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趙辭楹笑眯眯地盯著一副要哭不哭模樣的許純, 淺色的嘴唇緩緩勾起,帶著壞笑故意說:“我還以為你會在看到你前女友因為我春風得意風光一時,而動了挖她牆角, 把我搶過去的念頭呢。” 她看著許純深深地笑,“沒想到最後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趙辭楹每說一個字,許純的心就抽痛一分,直到最後,她心如刀割, 快要不能正常呼吸,偏偏在秦窈和薑半夏面前, 她還不得不強顏歡笑,假裝對趙辭楹並不感興趣地說:“歲歲能得趙總喜歡當然是她的際遇和福氣。” 許純牽強地笑著,“別人羨慕不來。” “哦?”趙辭楹微微揚了揚眉梢,“是這樣嗎。” 她濃密的眼睫輕眨, 一陣拖長的尾音過後, 女人忽然傾身微微靠近,磁性的嗓音帶著一股引誘的意味, “你真的不想挖你前女友的牆角, 得到我嗎?”趙辭楹笑得肆意, 繼續肆無忌憚地引誘許純:“她背叛了你, 搶走了你的未婚妻, 還差點讓你聲名狼藉,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恨她?” 趙辭楹聲調平緩,那雙眼直直望進許純的眼底, “你就一點兒也不想報復她?” “只要你現在點頭……”她像個蠱惑人心的魔鬼, “我就是屬於你的了。” 許純呼吸一滯, 不可抑製地感覺到了一點心動。趙辭楹似乎也看出她的猶豫來, 繼續誘惑她道:“只要你現在願意向我開口,我就全世界封殺她,讓她一輩子都沒有翻身的可能性,如何?” 瞥了眼余歲安,她找借口說:“活動快開始了,我先過去了……”話沒說完,余歲安一節白皙的手臂抬起來攔住她,她雙眼緊緊盯著許純,一眨不眨,“姐姐,我剛剛看到你和趙總搭話了。” 許純當即一個激靈,趕緊舉手以示清白,“我絕對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薑半夏自詡自己還是算了解許純的,“你剛剛在秦總面前說的那些話都是敷衍她的吧。”她微微笑著,“其實你心底壓根兒就沒有打算放棄勾搭趙辭楹,是不是。” “姐姐。”只是很可惜,余歲安輕輕出聲叫住了她。 她失語了半天,而在這個間隙,趙辭楹已經腳踩著高跟鞋慢條斯理地離開了。身為大佬,她們的座位和明星自然不是挨在一起的,秦窈垂眼,細密的眼睫齊刷刷覆下,目光沉靜地注視許純,沒說話。 趙辭楹冷笑著注視她,“許小姐,我記住你了。”她忽然間就變了一副態度,氣勢十分不友善,“以後我會好好地關注你的。” 現在薑半夏打著要來家裡向唐世玉表達感謝的主意,許純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對方肯定不止這一點兒單純的意圖。 臨走前,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許純,看得許純瑟瑟發抖,忍不住又往秦窈那邊靠了靠,直到將自己的身體徹底擠到薑半夏和秦窈中間,她才終於覺得稍微有了點兒安全感。 趙辭楹說話確實有些瘋,秦窈神色平靜,臉上看不出半點兒對趙辭楹陰陽怪氣的惱怒,“不用客氣。”她深邃的臉龐帶著薄笑,“舉手之勞罷了。” 洪世賢的疑惑.jpg 她什麽時候這麽說了?她分明都沒有說趙辭楹的半句不好啊。 想到那畫面,許純瞬間就頭疼了。薑半夏客套話說得尤其好聽,唐世玉又屬於話特多特能嘮嗑的那一類,這兩個女人要是坐到了一塊兒……薑半夏留下來過個夜都不是不可能。 “正好我也有很久沒有見過叔叔阿姨了,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拜訪她們一下,感謝她們上次特意給我帶了特產。” 趙辭楹蠱惑人確實很有一套,至少許純現在就有點想在危險的邊緣反覆試探。不過在秦窈和薑半夏四隻眼睛地注視下,許純到底還是存了一點兒理智,態度堅決語氣篤定地朝趙辭楹擺手:“不不不,趙總你說笑了。” 她微微眯起眼,神色讓人捉摸不透,“前段時間一直在忙,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感謝你當年對家姐的照顧和維護呢。” 想到自己挖牆腳不成,反倒還把自己給賠進去了,許純瞬間連哭的心都有了。 許純乾瞪眼,“那我還是許家的繼承人呢,怎麽品牌方就沒把我的位置跟你們的放在一起?”雖然她許家只能算個小豪門,但好歹也是個貨真價實的豪門不是? 薑半夏聞聲眯了眯眼,“你就這麽想來這邊?” “當然不是了。”許純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然後再也不敢多嘴問座位的事兒,忙不迭地轉移話題跑了,“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先走了。” “剛剛看到你和趙總說說笑笑的模樣,我承認我嫉妒她嫉妒得發瘋,恨不得那個站在你面前陪著你的人是我。” 許純聽聞差點當場去世,她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趙辭楹的這種“關注”是和善的,能夠給自己帶來好處的。 “沒有啊。”許純望著天,片刻後,她又點頭,並不掩飾地開口:“不過你要是想這麽理解的話,也行。” “雖然我和余歲安分開得時候鬧得並不好看,但是我秉性純良,心胸開闊,心地善良,所以我絕對不會在背後偷偷摸摸地行這種小人之事。”她繃著一張小臉,語氣嚴肅得很,“這樣的話,還請趙總以後莫要再說。”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你和其他的女人接觸,可你偏偏還要去接觸趙總——這段時間一直以來幫助我很多的趙總。你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然後報復我,讓我心痛後悔對不對?” 