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女仆的悲剧？知不知道罪魁祸首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我踏马是捷克人，听不懂匈牙利成语！”西蒙发出更大的声音。

    “那我就解释给你听！错误的是这个人吃人的世界……说直白点就是地主和农民围绕土地建立的秩序，这个秩序之中的任何人只要成为了地主阶级都会作恶，区别只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故意还是被迫！”

    亚诺什吼得满脸通红:“无论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加入地主阶级就会变成恶人！具体什么原理你应该听约瑟芬同志讲过很多遍了，资本家为什么变本加厉地压迫工人，地主就为什么要变着法子剥削农民。这个秩序是畸形的，所以我们要推翻这整个秩序，而不是把秩序里的人杀光！”

    “把地主全鲨光那还有地主阶级了吗？！”

    “我们是人民的队伍！你别把这个前提给我忘了！地主阶级内部存在曾经是人民的个体，也存在可以被改造为人民的个体，你怎么能一股脑把他们和那些死硬分子一并清理掉？罗姆老哥鲨黑帮的时候还只鲨名单上穷凶极恶的人呢，你怎么敢随意扩大打击对象！”

    “罗姆同志比你小四岁！你踏马管谁叫哥呢？！”

    “啊这……真的假的？”

    “看不出来吧？我一开始也没看出来……不对不对。”

    西蒙尴尬地挠挠头:“可这小子终究还是鲨害了我们的同志，这件事绝不能一笔勾销。难道日后农社内部出现了凶杀案，我们也只是批评教育加劳动改造？那这犯罪率还压得住？”

    “这不是一回事！我们发动武装斗争的原因是地主阶级建立的秩序将农民逼得活不下去，而且又没有在不改变整个秩序的情况下改善现状的可能，所以要彻底推翻这个秩序。在农社的新秩序建立之前所发生的负面事件与建立之后的要依循不同的标准。”

    亚诺什绞尽脑汁地解释着:“假如在农社的新秩序建立后还作恶，那就相当于知法犯法，必须拉出去公审。但是我们现在刚打下来葛朗台的地盘，还没来得及建立新秩序，在此期间发生的流血事件当然不能套用农社的评判方式……”

    西蒙晃晃手里的名单:“这份名单还是行动前定的呢！我们不是一直都在把农社的标准套用到地主恶霸身上？”

    “这是私刑处决，不是公审大会。私刑的量刑标准是人民的朴素情感，彻底的恶人都应该被犬决，但是干的坏事很少而且确实无可奈何的普通人理应得到改过自新的机会……”

    “反正你就是想保这小子是吧？！”

    “对！不然你今晚就去找老维克多，说你要把他女儿拉出去毙了！”

    亚诺什也懒得吵了:“我就是不想把私刑处决扩大化，除了确确实实该死的人之外尽量不鲨，这有什么错吗？这小子当了一辈子老实人，以为我们是土匪才想要复仇，这也算人之常情吧！你能保证他早点和农社接触，是会果断掉头走人还是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正是因为我们没有注意到地主家竟然还有可以争取的人，才会导致这场不必要的惨剧。马卡洛夫同志牺牲了，重要的不是该怎么疯狂惩罚敌人，而是要好好吸取教训，让这种事情不会再次发生！明白吗西蒙同志？！”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不狡辩。”

    西蒙吵不过只能摆烂:“可这小子亲爹亲马都被鲨了，这仇恨怎么可能是一两句话就能消除的？而且其他部分的同志在和当地势力斗争的时候肯定也会遇上咱们这种情况，说不定他们就把和反栋势力沾边的一律杀干净呢？”

    “那我们也得保持住底线，不要拿困难当借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没有那么一回事！我也愿意相信每个同志在遇到类似情况的时候也能保持理性，这听起来肯定太过理想化，可我们本来就是一群向着虚无缥缈的目标前进的傻瓜，要是连理想都保持不住还配在公社里待着吗？另外……”

    亚诺什看向呆呆地吃了半天瓜的少年:“你现在还想不想向农社复仇？”

    少年愣了一会:“当，当然想！我管你们是什么人，就算我爹妈犯了罪，也应该让法官来审判，不是被你们深更半夜闯进来鲨掉！”

    “法官？但凡法官有点用，我们也不至于要带着枪来这里。”

    亚诺什笑着解开了绑着少年双手的绳子，随后把自己的枪递到他手中:

    “来，你不是想复仇吗？这把枪里有三十发子弹，足够你上天堂之前带走几个替你爹妈报仇了。”

    “这……”少年一脸懵逼。

    全金属的冰冷枪身迅速夺走了他手掌的温度，毛骨悚然的感觉在月色的照耀下油然而生。

    明知道这把奇形怪状的枪威力肯定比家里的老猎枪威力更大，他却感受不到一丁点安心的感觉。和狭窄的井底相比，这里实在太空旷，目标也实在太多了。

    “怎么了？手抖得像个打桩机一样？来，我教你，这个是扳机，这个是保险，你把保险打开之后就能射击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