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跟皇帝早朝相似,州牧作为一州之长,也会有自己的政府衙门,然后不定期的进行类似于上朝的活动。 与会的基本上都是秩千石,月俸九十斛以上的骨干官员,也就是至少是县令跟校尉以上,其中文官以幽州别驾赵该领头,武官则是鲜于辅,鲜于银,公孙范等人为主,其余众人按照官职高低就坐。 因为赵紫胧被刘虞正式提拔为校尉,所以也有资格参与到这一次的会议中。 “请别驾宣读早会议题。”刘虞抬手,请赵该定下这次早会需要解决的议题。 虽说是有这么一个形式,但实际上在开会之前就已经通知了各位官员开会的内容,这样能够让会议更加高效,也能够让有相同观点的官员们形成小的团体,选代表发言节省时间。 还有,开会时并不是螨清那种老大坐着其他人当奴才傻站着的形式,各位官员都坐在两侧,气氛相当的轻松。 刘虞下令后,赵该从座位上起身,面向众臣,润了润嗓,开口道:“今日早会,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两样。其一,是流散在各个郡县的黄巾余孽,共计三十余万人,官府粮食紧缺,养不起这些流民,但放任他们又会扰乱治安,或占山为匪,或抢占城池聚众造反,而这些流民的问题下级郡县无力应对,需要商讨出一个根治流民的良策。其二,就是旷日持久的胡患,幽州苦蛮夷久矣,几乎每个县都有被胡人劫掠过,长久下去恐民怨沸腾。所以,对于胡人,我们是打还是和,如果打该怎么打,如果和该如何和。。” 上任伊始,各种问题接踵而来,但州牧府作为州最高一级的政府,需要解决一些根本性的大事,这也是刘虞决定把内忧,外患率先拿出来的原因。 “首先来说说流民的问题吧,诸位有何看法。”刘虞缓缓抬起头,平和的问道。 “末将认为应该加大惩戒力度,将这些暴民迁到北边去加筑城墙,以防胡患。”一个身材魁梧,长相粗狂的将领握紧拳头,声音铿锵有力道,“这样胡患跟流民都能够解决,简直一举两得!” 流放派的刚说完,一位老朽模样的文臣便反驳道:“不可,黄巾流民也是汉民,北境苦寒,流放到那里的人十个能够活一个就算是幸运了,如此行为,必将会激起民愤。应该施行仁政,妥善安抚。” “说的好听,怎么妥善安抚?朝廷的粮食都不够吃了,那可是几十万叛军。”古代开会的时候因为没有直播,所以基本上没有任何顾及,有些说话耿直的武将面对不同的声音,很容易的就开怼了。 “流民说到底也是百姓,只要铲除了党首不要让他们聚集在一起,那就不会再作乱了。”文官完全不赞同对方的观点,所以直接对刘虞谏言道,“我们应当让各郡县原地安置流民,给予他们田亩,鼓励耕种。” “让郡县官府给百姓分田?” “有何不可?” “每个郡每个县的人口田地都不一样,黄巾余孽流窜到的都是户口稠密的大郡,这些地方哪还有田?” “这几年幽州闹饥荒,人口锐减,总有一些无主之田吧。就算没有,也可以把有主但是没有种的田让流民耕种。” “那大人愿意把自己的田给黄巾贼咯?” “你……你!”被一环一环下套的文官,脸一下子就红了,指着对方道,“不可理喻!” 可以说很真实了。 他们虽然也是官员,但背后的身份却是世族,在这个时代,‘以民为本’真的只是一种笑话,因为肉食者根本就不会顾及到底层百姓的利益。 当然,也有想要解决问题的。 一位身材清瘦,皮肤很白,但五官却有些刻薄尖利的官员起身道:“官府无力负担起这些饥民,但送去修墙又太过不仁。我看,不如让各地世族收留这些流民。” 世族,三国时期把风险对冲玩得最溜的一个团体。 主公或许一茬又一茬的换,但世族只要不作,几乎永远不会破产。 说话的这位,代表的世族就是泉州(渔阳郡泉州县,不是福建那个泉州)陈氏。 这位陈氏小哥话虽然说的好听,但很快就有人听出本质,直接反对道:“不可,黄巾之乱就是因为世族兼并土地,百姓无以为业,流离失所导致,如今暴乱停了,又让那些百姓回去当佣户,那岂不是又要逼他们造反。” 说到点子上了。 黄巾之乱的本质就是——大地主阶层兼并土地,农民失去生产资料沦为佣户,物质条件得不到满足被迫造反。 只要世族存在,那么农民起义永远都无法停止。 现如今,把三十万流民重新的还给世族,虽然能够解决流民问题,但对于刘虞没有任何的好处,相反还能更加壮大世族力量,就算以后真的复兴汉室,也会留下遗害子孙的顽疾。 “可不这样该如何安置这些流民?”陈氏世族子弟反问。 “那就赶到冀州去!冀州是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