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枚玉戒。 紫衣这才陡然回神,脸色迅速涨红:“这、这是...” “虽然刚才嘴上说的豁达,但其实我也挺自私的。” 宁尘为她缓缓带上了玉戒,轻笑道:“这便是一份印证,哪怕紫衣飞向天涯海角、无论身处何地,只要看见这枚玉戒都会想起我。” 紫衣眼帘渐垂,倏然莞尔道:“你是何时准备的?” “咳、自然是传家宝...”宁尘讪笑道:“毕竟你都当上了老板娘,这戒指当然得你戴着才行。” “...我很喜欢。” 紫衣挺身紧紧相拥,紫眸仿佛要滴出水一般,娇艳万分。 情难自已间,只觉一阵甜意在心头满溢,忍不住缓缓仰头献吻。 “......” 虽蜻蜓点水般分开,少女脸上已泛起醉酒般的春潮媚色,甜美浅笑:“我也得给你一点心意才行,叫你能原谅我的这点自私任性。” 软玉在怀,仿佛将天下美好都揽进怀中。 漫天星月光彩,在这一刻都黯然失色,唯有少女动人明媚的笑靥,烙印心间。 火热暧昧逐渐消退、化作丝丝温情幸福,二人心灵相通,一个眼神,就能看尽对方心中所想,不禁五指相扣、相视一笑,似已道尽满腹的甜言蜜语。 “......” 九怜默然望天。 暗中已不知把黑毛球捏出多少奇怪形状。 温存之际,宁尘悄然分出一丝心神:“怜儿?” “...嗯?” “这戒指,其实我有四份的。” “...抱你的紫丫头去!”九怜满是嫌弃地哼了几声:“卿卿我我的,真叫人腻歪。” 话虽如此,魂海中的九怜还是表情轻松几分,饶有兴致地看起月下相拥的二人。 勉强,还算看得入眼吧。 ... 翌日晨间。 宁尘模模糊糊从梦中醒来,下意识一抓手,却摸了个空。 他愣了一下,连忙睁大双眼,才发现怀里的紫衣已不见踪影。 再看看身上还盖着毯子,心间顿生怅然若失。 “怜儿,紫衣她何时离开的?” “半个时辰前。” 九怜轻声道:“昨晚嘴上说的洒脱,如今看你这闷闷不乐的样子,是心中后悔?” 宁尘无奈一笑:“当然后悔。” 能有美人相伴的生活,是何等惬意舒适。 “不过,紫衣她还年轻、该有自己的追求和前景。”宁尘长出一口气,仿佛将胸中郁结尽数吐出。 “她这段时日虽没暴露修为,但修为之进展实在恐怖,不声不响踏入武宗境。如此天赋,若单纯窝在家里当一位小娇妻,实在浪费了一身天资。” “...你倒是没被私欲冲昏了头脑。”九怜笑了笑:“她身上另有传承,该有自己的路可走。你没拦她,的确是好事...而且你昨夜说的不错,修为高深者寿元无疆,你们将来有的是机会黏在一起,而不是现在。” 宁尘将毯子收好,起身环顾四周,却隐约嗅到一丝香气从厨房内飘来。 “那是...” “紫丫头离开前鼓捣的。” 九怜轻笑道:“这两天都是你下厨,她似乎也看得内疚,今天特意亲手做了顿早膳。” 宁尘进屋揭开锅盖,见锅里一副蒸笼尚冒青烟,灶台边还用玉佩压着一张纸。 “她闹腾那么久,我好像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那丫头小伎俩不少。”九怜讥笑道:“美人在怀,你可没多少警惕心。” 宁尘失笑,抓起一个馒头咬在嘴里。 虽淡、却甜在心里。 再低头看手中信纸,里面洋洋洒洒写满了字迹,有些甜蜜的俏皮话,也有关心叮嘱。 但最令宁尘注意的是—— ‘两年后,我会在北域太阴密宗内等你’ ‘你若未至,我便再回安州县等着,若等不到,便去找你,哪怕你身处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绝不会抛下宁郎’ ‘...再顺便叮嘱一回,宁郎可千万不要着了程妇的道,她是一只狐狸精,会吃了你的’ 最后,还画了个可爱的小笑脸。 “......” 宁尘沉默半晌,幽幽一叹。 “这丫头,说了半天,怎么没告诉我太阴密宗具体在什么地方。” 九怜莞尔道:“兴许,她本就不希望你去找她,担心你会出什么变故。” 宁尘一脸无语:“难道那太阴密宗还想棒打鸳鸯不成?” “世上宗门万千,总有门规森严的。” 九怜随意道:“这两年,正好让你心无旁骛的修炼。到时她宗门当真不肯,你有高深修为在身,总归更有底气...还是说,你想紫衣跑回来找你?” 宁尘将馒头三两口吃下,重重呼出一口热气。 “倒是多了份责任在身。” 紫衣肯为了他抛弃一切过往、丢下武道修行。 自己,定然得予以回应才行。 九怜嗤笑道:“不求长生、不求无敌,求个两情相悦、如约重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