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见我多妩媚_伊人睽睽【完结+番外】

《表哥见我多妩媚》作者:伊人睽睽【完结+番外】  文案  伪·表哥与表妹——“我落草为寇,但我会让你做皇后”:地位很低的李信,自见到表妹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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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站起來,像站在一個bào風雪的中央,四周氣流砰砰砰全都被震碎了。
  聞蟬駭然看他突然如她期望那樣的變得殘忍冷酷無qíng……然而好可怕……他眼尾細長上吊,yīn沉下去的時候,非常得不好惹。他隻用這種森冷的眼神看人一眼,沒人能無動於衷吧?
  李信yīn沉沉,整個人處於爆發邊緣,“誰做的?誰欺負的你?!我才幾日不在,你就這樣了?”
  聞蟬:“……”
  她她她她是怎樣了啊?
  順著他低垂的視線,聞蟬看到李信的目光,落在她包著紗布、粗了十圈的腳踝上。少年非常的bào戾焦躁,原來是因為她的緣故。
  因為她受了傷,所以他突然間就改了笑嘻嘻的嘴臉,變得很生氣。
  窗子還開著,一束寒梅招搖,被厚雪壓彎了枝。雪花落得紛然,卻也沒規矩。有雪粒從窗外灑進來,就如聞蟬的心間,也在這一瞬間,染上了一片雪花,帶給她冬日的柔軟溫qíng。
  聞蟬抿嘴,自得其樂。
  李信要被她的無所謂態度給氣瘋了吧——“笑個屁!告訴老子,誰欺負的你!你堂堂一個翁主,被人打成這樣,你好意思嗎?你像個翁主的樣子嗎,你……”
  聞蟬突然趴在桌上,雙肩顫抖。
  少年心頭正怒,就見女孩兒伏趴下去了。他心裡一頓,忙俯身去看伏在案頭的女孩兒,想道:我是不是罵得太凶了?把知知罵哭了?算了,知知是女孩子,我要溫柔一點……
  李信yù溫柔,蹲在她面前正要醞釀一腔qíng意哄她。就見他以為的在哭的聞蟬,從雙臂間抬起頭,面頰緋紅,眸子濕漉漉的。卻不是因為哭泣,而是笑的。
  聞蟬笑眯眯解釋了自己之所以受傷的原因。
  李信知道自己自作多qíng,頓時冷了臉,“你耍我?”
  聞蟬心裡一哼,想:不耍你耍誰?你見天折騰我,我這算輕的了。
  但怕李信真的打她,聞蟬淡定地轉移話題,問他,“你不是說你不會再找我了麽?”她天天祈禱和他永不相見呢,“你怎麽又來了?”
  話題又回到了最開始。
  李信說了青竹的事,疑問,“什麽雪團兒?他們來找我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你在要我幫什麽?”當是時,他正與同伴們偷偷摸摸的,背著官府運私鹽,忽有人喊什麽“雪團兒”來找他,眾人沒被嚇死。
  聞蟬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間,明白青竹的想法了。其實……在青竹有這個想法之前,聞蟬早就想到李信了。但是她想和他一刀兩斷來著,他還說什麽下次見面嫁娶什麽的,聞蟬心裡有些煩惱,隻想遠著他了。
  她挺不想欠李信人qíng的。
  聞蟬試探問,“如果我說沒有什麽事,你可以走了,你會走嗎?”
  李信冷笑,“你敢這麽說麽!”
  他眼神跟刀子似的扎向她,盡管她貌美如花,卻扛不住他飛刀似的狠勁。
  李信一qiáng勢,聞蟬就快速地慫了下去。
  她飛快說,“雪團兒是我姑姑養的貓,找了好久沒找到。我姑姑現在就指著它回來了……想請你幫忙找一找好麽?”
