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小声道:“宝贝儿子挨打、又被连番闹了几场笑话,叫几县城的百姓都看了热闹,那外氏宗门彻底丢了脸面,便对外喊着与我不死不休。 传着传着,又不知道传成了什么样,说我是祸乱人心的妖女,蛊惑了那女人,才让她变得那么无耻下流。” 宁尘捂脸。 这弯弯绕绕的,实在让人头晕。 但他很快叹了口气,笑道:“不过,天剑宗因为此事就一路追着你喊妖女?” “他们大概只听过我的传闻,而我又懒得与他们多做解释,不过是一群笨武夫。” 紫衣摩挲着衣袖,仿佛怯怯道:“当、当然,路上确实还施阵戏耍过他们几番,可能这才是喊我妖女的主因。” 说完,她又瞄来一眼:“你会气我乱来么?” “有何好气的。” 宁尘笑了笑:“只要不是杀人犯法之事,我有何怪罪之理?便是真被喊上一声妖女,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挺好听的。” 紫衣眼波流转,忍不住扬起一丝喜意。 宁尘也没再多说什么,收拾好书柜后,便走回空旷处,开始练起刚刚学完的拳法。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紫衣虽然熬过了危险期、精力日渐恢复,但终究还是动弹不得。他便继续看书、练武,顺带再负责二人的衣食起居。 “......” 紫衣安静观赏,见其练武时的一拳一脚,嘴角笑意始终不曾消失。 这是个有趣、也很神秘的男人。 褪去那一层陌生面纱后,便会知晓他并非武宗隐士,而是刚刚接触武道的武者。如今还在学些基础武学。 但,紫衣心底亦是惊奇、乃至错愕。 她看得出来,宁尘修为正以可怕速度提升,体质之强韧简直匪夷所思,修炼时的动静更是闻所未闻,恍若先天手段。 其中秘密若要深挖,怕是难以想象的惊天之秘,或许连她背后的宗门都要震动。 而且,宁尘展现出的武道天份也恐怖异常。 这间密室中的武学藏书,虽大多都是入门层次,但其中有不少都是先天乃至以上层次高人所著,内含诸多武学奥理,至简至朴,修炼之难度完全不亚于那些高深武学。 她这几日也曾看过几回,知晓其中艰难,没想到宁尘却是一眼就会、一练就成,哪怕再是旁门左道的功夫也只需练上两三回,都能练上七七八八,颇具火候。 这等武学奇才,紫衣也绝不曾见过。 只是—— 她直到现在,都不曾主动提过有关修炼之事。 紫衣的心情稍显复杂。 有自己的原因,也有想尊重宁尘的心思,她就是一直默默看着,想将这道身影牢牢地印刻在眼底深处,不会忘却。 什么武林秘籍、什么武道秘密、秘境宝藏,于她现在而言都已不再重要,也不想再提。 她,已找到了真正的异宝。 “宁尘,能扶我起来吗?” “嗯?” 宁尘连忙停手回首,讶然道:“你能动了?” 紫衣抿唇浅笑:“如今背后伤口已愈合不少,坐起来应该无妨的。” 宁尘眉头微皱,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住其香肩后腰。 “唔...”紫衣秀眉微蹙,发出一丝微弱轻吟,俏脸上似有不适。 虽然这几天她同样有过翻身,但像今天一样直接坐起来,还是第一次。 侧坐倚身,绵软无力地斜靠在宁尘肩头,紫衣略感疲惫地喘息一声,有股柔弱凄美之感。 娇躯入怀,宁尘原本还有点猝不及防,但沉默片刻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依旧小心搀着少女香肩,免得其不小心一头栽倒,牵动伤势。 “你说,我们在这密室中已过了几天?” “此地日夜难分,大概有半月左右?” 紫衣小鸟依人地垂着螓首,浅笑道:“在我看来,仿佛有十几年之久。” 宁尘失笑:“如此夸张?” “濒死之际,我可是将前十几年的种种往事都回想了一遍,不断昏迷又不断醒来,我都记不清自己是不是尚在幻梦之中。” “......” 宁尘默然。 少女冰凉如玉的小手悄然握来,没有几分旖旎暧昧,反而令人心生怜惜。 紫衣眼波盈盈,柔声道:“但握住你的手,总算安心不少。” “没事的,你的伤势再过段时日便能痊愈。” 紫衣笑了笑,没有多言。 宁尘的表情也有些怅然。 其脊柱断裂粉碎,哪怕丹药效力非凡,终究只能保住性命。 即便功力尚存十一,但其一生都与残疾无二。 这番话,也不知何时能对她说出口。 “受你连日照顾,我都有些害臊难堪啦。”紫衣蓦然扑哧一笑,微抬美眸,狡黠道:“你虽有非凡武艺、修炼之法又厉害的吓人,但唯有一点我或许能帮上忙。” 宁尘稍定心神,好奇道:“你是想——” “我来教你阵法变化一道。” 紫衣宛若灵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