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转过头看着周灵,又来到了刘虞第一喜欢的环节——视.奸公孙瓒。 “公孙瓒军依旧驻军于居庸关外二十里处,并没有发现我们的斥候。”周灵非常严谨的汇报道,“而主将公孙瓒也仍然在军中,没有分兵的举动。” “好吧。对于一般人来说,见识到那仗之后就知道该退了,看来公孙瓒还是对胡人与关内的叛贼抱有希望。” 刘虞被公孙瓒这种一个草丛蹲了五波兵的执着精神所感动。 当然,也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甘心。 如此自信的出动千人观战,费尽心思的策划着一处‘美救英雄’大戏,所有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人(指囚禁)和家业(指夺兵权)。 但这一切似乎都要化作泡影。 所以公孙瓒自然是不能忍受,必须要做点什么。 不打也不走,诶,就是玩儿。 “那你便等着吧,好好的等着吧。” 坐在座上,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扶手,刘虞倒想看公孙瓒到底能给自己什么惊喜。 “主公,灵有一点点不懂。”看着相当淡定,完全没有把关内反贼放在心上的主公,周灵有些不解道,“刘将军已经将胡人大营射得千疮百孔,而且也在气势上威吓了对方。现在的话,我军如果进攻,必然能够一举拿下吧。” “是的,但这样还不够。” “不够?” “赢的不够完美。”刘虞解释道,“要等到我军基本上不会伤亡,等到对方乱做一团,等到乌延把脖子伸出来给我砍时。那么,最终战役便可以开始了。” “……” 周灵实在不明白,一场战争如何做到基本没有伤亡,如何做到对方自乱阵脚,如何做到敌人主将会主动寻死。 这怎么可能? 所以,作为跟刘虞并非‘外人’关系的存在,周灵好奇的追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面对这个问题,刘虞浅浅一笑,然后对着蜡烛的光,用双手在墙壁上做出‘马’的手影,自顾自的说道: “那就要看看胡人的马,有多快了。” …… 深夜,乌延营寨里,一间小的帐篷中,聚集了六人。 围坐在一盏烛灯前,六人面面相觑一番后,渐渐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这么说,你们也收到了你们王的信,要求撤军了吗?” “是的。” “刚刚收到。” “等下,我们被汉军包围的水泄不通,那么信是怎么被人送进来的?你们,不怀疑有诈吗?” “不会,我记得我主的字迹,而且里面还有证明身份的信物,所以不可能是刘虞伪装。” “但他说的也不错,信是怎么进来的?” 几个人开始陷入狐疑,直到一位相对而言走智慧流方向的胡将猜测道:“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刘虞故意准许我们的王将信送入军营之中。” “为什么?” “因为,王已经得知了我们损失万人却连汉军阵型都没有冲开的事情。” “纠正一下,不是没冲开,是根本没冲动。” “所以,王们全部投降了?” 此言一出,众人一齐沉默,视线都向下沉了好多,有些难以接受。 “是的,投降了,这场战争本来就不应该打。”一名本身就是亲虞派,只是强行被王派出到联军的胡将抱怨道,“我们部落的牧民,牵着牛跟羊去到上谷的集市换钱,然后用钱再去买下汉人的布匹,铁器,以及粮食。这个冬天虽然快来了,但我们并不像以往那般畏惧寒冬,因为大雪总有一天会融化,牧草也会慢慢长出来。到时候,牛跟羊会生下小牛小羊,等它们长大了,就再拿去跟汉人换……” “闭嘴,现在不是说这种废话的时候。” “哪里废话了?” “哪里都是废话。精简一点,概括成一句话就行了。” “哪句?” “战争得停下了。” 六人再次缄默。 但这次达成共识的时间要更快一些。 “伤亡比例完全不利于我。” “汉人的内应也不靠谱,听说他们连上谷郡的城墙还没摸到。” “乌延根本就是一个自私的暴君,顶在前面的都是我们的人,牺牲大多都在小部落。” “这仗打下去不会有任何未来的。” “而且,我们的兄弟,也想回家了。” “……” 撤退的意见便这样完成统一,剩下来的,便是行动纲领了。 如何去撤,是关键。 “有了,明日我等联名逼迫乌延,让其准许我们的军队撤出。” “然后,帐篷里面就多了六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不可能,难道他会公然杀了我们?!” “你以为呢?小部落只能依附于大部落,就算出现在这里的是我们的王,也只能跪着跟乌延说话。” “那应该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 “等死,自然是最差的选择。” 那名智慧流的胡将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