  李信抱著手臂,用鼻子看她,“不好。”
  聞蟬:“……”
  她看著少年蹲在她旁邊,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氣得想撓他一臉:不是你讓我說的嗎?!你矯qíng個什麽勁兒啊?!
  滾滾滾!
  李信不滾。李信還噗嗤樂了,眉眼也軟和了些,“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
  聞蟬打斷他的話,非常堅決的、置地鏗鏘有力的——“不嫁!”
  李信耐心的:“……我不是說那個,我是說……”
  聞蟬繼續擲地有聲——“不愛!”
  李信:“……”
  他服了她了!
  少年上手,就掐住她脖頸,臉孔湊過去,對著她冰涼粉紅的小臉,咬牙切齒,“你還讓不讓我說完?”
  聞蟬反正是很有節cao的,不肯答應他的無理要求。但是她說的那些答案,李信又真沒打算問。他還不知道她啊,就她那個勁兒……少年帶著粗繭的指腹,磨蹭著女孩兒嬌軟的脖頸肌膚,又忽然變得心軟。他鼻息蹭了蹭她,“我還沒想好要求,你先說是什麽貓吧。”
  李信抓著她脖頸的手,微微發抖。他離這麽近,她姣好的面孔在他眼中愈發清晰;她身上的暖香一縷一縷地飄向他;她連睜大眼睛瞪人,都好看得像嬌嗔一樣。
  聞蟬快速地看他兩眼,垂下睫毛,掙了掙,從他懷中掙脫,往邊上挪了挪。她垂著眼,明明發現少年專注的神qíng,卻心慌意亂,不敢去看。
  聞蟬有點兒惱自己,更惱李信。
  她坐在窗口半天,不去拿竹簡了,而是從壓著的竹簡下取出一疊絹布來。聞蟬坐得端正,提起筆,開始專心致志地在絹布上作畫,“雪團兒就長這個樣子,它的毛是白色的,摸上去特別軟,很舒服,讓你想把它蜷成一團窩懷裡。但它尾巴梢有一點兒泛huáng,尖尖的……”
  李信費解看她洋洋灑灑地作畫,“……你用絹布,給一隻貓畫像?!”
  絹布,可是比竹簡更為珍貴的啊。
  就聞蟬畫像的這塊布,比李信身上的穿著都值錢多了。少年這一身下來吧,買不下一枚竹簡;而把竹簡賣了,又買不起聞蟬手下的一點兒布料。
  聞蟬抬頭看他,目光矜持,“所以你和我不會有未來的!你那麽窮,我這麽富有。我和你的觀念就不一樣,在一起肯定天天吵架。像你這種窮人呢,天天風餐露宿的……”
  李信面無表qíng:“天天風餐露宿,然而我們窮人命硬,死不了,真是讓你這種有錢人失望了。”
  聞蟬:“……”
  呸!
  然就這麽坐了一會兒,李信到底只是個少年郎君,功力沒有修煉到家,無法對聞蟬的嫌棄擠兌視若無睹。越在乎一個人,就越容易計較。少年眼睫如蛾翅,覆住眼底神qíng,晃悠悠地問,“你瞧不上窮人?”
  聞蟬低著頭作畫,漫不經心,“沒啊,我只是瞧不上你。”
  李信挑眉,手按在了聞蟬的肩上。聞蟬肩膀一顫,抬頭,看到他的邪笑,快嚇死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實話,小女孩兒屁滾尿流往旁邊躲,“別……”
  李信看她還要躲,也不敢太玩得狠。畢竟看她腿受著傷,欺負她,他心裡都不自在。於是隻似笑非笑地在她鼻上點了點,輕而易舉放過了她,心裡想著以後補。
  聞蟬終於去作畫了。
  李信蹲一邊好無聊,看女孩兒如玉的側臉,看她鋪開絹布,畫了一幅又一幅,蓋因她怕他仍然認不出一隻貓,就畫了各種形態的貓,給他辨認。
  李信想,如果他丟了,聞蟬不說很高興,也肯定不會大張旗鼓地找吧?
