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岗,李密谱写了一段传奇,从囚徒到带头大哥的经典传奇。 怀揣着偷天换日的伟大梦想,怀揣着我当为天子的强大信心,李密,义无反顾的投入了瓦岗的怀抱,就像一只飞蛾,投入了熊熊烈火。 曾经,李密是大隋的公务员;曾经,李密是杨玄感的首席军师。无论是大隋,还是杨玄感,都是瓦岗的死敌。因此,李密的到来,让瓦岗心存疑忌。保险起见,翟让,瓦岗寨的带头大哥,直接将李密扔进了监狱。 才离虎口,又入狼窝!现在,李密这条小命,掌握在翟让手中,李密究竟是死是活,全在人家一念之间。 生命危在旦夕,李密却一点也不慌张,因为,这种情形的出现,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为此,他安排了一颗棋子,一颗起死回生的棋子。 棋子不是棋子,是人,一个名叫王勇的人。 王勇,字伯当,金山人氏,是李密的学生,更是李密的粉丝,死粉。所谓死粉,就是可以为偶像去死的超级无敌大粉丝。 不过,很奇怪,李密加入杨玄感反叛集团的时候,作为死粉的王伯当,竟然没有参与,而是千方百计的跟瓦岗寨的英雄豪杰攀上了交情。至于翟让,瓦岗寨的带头大哥,与王伯当更是亲如兄弟。 比很奇怪更奇怪的是,李密逼上瓦岗的时候,作为死粉的王伯当,既没有随行,更没有写什么推荐信。如果,李密能够得到王伯当的只言片语的推荐,就不至于被直接扔进了监狱。 李密被关进监狱的第二天,王伯当来了。不是来救李密,而是来献计,为翟让献计,为瓦岗献计。 “恭喜老哥哥,贺喜老哥哥。”屁股还没有坐稳,王伯当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愚兄不过是一介江湖草寇,蒙众兄弟抬爱,忝为一寨之主而已,喜从何来?”虽然明知是马屁,翟让的心里还是很舒服,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老哥哥雄踞瓦岗,威震四方,堪比一方诸侯,岂不可喜可贺?”王伯当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拍马屁,翟让的马屁。 “嘻嘻!哈哈!威震四方?一镇诸侯?狗屁!”翟让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老哥哥因何发笑?” “一个小小的张须陀就能把我们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还说什么威震四方!老弟,你这是在拿老哥哥开涮哪!” “那是因为,大哥的势力还不够强大!如果,老哥哥能把附近的那些小股势力兼并过来,岂不是如虎添翼!到时候,不要说张须陀,就是杨广,我们也能周旋一二!”王伯当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 “老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喽!那些人,虽然实力不如我们瓦岗,却个个宁当鸡头、不当凤尾,绝不会心甘情愿的作我的小弟!武力兼并?我们还没那个实力!” “老哥哥,几天不见,跟小弟生分了?” “老弟,何出此言?” “小弟听说,近期,瓦岗寨来了一个能人,一个可以帮助老哥哥称孤道寡的能人!”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李密!难道,李密没来过?” “你是说,李密?” “对,就是李密!” “哼!李密,一介书生,能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老哥哥,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个李密。这个书生,了不起,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王伯当一脸严肃的说道。 “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如果,李密果真如此有本事,杨玄感怎么会这么快败亡?” “正是因为杨玄感听不见李密的建议,才落的个如此下场!” “这么说,李密是个人才?” “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李密终究是杨玄感的人。如果委以重任的话,恐怕……” “老哥哥如果不放心,小弟愿意留在李密身边,就近监视。” “难道,李密不会起疑心?” “老哥哥有所不知,小弟,曾经跟着李密读过几天书。” “这么说,老弟跟李密有师生之谊?” “师徒名分是有的,不过,感情一般般。小弟喜欢舞枪弄棒,不喜欢读书,老哥哥是知道的!” “可是,我听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乱世之秋,我们江湖草莽,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岂能为了私情,误了大业!” “既然老弟如此言之凿凿,那就让李密试试?” “小弟敢拿项上人头担保,李密,一定不会让老哥哥失望!” 就这样,李密吃了几天牢饭,一跃成为座上宾,翟让的座上宾。 李密没有让翟让失望,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密四处奔波,八方游说,竟然说动了瓦岗附近的几支小股义军,自觉自愿的成为翟让的小弟。 小弟多了,瓦岗的实力一天天强大,成为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 瓦岗实力的壮大,引起了大隋王朝的注意。于是,官兵,征剿瓦岗的官兵,来了!负责这次征剿的统帅,正是让翟让,让整个瓦岗寨,闻之色变的张须陀。 张须陀很能打,尤其是面对瓦岗寨这样的乌合之众,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常常把瓦岗寨的众位好汉打的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一听到张须陀的名字,翟让的头就打了。因此,他没有犹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下达了命令,逃跑的命令。 可是,李密拦住了正要撒丫子的翟让。他笑眯眯的告诉翟让,张须陀有勇无谋,今天,撞在我李密的手中,他,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