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鸾

疯批美强惨x凤命罪臣女双疯批的竞技之旅*当朝太子蓄谋篡位,行刑之日大雪纷飞。权倾朝野的荔氏一族受到牵连,举族流放寸草不生的鸣月塔。荔氏族人哭声震天,对同行的废太子家眷咒骂不停。唯有荔知沉默不语。流放路上,苦不堪言。荔知每日省下吃用,悄悄送给愈发病重的...

第48章
    “都护言重了,当年的事,谁又能帮得上忙呢”谢兰胥咳了咳,说,“还请都护起来吧……”


    鲁涵这才撩袍,缓缓起身。


    “待毒解除后,若殿下有意,可以同犬子一起去家塾读书打发时间。”鲁涵诚恳道,“若殿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微臣会竭尽全力保证殿下在鸣月塔的生活顺遂无忧。”


    “都护想得周到,我没什么缺的了。”谢兰胥笑道。


    鲁涵又和谢兰胥寒暄了几句,看他面露疲色,这才告退离去。


    名叫西瓜的丫鬟送他出院。


    这名字多少让鲁涵多看了她一眼,一个秀秀气气扎着双螺头的小丫头,却给赐名叫西瓜。


    东宫不愧是东宫,这风尚就是和民间不同。


    桃子返回屋内的时候,谢兰胥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脸上那种虚弱的神色一扫而光。


    “什么时辰了”他问。


    桃子禀上时辰后,贴心地问道:“殿下想要看书吗”


    “看腻了。”


    “殿下是否想要下棋”


    在这客院里也没有旁的事可做了,谢兰胥点了点头。


    桃子连忙拿来棋盘摆上,她试探道:“殿下可需要棋手对弈”


    “不必。”


    桃子眼神一黯,识趣地退去。


    谢兰胥一人分饰二角,左右手对弈,一局下到太阳下山。


    桃子入门禀报,萱芷院的荔知求见。


    黑色棋子在半空一顿,接着落回棋笥。


    “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荔知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内。


    谢兰胥终于感觉到一丝有趣,含笑道:“大夫看了么”


    荔知行礼请安,然后才说道:


    “托殿下的福,已经开过药了。”


    说到药,一个扎着双螺头的小丫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了进来。


    “殿下,药煎好了。”


    “放下吧。”谢兰胥说。


    小丫头放下药碗,沉默地退出了房间。


    荔知发现谢兰胥院中的一个特点,那就是安静。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每个下人都轻声细语,蹑手蹑脚。


    她正在惊奇这一点时,谢兰胥开口了:“今日鲁涵请来的大夫说我中了甘遂之毒,这是他开的解药。我并不知道这是解药,还是又一碗毒药。”


    谢兰胥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荔知。


    荔知揣摩着谢兰胥的用意,试探道:


    “殿下想让我来试毒”


    谢兰胥微微笑了。


    荔知现在已经分辨不清这是又一个试探,还是他乐此不疲的新游戏——戏弄一个送上门的荔知。


    但是她知道,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荔知端起碗,在谢兰胥的视线中毫不犹豫地饮下一大口。


    她刚要放下药碗,谢兰胥说:


    “喝完。”


    荔知没有犹豫,仰头大口喝药。


    虽然看不到谢兰胥的表情,但她能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所变化。


    苦涩的药汁喝光,荔知将空碗放回原处。她擦了擦嘴边的药汁,对着谢兰胥莞尔一笑。


    “阿鲤是否满意”


    谢兰胥并没有追究她喊他小名的冒犯举动。


    窗下的少年眉头微蹙,似有不解。


    他伸出苍白的手。


    她没有躲避。


    任由他的手落在胸口。


    谢兰胥望着她的胸口,神情是无邪气的,让人生不出被触犯的不适。


    掌心下的心跳强烈而充满活力,如小鹿四下乱撞。


    “殿下想做什么”荔知说。


    谢兰胥抬起眼,和她的双目对视:


    “……我听说,人在面对钟爱之人时,会心跳急促。”


    荔知逼迫自己目不转睛地注视他。


    面对猛兽,移开目光就预示着死亡。


    “殿下确认了吗”她说。


    她能感受到自己心跳的急促。


    比杀人时更甚。


    “……我不懂。”谢兰胥说。


    “总有一日,殿下会懂的。”


    荔知说:


    “……我为殿下奋不顾身,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23章


    屋外脚步声响起, 荔知往后一退,谢兰胥的手空落落地掉了下来。


    梳着双头螺的小丫鬟走了进来,收走空碗。


    夜风吹进静悄悄的屋,荔知为了打破缄默, 问:


    “殿下的病, 丘大夫如何说”


    “甘遂之毒。”


    “那殿下还让我把药喝了”荔知说,“殿下身上的毒怎么办”


    “我自有解毒之法。”


    荔知刚想进一步询问, 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闪过脑海。


    谢兰胥身上的毒, 是他自己下的。


    所以他如此小心, 却还是中了甘遂之毒。所以他说自己有解毒之法,所以他从来没有表现出绝望。


    因为一切都还在他的股掌之间。


    没有人喜欢被人看穿, 荔知下意识低下头掩饰异色。


    “没错,”谢兰胥微笑起来, “毒是我自己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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