.” 砰!花生皮一碎,黑衣人凉凉的扫一眼过去:“说重点!” “呃,呵呵。”说书先生拍拍胸脯,脸色苍白的说:“就是那夜落四娘被凤凰楼老板救了,据说两人一见如故,便让她做起了大掌柜。” 纸扇一收,黑衣人又丢下一包银子:“这样多好,爷我听的舒心!呐,赏你的!” “谢谢爷!”说书先生眉开眼笑的将钱袋揣进袖口里,这次可捞着大便宜了。 黑衣人双眸一转,手臂抚上他的肩,漫不经心的问:"对了,爷还不知道那奸夫是谁?" “听说是宫里当差的护卫,不过那落四娘的男人多了去了,就连文状元说不定也是他的入幕之宾呢!” 手下一用力,黑衣人转身拂袖道:“好生看着钱袋,小心丢了。爷我先走了,日后再会。” “爷慢走,下次再来啊!”说书先生笑的猥琐,刚想拿出钱袋来说。 左摸摸,右摸摸。 咦,没有? 往桌上看看,再趴在地上瞧瞧。 没有?没有?没有! “啊,啊,啊!我的银子!” 杀猪般的叫声传到门外,只见未曾走远的黑衣人微微抿唇,掌心把玩着钱袋,张狂一笑:“我墨北的银子,哪能随便给人!” 救美1 墨北步出门,转了几条巷,刚想去凤凰楼,却被一阵争吵声引的侧目。 “马鞭是用来骑马的,不是用来抽人的!” 远远望去,女子一袭红衣,娇艳如火,身姿似柳,长发用一根玉簪随意竖起,竟慵懒又性感,不是落幕还能有谁。 只见她长袖一飘,将路边的少年揽入怀里,笑的七分勾人,三分讥讽:“将军是否应收回你那用在战场上的长鞭了!” “吆喝,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长的真俊。”骑马将军一个浪笑,倾下身子,大手想摸上玉掌。 落幕冷笑一声,两指捏住他的手腕:“民女劝将军说话时,多想想自个儿的身份。” “哈哈,够辣勾媚,本将军喜欢!”骑马将军色迷迷的扫向女子的胸,笑的更加大声。 落幕一抿唇,笑意更han:“将军身为国之大臣,街上快马,遇人就打,如今又来调戏良家妇女。可真真让人不悦!” “你,你这刁妇?”身穿兵甲的大汉脸色青了下,看看四周指指点点的人群,咬着黄牙道:“休得污蔑本将军!” 轻蔑一笑,落幕挑眉,挽上后背孩子的手臂,两条纵横的鞭痕带着血丝:“这便是证据!” 瞬时,人群中爆出一阵阵讨伐声,火辣辣的目光一齐射向中央的兵甲大汉。 他回瞪一眼回去,冷笑道:“这小乞丐偷本将军的东西,不该打吗?” “不光打,本将军还要将他送到官府去,最好剁了他的手!” “看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做那肮脏之事!” 躲在落幕身后的少年脸上一僵,猛的露出头来,边哭边嚷嚷着:“你骗人,我才没有偷你的东西,我是来捡包子的,店家大伯说要给我的!” “我不是小乞丐!我,我,呜,不是小乞丐,那是店家大伯给我的!”破烂的衣袖擦着沾满泥土的小脸,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黄土里,开出纯洁的花。 “滚开!”骑马将军彪悍的侧脸闪过一丝厌恶,生怕少年身上的污垢会粘在自己身上,狠狠一脚踹过去! 哐当! 人倒沙飞,刺眼的血顺着孩子的泪一同坠下。 红衣女子见状,怒火冲天的一跃而起,左手化掌,冲着大汉而去! 那骑马将军本就英勇善战,对这皮毛功夫还不放在眼里,冷哼一声,双拳牢牢的将女子捆住。 “女子就该好生呆在闺房中,本将军看你细皮嫩ròu,早已让了三分颜面。”指腹划过如玉的肌肤,大汗猥琐一笑:“嗤嗤,这么好的皮囊,若是留下痕迹就不值了。” 臭汗熏鼻的气味窜进鼻腔里,落幕挣扎的手臂,薄汗溢出了额间,这种无法逃脱又恶心想吐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十年前的一幕幕。 本是身手还可以的她,掌心竟软绵绵的用不上半分力气。 “把大姐姐放开,你听到没有,把大姐姐放开!”少年捡起地上的石子嘭的一下砸到了骑马将军头上。 “他娘的,你这臭乞丐!”将军大怒,转手一甩长鞭,直直的冲着少年劈去。 救美2 啪! 鞭声响彻,少年却不觉得疼,瞪大了眉目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兔子般的眼里充满了诧异。 “你是谁?胆敢管本将军的事!”大汉撒气不成,心中自是恼怒,指着突然窜出的墨北,满脸横ròu一抖。 墨北冷笑一声,拉着少年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美目扫过支菜摊的木棍,弯身拿在手中:“姓子虚名乌有!” 嘭!语落棍起,一剂打在身侧的小兵身上,以掌支背,一个飞腿,快速凌厉,直冲骑马将军。 那大汉手下还按着落四娘,来不仅反应。 噗通一声! 坠马而伤,整个脸朝着地上的包子砸去,弄了一颜的油腻。 “你,你,呃!” 棍起,爪出,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一棍打在背脊,嘭! “疼吗?”墨北蹲着身子,捏着脖颈,笑的煞气逼人。 噗!一口鲜血喷出黄牙,骑马将军嘴硬到:“你知道本将是谁吗?” “老子是当今公主的姨表弟,驸马手下的英勇大将!” “你,你居然敢打.噗!” 嘭!又是一棍下手,墨北将他整个下巴捏起,冷笑一声:“喔?原来驸马爷手下就出这种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