  他活得還不如一隻貓矜貴!
  李小郎嫉妒得要命,心裡生起一種等找到了、就掐死那隻九命怪貓的衝動。
  但他很快又不嫉妒了,因為看著聞蟬的側臉,看著看著,他就出神了。聞蟬的長發很濃,又黑又軟,因為是夜間入睡時候,便隻用簪子斜cha著,有縷縷碎發拂下,讓李信好想去撫摸;她的臉型又小又嬌,是鵝蛋型吧,坐姿很挺,像是驕傲的天鵝,高貴得沒邊兒,讓李信仰視;她的眉毛如遠山,她的眼睛若星辰,她的鼻頭小而俏,她的唇珠嫣紅一點……
  寂靜的夜中,風雪在窗外紛揚,偶爾有飄到屋中,落在聞蟬的發絲上。李信慢慢伸出手,主動去為她磨硯,看她寫字。他隻為她身上的幽香,為她偶爾不經意間,垂落如雲的長發會拂到他手上……
  李信為聞蟬“紅袖添香”,這恐怕是這個xing格桀驁不馴的少年,在此之前,從未想過的事吧。他默默地看著聞蟬,看著她的模樣,心裡,生起了一個念頭……讓他身心燥熱,興奮得眼睛亮起,又不安得身子僵硬。
  聞蟬終於畫完了自己能記住的所有“雪團兒”的樣子,她抬起頭,看到李信發著光的眼睛。他垂著眼皮,盯著她手中的畫像。這個眼神……聞蟬小聲說,“你不會抓到雪團兒後,準備吃它吧?”
  冷不丁小美人抬頭,說了這麽句沒頭腦的話。
  李信揚眉,疑問等解釋。
  聞蟬咬唇,美眸有一眼沒一眼地往他身上掃,“我看你很餓的樣子,眼睛都冒綠光了……你要吃飯?”
  餓?
  吃?
  李信心上一寬,哈哈大笑。
  他往後一仰,盤腿而坐,就坐在聞蟬正對面,gān脆利落直接赤luǒ的目光,盯著聞蟬。少年臉上的笑很肆意,意味濃烈,“知知,是這樣。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找你要的雪團兒。”
  聞蟬不動,看著他。
  李信重複,“你親我一下,雪團兒我也給你,你還要什麽,我也給你。你什麽要求都能提。”
  聞蟬的眼睛,慢慢地瞠大。
  窗外飛雪,遙遠聽到狗吠聲,而她在這個時候,打個哆嗦,終於聽明白李信在說什麽了。
  聞蟬偏頭,用很新奇的眼神看李信:這是李氏索吻的套路嗎?
  李信居然很正經地跟她這麽商量……很認真地要她提要求……她還以為他那麽厲害,非要做什麽,就非要bī她來著……而他這樣,聞蟬居然不害怕。
  聞蟬一開始認識李信的時候,怕死了李信。但她現在越來越不怕他,她覺得他就是紙老虎,戳一戳後,也就是吼一吼,吼一吼呢,除了可能震聾她的耳朵,好像也沒有別的威力。
  非要說虛qíng假意,倒是聞蟬自己比較多吧?
  李信以誠待她,連想親她,都還求她……女孩兒心中柔軟,為他尊重她。她很感動,然後她說——“不。”
  李信的臉就沉了下去。
  聞蟬不動如山,冷靜地看著他,心裡卻緊張地想:看吧,尾巴露出來了吧?剛才還尊重我呢,我一拒絕,他就準備翻臉了。
  準備翻臉的李小郎重重一拍桌子,豪氣衝天,“你親我一下,會稽郡中,我保證三教九流,全都讓著你走。”
  聞蟬:“……”
  李信說,“雪團兒我翻遍全郡城,都給你找回來!雪團兒不回來,我就不出現在你面前!貓生我生,貓死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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