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涂脂抹粉,将脸、脖和胸涂抹得煞白的女人,隐约藏在屏风、廊柱和小树林中偷看着自己。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后来的艺伎都涂白脸,抹黑齿,而内藤湖女却看起来颇为自然了。原来都是跟大奥里的奢华贵女们学习的陋习。 就这鬼模样,德川纲吉没有阳痿就算成功。 更让郑诛和震惊的是,这次接见郑诛和的位置,是他娘的大奥的温泉浴室! 是的,郑诛和被鹰司信子的侍女带到了大奥的澡堂里。 一个巨大的浴桶摆放在室中,温热的水汽蔓延看不太清,四面合围的幕布挡住了所有窥伺的视线。 鹰司信子坐在水花之中,背对着帷幕,只露出隐隐约约的肉影:“今天你做的好啊。连你的外号,都从赛吕布,改成了敢辱大邦郑行人了。” 郑诛和有些紧张,这会不会是德川纲吉的仙人跳? “夫人,男人不能擅自进入大奥吧。” 没想到,这句话触动了鹰司信子的软肋。 “那又如何?他在主持七夕节登城会见,他妈在城外寺庙里祈福,我作为大奥的女主人想做什么还需要他们母子的同意?” 鹰司信子哗啦一下,从水中站起来。 肉影隐隐约约的显露出一个保养优美的线条。 “怎么,你不喜欢大奥?” 郑诛和大为感慨:“只是...些许不适应吧。大奥中的群女涂脂抹粉,脂粉厚到看不出脸色,失去了自然的真意。明国有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美女何必涂脂抹粉,自然成妆有何不美?”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话让夫人咀嚼良久,又坐回浴桶。 “我也想天然去雕饰,可大奥自有大奥法度,规则森严,不能僭越。” 这句话,说的真诚委婉,黯然神伤。 虽然不理解,但郑诛和很沉静的等待片刻,拱手说:“定规则的是人。只要成为掌控定规则权力的人,所有的规则都只是您的手中玩物罢了。” 哄女人,就要顺着她的话说。 哗啦! 鹰司信子似乎被这句话所触动,她竟然再次站起,将身侧围绕的幕布扯下。 她扯下里层的软布,没想到带起的风吹开了外层的幕布。 就在郑诛和呼吸拉紧的时候,便看到鹰司信子一闪而过的身影。一头秀发垂臀泼洒天空,一面花容月色姿容动人,双眼如星星般闪动,身形典雅有致,酥乳轻轻悦动,翘臀极致诱人,长腿在水花中溅起光点,股间一丛似流星闪过。 可能夫人都没想到,郑诛和的视力相当好。 尤其是动态视力,和捕捉关键位置的双眸。 “你流鼻血了。”将浴巾披在身上,躲藏在其他幕布之后的鹰司信子微微蹙眉,怀疑是不是自己走漏春光。 “那是因为我有一颗发现美的眼睛。”郑诛和诚恳的回答。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今天至少会有三更,很可能四更。 第五十章 她心里有骚动 “油嘴滑舌。” 鹰司信子洗漱了起来,让清水在自己的身上流淌。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隔着帘幕被年轻美男子炯炯有神的眼光注视的感觉,好似想开口但一直过了十几分钟,才缓缓的说:“你准备怎么完成将军的任务?” 说到这个,就需要仔细商讨了。 如果郑诛和真的按时完成生类怜悯令,那他的名声基本毁完。 郑诛和笑嘻嘻的调侃起来:“这有何难?我也爱护动物啊。但我更怜悯生人,于是决定在江户城外养牛以助民耕田,养鸡生蛋以助民饮食。可我就是不养狗,不养那些不能助民生活的动物。牛与鸡助民为乐,也是动物啊。您觉得如何?” 保护狗、保护野猪、保护狼,不如保护牛和鸡。 郑诛和的计划,让鹰司信子宽然微笑。 这不就是将生类怜悯令故意曲解,拿公款养殖牲畜,租借给农民们耕种吗? 残民之法,变成了便民之法。 做的好。 简直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打在德川纲吉的脸上。 鹰司信子坐在沐浴桶中,一边拨撩着热水,一边感慨着郑诛和的奇思妙想:“你啊,真是鬼机灵般的孩子。我如果有孩子能长大的话,也许...唉。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她从帷幕里伸出了素白的手。 而郑诛和则大胆的,轻轻的握紧鹰司夫人柔弱无骨的细手,郑诛和惊叹于幕府对高档女人的身材保养如此之好。 为了开国门的大业,郑诛和自我安慰。 咱就‘勉为其难’,做一个陪寂寞女人度过寂寞时光的小白脸吧。 赚钱嘛,不寒碜。 其实咱本来是想拒绝的 这时,门外的侍女突然低声喊:“桂昌院快回来了!” 桂昌院,是德川纲吉亲妈的法号,一般对于幕府将军的母亲,都会使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