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是赵慕岩的意思。”秦齐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孔南烛一副吃到了好瓜的表情,迫不及待想要拿起手机和徐青青分享。秦齐按住她的动作,“好好吃饭,今晚你的时间全都属于我,你跟徐青青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都多,小心我吃醋。”孔南烛傲娇地抬起下巴,“怪谁呢,秦、大、影、帝。”鲜活的孔南烛。撒娇的孔南烛。秦齐看着她这样在自己面前恣意放松的情态,满眼宠溺,“怪我。”像这样两个人外出一起享受美食,对于孔南烛来说已经是奢侈的浪漫的了,她很满意,胃口也比平时好,秦齐却突然起身单膝下跪。孔南烛嘴里刚咬了一口抹茶饼,看到秦齐这个姿势精神一振,呆呆地看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湖蓝色的丝绒方盒。孔南烛大脑一片空白,还没等秦齐把盒子打开,她就懵懵地把自己的左手伸到了秦齐面前。秦齐忍俊不禁道,“你好歹给我留个说台词的时间,我准备了好几天,你总得让我说出来。”孔南烛嗖得把手缩了回来,“你说你说。”秦齐酝酿好的情感被她这么一闹有点提不起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枚闪耀的钻戒,“咱俩结婚,没办婚礼,没有仪式,甚至没有求婚戒指,我说想把每一步都补回来,那就按照流程,从求婚开始。”孔南烛的心扑通扑通狂跳。哪怕他们已经拥有了红本本,哪怕他们已经以夫妻身份见过了亲友,她却还是有了自己未婚待嫁的错觉。没有女生不期待一场正式的求婚。秦齐的目光真挚而坚定,“南南,你愿意,嫁给我吗?”孔南烛听到了自己脑海中回响了千百遍的声音。她曾经幻想过,秦齐某天会像现在这样拿着戒指,等待她的答复。而她的答案,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我愿意。”秦齐看着孔南烛感动幸福的表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孔南烛的反应来看,她很满意。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孔南烛也顾不得脸上的粉底是否会蹭在秦齐昂贵的白色毛衣上,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激动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这场求婚谈不上有多么精致浪漫,没有鲜花,没有气球,没有预先准备的痕迹,可关键在于,孔南烛从没想过秦齐会做这件事,惊喜冲昏了她的头脑,当下孔南烛没有空暇去思考其他,她已经很满足了。秦齐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问:“新年你想要什么礼物?”孔南烛抬起脸,充满希冀地说,“我想和你一起去温泉旅行。”和秦齐一同出去旅游,哪怕是去近郊玩转一转,是孔南烛一直以来的愿望,去年她也提出过这个请求,但被秦齐一口回绝了,原因是他没有这样连续的休息时间。秦齐迟疑了几秒钟,回答道,“没问题,我初七回剧组,过完年可以出去玩两天,我来安排。”孔南烛沉浸在被求婚的欢欣中,忽略了秦齐表情的变化。等她回过神来品味秦齐的犹豫时,秦齐已经恢复了温柔的表情。“以后只要有时间,我会陪你出去多玩一玩,如果我没空,你可以喊上徐青青陪你一起,费用我来承担。”秦齐走到衣架胖,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张信用卡,两指夹着,递到了孔南烛面前,“想买什么东西直接刷。”孔南烛看清了信用卡的所属行,愣了一下,“这卡是……”秦齐把卡放进她手里,“是用我个人信用卡申办的副卡,从九月份开始,我的收入都是由我自己支配。”沈君一直把控着秦齐的财政收入,这也是他们母子两多次矛盾纷争的主要原因。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年纪轻轻就帝冠加冕身价过亿的巨星演员口袋里竟然装的是妈妈的副卡。沈君这几年牢牢把控着秦齐的经济来源与支出,换做任意一个普通的成年男大学生,估计也会不满这样处处受限的管制方式,更何况秦齐这样的身份。孔南烛看着手里的卡,郑重地将其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那就当作这是你上交的工资卡,不过我不会乱用的,我自己有钱,够花。”