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永津卫士(第十一部分) 两个小时后…… “呃……吕天择长官?” “什么事?师长先生?” “那个……虽然我答应过无论你想出什么鬼点子我都会帮你,可这未免有点太大胆了吧?” 好吧,也许他是对的,因为此时的我正趴在一辆云豹战车的指挥塔上,周围是飞速掠过的海水。此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阳光下,云豹战车的梭形船首劈波斩浪,迎面而来的海水被分向两边,浪花不断打在我的脸上。我端着自己的联合26式狙击枪,紧盯着瞄准镜中的海平面,要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近海,而是真真正正的大洋!跨度超过120海里的永津海峡! 唯一值得宽慰的是,这次不再是一次像白龙岛奇袭那样的决死突击。在我身旁,五十几位舰娘排成两个绵延数公里的梯形阵保护着我们;而就在我们的正后方则是一支由26艘船坞登陆舰为首的庞大舰队,在两艘驱逐舰和两艘潜水艇的护卫下正以40节的高速向着战场全速前进。 “这下好了,咱们这个‘永津卫士’行动终于名副其实了。”我苦笑了一下。冷不防一个大浪突然迎面向我打来。战车在水面上跳了一下,旋即重重地砸将下来。两股激流顿时冲上了船首,我见状赶紧拉住了固定在舷侧的扶手,这才没被浪打进海里。 呃……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变成了落汤鸡。 “没事吧?提督?”蹲在另一座指挥塔里的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咳咳……没事,没事,就是呛了口水……”我摘下对讲机,满腹牢骚地抱怨道“师长先生,您真的应该为这些两栖战车安装一个新的防浪板了,上浪实在太严重……” “长官,这玩意本来不是设计用来干这个的。”他解释道“这东西本来的构想是在不到100米深的浅水港为抢滩登陆的突击队员提供火力支援的,面对峡湾或者浅水港的浪涌还是能够应付,但要是换成了公海……说实在的,你能一直撑到现在没翻车没进水都已经是万幸了。” 说着说着又一阵巨浪打了过来,一米多高的浪涌将战车冲得摇摆不定。然而在雷鸣般的浪涌声中,却似乎还夹杂着一阵若有若无的炮声。“再快一些!她们就在前方!”凭着战场直觉,我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感觉我们离战场已经不远了。 “所有运输船和作战舰艇,一级战斗警报!所有武器备电!” 一阵凄厉的空袭警报声顿时响彻整支舰队。26艘船坞登陆舰在我们身后自发地排成了一个绵延数公里的雁形阵。现在每一艘船坞登陆舰的甲板上都用钢缆绑定了三辆庞大的战斧主战坦克,以求为舰队提供聊胜于无的火力支援。这是一个从未有人尝试过的壮举。但是很明显,这些坦克兵在面对强敌时毫不畏惧,因为每一辆战斧都将自己的炮塔对准了前方。在威力巨大的140毫米坦克炮指向的地方,恶战在即。 前方的炮声越来越大,似乎还能隐约看见火炮射击后喷出的一缕缕硝烟。我将联合26式重达两公斤的三脚架钉在坦克的铝合金外板上,拉上枪栓,合上保险,静静趴在云豹坦克梭形的船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敌人的身影出现在瞄准镜中。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我身后传来,紧接着是联合26式三脚架上的铆钉被人用榔头砸进坦克外板时所发出的阵阵脆响。 “回坦克里去,亚利桑那,这里不安全。” “提督,这把枪能够击穿塞壬舰娘的护甲吗?”她答非所问地回应着我,开始动手敲最后一个铆钉。 “这个距离上有点悬,你最好瞄准她们的肩窝和腰部,那是她们舰装的软肋所在。”我一边回答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瞄准镜中的海平面“哎……早知道要拿它来打舰娘,我就应该去订购一些贫铀穿甲弹的……” “提督,贫铀穿甲弹……不会危害我们的健康吗?” “会的,但是会更加严重的危害到敌人的健康。”我叹了口气“唉……其实战争不就是这样吗?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到最后闹得两败俱伤……” “提督,你不喜欢战争,对吗?” “没有人会喜欢战争,亚利桑那……这场战争已经让我失去了太多的东西……”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只是一些人还有一些特殊的使命需要他去完成,比如我现在的使命,就是……” “带领这支舰队赢得胜利?” “差不多吧……” 我用一种奇怪的方式点了点头,给人的感觉像是在说‘是’又好像在说‘不是’。我没有勇气承认,那段被我送到嘴边又咽回去的原话是:“我只想守护你……” 忽然,瞄准镜的十字准心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Z23!虽然还隔着很长一段距离,但是我还是能一眼认出她那虽然不算很长但是却非常飘逸的浅黄色头发。“全舰队全速前进!第八舰队就在前方不足5海里的地方!”我大喜过望,她们做到了!她们坚持下来了!现在她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云豹坦克2000马力的柴油引擎喷吐着黑烟,发出阵阵沉闷的轰鸣声,快速运转的螺旋桨卷起海水,在坦克的后方形成了两赌白色的水墙。整支舰队劈波斩浪,不一会儿,提尔比茨,欧根亲王,德意志,舍尔海军上将,斯佩伯爵海军上将和Z1以及Z46的身影就一个接着一个地出现在了我的瞄准镜中。她们排成了一路纵队,正在边打边撤。“全舰队注意!前方发现我方第八舰队,全部安好,请抬高炮口以防误伤友军……”为了避免误伤到她们,我自己也打开了保险。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她们面前,之前与她们纠缠在一起的塞壬舰娘们见状立即撤退。我没有下令追击,命令整支舰队从中央打开了一个缺口,将第八舰队放了进来。我站在云豹坦克的甲板上,她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走过我的身边。我仔细查看着她们的伤势,还好,幸亏我们来得及时,她们受的伤还都不算太重,顶多就是在舰装上留下了一些划痕和孔洞。 旗舰提尔比茨走在队伍的末尾,最后一个经过我身边。显然,作为舰队中唯一的战列舰,她主动承担了最危险的断后任务。她面容憔悴,但依旧固执地举着那面铁十字旗。弹片撕裂了她白色的披肩,右肩膀上似乎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固定在她她身体两侧的舰装上布满了弹痕,而在她身后,八门已经没有了炮弹的380主炮依旧坚定地指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