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嘴角一抽。 在这女人想象里,自己究竟惨烈成什么鬼样子? “没想到如今不仅没伤势凄惨,反而还颇有情调。”叶舒玉瞥了眼依偎相拥的紫衣,又看了眼候立在旁的程三娘:“两美相伴,滋味如何?” 此言一出,程三娘跟紫衣都是脸色微红。 宁尘轻咳一声:“叶夫人莫要戏弄她们,如今找我,是有何话想说?” 叶舒玉收回目光,平静道:“此次是我疏漏,本以为碧云轩的先天能制住李凌剑,却不料魔道先天多藏一人,一时难施援手,反而将我们置于危险境地。” 她幽幽轻叹,嗓音柔和几分:“你当时能奋不顾身,将我救下...此事我无比感激,也对你刮目相看。” 宁尘失笑道:“难道在叶夫人眼中,我当时更该缩在后头瑟瑟发抖?” “我觉得,你更像是用嘴皮子的人。”叶舒玉轻声道:“如今看来,热血莽撞更多几分...不过,挺好的。” 说到最后,悄然流露出一丝笑意,引得一旁程三娘微微侧目。 这位尚书大人,也的确是位风姿秀美的妙人。 宁尘调侃道:“既然我救了夫人性命,不知事后可有何奖励?” 叶舒玉不置可否:“你想要什么?” “再多给点疗伤丹药吧。”宁尘笑了笑:“我这边可有两位伤员,入不敷出啊。” 叶舒玉轻笑一声:“你如此出力,我本就该全力治好你们。至于奖励...还是给你多弹几首曲儿吧,你爱听。” 程三娘和紫衣都是一怔。 弹曲?还爱听? 宁尘笑容陡僵,悻悻道:“叶夫人,这弹琴奏曲之事,当时只是随口...” “待你伤势痊愈,我们倒是能一起弹上几曲。”叶舒玉似笑非笑道:“你若不会,我也能耐心教你。” 宁尘额头上渐渗冷汗,感觉正有两道诡异目光盯来。 九怜讥笑道:“让你油嘴滑舌。” 宁尘暗暗叫苦:“分明是怜儿你撺掇的更起劲。” 九怜呃了一声,含糊道:“大、大概吧,只是一只爱捉弄人的狐狸精而已,你再调戏几番不就好了。” 宁尘听得心里一阵打鼓。 现在还调戏,怕不是要死—— 紫衣蓦然道:“不知叶尚书说的弹琴之事,从何而来?” 叶舒玉眼波流转:“昨日宁尘闯入我闺房,说要收我做家中琴女,为其弹琴奏曲。” 宁尘咽了口唾沫。 但,却突然感觉到手臂被轻抚了一下,仿佛是让他安心似的。 同时,紫衣嬉笑一声:“好呀,有这样一位美人儿在家中抚琴弄弦,想必甚是美艳夺目。” 叶舒玉微怔。 这来历不明的丫头,虽是年轻,但丝毫不骄不傲,反而还颇懂得护夫颜面。 旋即,她饶有兴致道:“能为自家男宠奏乐,倒也颇具风雅。” 紫衣:“......” 男、男宠? 感觉到按在臂膀上的小手都僵住了,宁尘心思急转,连忙扯起‘邪魅’笑容,道:“既然琴女有心,不妨如今就弹奏两曲,我也想听一听何为风雅之乐。” 叶舒玉被噎了一下。 宁尘又调笑道:“莫说乱了心中琴弦,便是心弦已乱,说不定才能奏出更为美妙的曲子,听得人心痒难耐。” 叶舒玉脸色微红,一时哑然,显然不料反被调戏了一顿。 见她这幅局促纠结的样子,九怜倒是颇为满意。 这狐狸精就得多教训才行。 程三娘看得有些好笑,这才插嘴道:“尚书大人,不知外面现状如何?“ 叶舒玉轻咳一声,稍整情绪:“那些江湖人士都在修生养息,没再闹腾。我麾下的人正在安州县外竭力排查,应该很快就能将魔门留下的祸患掐灭。” 宁尘松了口气。 他忙活大半天,所求的也就是这份安宁。 如今安州县再无魔道觊觎、没有阴谋诡计,往后也能安安心心地生活下去。 “不过,如今各大门派、三大圣宗都想求见你。” 叶舒玉轻声道:“目睹你昨晚的勇武神威,他们要么是想邀你为坐上客卿、要么是想请你入宗奉为长老,总归心思不少。” 她又露出一丝笑意:“待你养好伤,要去见见他们么?” 宁尘摇了摇头:“这些虚名无甚意义,若当真答应,往后麻烦怕是更多。” “你倒是看得透彻。”叶舒玉浅笑一声:“如你这般年纪的青年,能在正魔纷争中大展拳脚,受各派赏识尊重,早已欣喜若狂,你竟然还无动于衷,实在古怪。” “人各有志吧。” 宁尘笑了笑:“我如今习武是为自保,也不太在意什么荣华富贵的。” 叶舒玉若有所思:“那你是为了,沉迷酒色?” “......” 见三人表情各异,叶舒玉心领神会般‘噢’了一声,含笑道:“有这样两位天仙般的美人相伴,的确令人甘之如饴。我若是你也得纵情酒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