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鸾

疯批美强惨x凤命罪臣女双疯批的竞技之旅*当朝太子蓄谋篡位,行刑之日大雪纷飞。权倾朝野的荔氏一族受到牵连,举族流放寸草不生的鸣月塔。荔氏族人哭声震天,对同行的废太子家眷咒骂不停。唯有荔知沉默不语。流放路上,苦不堪言。荔知每日省下吃用,悄悄送给愈发病重的...

第86章
    荔慈恩的惨叫伴随着荔知和两位婶子的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荔知在马厩里清扫着永远扫不干净的马屎蛋子,偶尔会看见分配去训马的荔象生骑着马从马厩前经过。


    这差事比荔知的更难,荔象生头回训马,光荔知看到的就从马上摔下来六次。


    那些需要训练的烈马,体型是荔象生的两倍,要是一个不小心落到马蹄下,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内脏俱裂,命丧当场。好在荔象生几次坠马都是有惊无险。


    一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日月已经完成了更替。


    荔知下值的时候,荔象生还在马场上驰骋。相比起早上他刚上马的手忙脚乱,已经明显熟练多了。


    “哥哥,回家了!”荔慈恩快活地向马上的少年挥手。


    “再骑一圈——”荔象生的声音随着草甸上的夜风刮过。


    “哥哥以前就盼着长大了可以学骑马,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了。”荔慈恩捂着嘴笑道。


    荔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还和家人聚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艰难苦难无法跨越。


    她始终坚信着。


    荔象生跑完最后一圈终于下马,跑到荔慈恩面前接过她递来的汗巾擦拭一脸热汗,同时不忘向荔知问好:


    “……荔知姊姊。”


    三人等到最后一个下值的嘉穗,一起往下人住宿的方向走。


    荔知又被关心了好几遍背上的伤口,尽管她多次强调不碍事,嘉穗仍难过地红了眼眶。


    回到住的地方,荔象生主动担负起打水的工作,各打了一桶送去姐姐妹妹的房里。


    荔知背上的伤还未愈合,只能洗了个脸,用汗巾擦拭身上出汗的地方。


    当她清洁完正要穿上衣服,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


    荔知穿好外衣,快步开了门。门外站着谢兰胥,一手拿着干净白布,一手拿着昨日见过的药罐。


    “关门。”他一脚迈了进来,如同走在自己屋中一般自在。


    荔知看了眼外边沉下来的夜色,合上房门别上门栓。


    谢兰胥大抵是防人防惯了,谁也不信。


    马场远离鸣月镇,附近渺无人烟,别说是村落了,就连个砍柴的也瞧不着,更别说是行医的大夫了。


    整个马场除了管事有一些廉价的伤药外,唯有谢兰胥手中握有高级药品。


    荔知察觉到,谢兰胥似乎格外防备有人往他的食物里添加毒物,像一些直接作用在伤口上的药品就更不必说了。


    谢兰胥给她用的药膏是他自用的。


    上药他拿着来,上完他拿着走,绝不经手第二个人。


    “已经开始结痂了。”谢兰胥一边点涂鞭痕,一边说。


    “殿下亲自给我上药,再不好快些就不知好歹了。”荔知抱着膝盖坐在凳上,故意说着俏皮话缓和一男一女独处下的尴尬空气。


    “可能会留疤,”谢兰胥说,“你在乎吗”


    “殿下在乎吗”荔知反问。


    “不在乎。”


    “殿下不在乎,我也不在乎。”荔知笑道。


    谢兰胥放下药膏,拿起白布包扎她的伤口。因为位置尴尬,他的两手必须穿过她的胸口,但不知他有意无意,荔知虽然屏住呼吸,暗自紧张,但并未发生她害怕的事。


    没有多余的触碰,谢兰胥干净利落地扎紧了她的伤口。


    “……好了。”


    谢兰胥开口后,荔知连忙将衣裳穿好。而谢兰胥也体贴地转身另一个方向,留给她整理衣衫的空间。


    “殿下,多谢……”


    荔知整理好衣服,转过身向谢兰胥说道。


    “我听说,白天那碗汤药,是殿下亲自去采的药草。”荔知说。


    谢兰胥正要开门离开,闻言停下脚步。


    “顺手而为。”他平静道,“除了我,这里没有人识得药性。”


    “殿下厚爱,荔知无以为报。”


    原本只是普通的客套话,谢兰胥却若有所思,久久地看着她。


    “殿下怎么了”荔知小心问道。


    “倘若有以为报呢”


    “殿下何意”


    “我听说,”谢兰胥缓缓道,“你和你的妹妹,诞生时天降异象,京都昙花一夜尽开。有方士留下谶言,说你姐妹其一,有为凤之相。”


    荔知沉默不语,在心中飞快思索。


    “你在想什么”荔知久久不语,谢兰胥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在想,”荔知迟疑道,“莫非殿下想娶我为妻”


    这回沉默的人轮到谢兰胥。


    他看了她许久,神色复杂道:


    “我见过的人中,唯独你想象最为绮丽。”


    荔知:“……”


    挺委婉了,没有直接骂她想得美。


    谢兰胥说道:“我此生最恨谶言,所以……”


    他顿了顿,看着荔知的双眼,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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