就当是他的承诺,或许在秦齐眼里,这样就是对她好,爱她的表现了。尽管孔南烛不需要,但她依旧很开心。因为秦齐是在努力向她示好。秦齐揉了下她的发顶,温柔地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小富婆,可你偶尔也应该帮我花一花,不然我挣那么多钱也没有意义。”太动听了。回去的时候,秦齐没有让司机来接,和孔南烛一起开车回家。孔南烛没想到,自己曾经脑补过的“车内play”,居然是在自己的新车上实践的。秦齐扶着她的腰急迫地往下按,孔南烛习惯性地说道,“还没戴……”秦齐在她耳边呼着热气,“不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咱们都不需要了,现在,你可以感受一下,两者有什么不同。”车停在了地下车库最隐秘的位置,他们这栋楼的入住率并不高,是以车辆很少,可还是会有人走动来回,这样的刺激感令孔南烛肌肉格外紧张,秦齐好几次险些被她的突然收紧搞得缴械收官,孔南烛的裙子直接被推到了腰间,他不满地拍了一下孔南烛的屁股,“别夹。”秦齐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是温柔的,可今天这样冒险的环境调动了他体内蛮横粗暴的不安因子,尤其是在发现孔南烛并不反抗并且顺从了他的摆布后后,秦齐一发不可收,直至孔南烛被弄出了哭腔,哀求道,“我们回家好不好,不要在车里了,有人……”秦齐不闻不问,继续挺弄,“是你自己说等不到上楼了。”“我错了……老公,好老公,我们回家吧……”后排的空间不算大,秦齐的两条长腿只能大幅度地叉开腿以求伸展,这样的姿势限制了他冲刺的频率,另外他还要注意不能让孔南烛的头撞到车顶。“换辆后排空间大点的车,这个太不方便。”孔南烛害羞道,“怎么能为了这种事……”秦齐的喉间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声音暗哑道,“你很兴奋。”看来他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孔南烛的偏好,有待挖掘开发的惊喜还有很多。孔南烛是被秦齐抱下车的。她今天刚换上的新裙子,因为某些人恶劣的趣味性,从底部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秦齐还说,要她把这些“战损”的衣服全都收藏起来,“等我们老了做不动的时候,还能拿出来回味一下年轻的感觉。”太坏了。两个人在丽华园享受了一天甜蜜二人时光,年三十儿一大早,孔南烛和秦齐就一起回到秦家老宅。每年过年,沈君一定要亲手包饺子备年货,往年孔南烛会早早地帮她一起干活儿,今年只有沈君自己,但样式和种类却比往年还要丰富。沈君说,今年家里有喜事,干劲足,“大年初一叫团圆,大年初二咱们家也团圆,初二南南回娘家,我是又是婆婆又是妈,可不得好好置办置办。”沈君说这话的时候满面红光,孔南烛感动地抱住了她,“谢谢妈,可您也不能累着自己,我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开始炸肉剁馅儿,您还骗我说三十再准备。”沈君虽然精神很好,可人却看上去消瘦不少,脸色也有发黄,估计是这几天累的。“这算什么,以前我跟你爸刚结婚的时候,家里十好几口人过年,就我自己一个儿媳妇操办,那时候我都不觉得累,这点活儿算不了什么,再说还有阿姨给我帮忙打下手,累不着。”秦齐也洗干净手找了围裙戴上,挨在孔南烛边上要帮忙包饺子,沈君打趣道,“哎呦呦,这还是我儿子吗,现在都会包饺子了?”“不会我可以学。”秦齐像模像样地捏起一张饺子皮,学着孔南烛的动作把馅儿抹在皮上,和在手心两手一捏,馅儿全都从一侧挤了出来,糊了他一手。孔南烛学着沈君的口吻,不客气地笑话道,“哎呦呦,果然是我的笨蛋老公。”秦齐瞪她一眼,快速伸手在她脸上蹭了一下,转身就跑。孔南烛脸上沾了饺子馅儿,气得她直叫唤,“你给我回来!让我抹回来!”沈君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耍孩子气,转头和干活的阿姨说,“你看这俩孩子,是不是天生一对。”阿姨在秦家帮佣也有好些年头了,也算是见证了秦齐和孔南烛的成长,“是喽,小齐少爷打小就喜欢跟孔小姐屁股后头,没人比他们的感情更纯真。”听完这话,沈君脸上的笑容淡去许多,一抹忧色爬上了眉梢,“纯真吗……嗯,我也觉得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