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尘一时驻足。 小小后院仿佛因少女芳容升华,如落仙诞灵之地,染上一抹娇艳春色。 哪怕早已知晓紫衣之美,但如今还是不免为之...心神动摇。 ——嗒。 玉足骤落,鞋跟轻点,清风浮露出白玉纤腿。少女拂袖旋身而起,蓦然抿唇一笑: “要与我一同赏赏今夜的月色?” 紫眸忽闪轻眨,笑靥生辉,拢发歪头之际流露一丝温柔。 宁尘淡笑道:“紫衣相伴,何赏月色。” 紫衣俏脸微红,羞涩般娇哼一声,蹦跳来到身边,往屋里瞧了瞧。 “我还以为,你在屋内鼓捣那么久是想打个地铺呢。” 说着便调笑道:“如今我们二人伤势尽愈,还同床共枕?” 宁尘耸了耸肩膀:“都一起睡了许久,何必扭扭捏捏。” 紫衣美眸似月,笑吟吟道:“但同床多日,也不见更进一步,还是这般规规矩矩的。” 宁尘搭着少女香肩走回院子,挑眉道:“难道还要趁你伤重不能动弹,强行多占你便宜?” “周旋于我跟程妇之间,明明一点不老实。” 紫衣靠近几分,却渐渐沉默下来。 宁尘见怀中美人一言不发,蓦然道:“你今日果然有些心事?” 左手微张,一串玉坠顺势垂落。 紫衣看得一呆:“你怎么...” “你当时突然将此物丢掉,我就想着你肯定心有纠结。”宁尘笑了笑:“这玩意儿,大概是类似身份象征之物?” 紫衣粉唇微嘟,闷闷道:“的确是宗门信物。” 宁尘好奇道:“那怎么突然丢掉?” “我...”紫衣眼帘渐垂,欲言又止。 宁尘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蛋:“这幅优柔寡断样,可不像你的性子。但你若不肯说,不妨让我来猜猜如何?” “...嗯。” “事实就是,紫衣你此番武国之行,本就是一场外出历练,终究是要回宗门复命的。当初或许还能以身残不便,不去多想,可眼下却不得不考虑一番。” 看着少女表情愈发苦闷,宁尘勾了勾她的琼鼻,调笑道:“只可惜少女情窦初开、沉迷男色,不想因此而离开情郎,进退两难之下才将自己心情弄的一团乱?” “什么叫沉迷男色呀!”紫衣扑哧一笑,娇哼道:“是我见你独身一人太过寂寞,这才想着留下陪陪你。” 刚娇嗔一番,被直勾勾地盯了片刻,她又红着脸,忍俊不禁道:“好啦,是我被宁尘哥哥的关怀备至倾倒,迷恋的不行,连宗门和修炼之事都抛到了脑后。” 宁尘笑道:“将心底话说出来的感觉,如何?” “只觉得羞人。” 紫衣哼了一声,但嘴角笑意却轻松不少。 宁尘揽着她一同坐在院内藤椅,温和道:“其实你大可以与我直说的,我又不会拦着你,不让回宗门修炼。” “因为,对你不太公平。” 紫衣乖巧伏在肩头,小声道:“说什么宗门要务、武道境界...到头来还是要将你抛下,自顾自离开。哪怕真有什么艰难险阻、纠葛缘由,抛下就是抛下了,说的再多也只是感情寡淡而已。” 宁尘神情微怔。 旋即,他笑了笑:“这话将不少人都骂了进去。” “但至少...我是这样想的。”紫衣秀眉微蹙:“我若许个诺言就悄然离开,岂非始乱终弃?” 宁尘侧头呛咳一声,讪讪道:“这可算不上...” 沉默许久的九怜也小声道:“就是,分明应该按在你头上才对。” 宁尘:“......” 紫衣美眸上挑,嫣然笑道:“这么说,你不介意我离开?” 宁尘轻吁一声:“这感情之事虽看双方体贴与否,但也并非无休止的依存。若说紫衣你能一直伴我身边,的确让人欣喜,可若坏了你的修行路、断你机缘,我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继续抱你?” 紫衣眸光闪烁,若有所思道:“其实,你也要走?” “叶夫人她们都已离开。”宁尘颔首:“眼下看似风平浪静,可双魔灯尚在我手,终究得去天壤星宗一趟。” 紫衣冷不丁狭促道:“你没去找叶夫人听完曲子?” 宁尘悻悻道:“那只是一时玩笑呛声,当不得真。” 九怜默默斜睨,呵了一声。 紫衣暗自偷笑,也没再挑逗为难...她也清楚,自家情郎还没那么胡来。 宁尘稍微松了口气,又继续道:“当然,我也有几分私心在。” 少女螓首一歪:“什么私心?” “听说武道修炼至巅峰,便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甚至还能与传说中的仙人无异,寿元无疆。哪怕到不了那种程度,至少也能延年益寿,健康平安。” 宁尘握着她的柔荑,正色道:“这悠悠百年实在太短,如何能逍遥无忧。若要相依相伴,何不携手看遍人间万载、享尽岁月芳华?” 紫衣一时呆然。 宁尘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