她言之鑿鑿,深情的眼真誠的表情很難讓人不信服,秦窈這會兒趕時間,沒和她計較,向著趙辭楹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她一走,薑半夏身形也動了,許純條件反射地叫住她,“你為什麽也走這邊?” “哦。”趙辭楹的態度忽地一下就冷淡下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個卑鄙無恥在背後使陰招的小人了。” 再往驚悚的方向想一想:說不定一個晚上下來,這兩人就要互相稱姐道妹,變成好閨蜜了。 余歲安驚喜地快步迎上來,在看到許純沒有表情的臉龐,又想到對方剛剛躲避的態度,她眸色不由自主地暗了下來,“姐姐,你在躲我嗎。” 說是特產,其實就是大學某一次唐世玉來學校接許純回家的時候,見薑半夏在旁邊,且還是女兒的同學,就隨手從車裡拿了包醬板鴨遞給她,算是長輩對晚輩兒的一點兒關愛。結果哪裡知道,薑半夏竟然記了這麽久。 “姐姐你是不是故意的?”余歲安輕咬著嘴唇,“你明明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可你剛剛還是做了,所以你是不是故意這麽乾的,就只是為了讓我吃醋?” 那自己以後在薑半夏面前還有反抗的可能性? 然而有句話說得好,禍不單行,這一件頭疼的事兒她還沒有處理完,下一秒余歲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視線裡。許純腳步微微一頓,然後想都不想,當場裝瞎轉身就要調轉方向離開。 “如果我足夠優秀,身上有足夠多讓你感興趣的東西,你是不是就不會繞過我去接觸別的女人,而是會每天隻想著我了?” 她提起裙擺一邊著急忙慌地趕路一邊朝薑半夏做拜拜的手勢,“我們忙完再見。” 她歪了一下頭,笑得溫柔,“你到底是因為你的豪門繼承人身份被否定了而覺得不滿……”她慢條斯理地問道:“還是因為失去了趁機到處拈花惹草的機會而心裡不喜?” 薑半夏看著她惹事生非以後又一副心驚膽顫的模樣,“……” “因為我是薑家的繼承人。”薑半夏淺淺一笑,“你忘了嗎。” 許純:“?” 她一本正經,演得她自己都快信了,“我是那種人嗎?” 余歲安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我承認,姐姐你的目的達到了。” 她默默地來到秦窈的身邊,意思很明顯。趙辭楹顯然也領會到,這才皮笑肉不笑地和秦窈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好久不見啊秦總。” 薑半夏平靜地注視她,笑著,“好啊。”她看著許純的腳步漸漸放慢下來,輕聲細語又說道:“待會兒我要是見不到你的話,我就去你家找你。” “我發誓。” 這女人的回復挑不出半點兒毛病,趙辭楹自知自己在秦窈這裡討不了好,一如當年,就識趣地沒有在這種場合和她杠上。 “對不起。”余歲安忽然勾下腦袋,道歉道:“都怪我現在還不夠優秀。” 許純當真是聽得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同款表情:“?” 見過pua別人的,沒見過這種狠起來連自己都pua的。 她實在不能和余歲安的腦回路連通上頻道,“我不是很能明白你現在在說什麽。”許純已經不想和余歲安糾纏了,“我沒有你說的這些意思,你想多了。” “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們都不可能恢復從前的那副模樣。”許純好心勸她,“所以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我不信。”余歲安忽然睜大了眼情緒激動,“我不信姐姐你剛剛說的那番話!” “你心裡明明就不是這麽想的,你就是想報復我,讓我感到痛苦,所以才會特意這般說。”余歲安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姐姐你這樣何必呢。” “看到我痛苦難道你就會開心嗎?”余歲安苦笑,“看到我生不如死難道你就解氣了嗎?” “像姐姐你這麽善良的人,在看到我不快樂的時候,你自己心裡分明也不是滋味。”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放低了姿態卑微地哀求道:“姐姐,你不要再跟我置氣了好不好?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也已經受到懲罰了。” “所以我們就這樣讓那件事情過去好不好?” 許純聽得不禁滿腦袋問號,這人怎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呢?感情自己剛剛說的那些都白說了。 “不可能。”許純毫不猶豫地再一次拒絕了她,然後重複道:“看到你痛苦,我確實很解氣。” “看到你明明做了那麽多錯事,現在卻依舊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仍舊這般春風得意,我心裡憤憤不平,所以我要把趙總撬過來,讓你孤立無援,讓你被那些曾經你所傷害的人群起而攻之,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除我的心頭之恨。” 她話說得很重,可余歲安聽完以後只是沉默。 直到過了很久,她才抬起頭,淺淺笑著,絲毫不惱:“姐姐你若是想要趙總的話,你直接開口就是了。” “我讓給你。”她眉眼含笑,“我不在意這些,我只要你開心就行了。” 許純:“???” 好變態啊。 她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會兒余歲安就是想給,她也不敢要了。不經意間,她忽然想到大家都說趙辭楹瘋起來比余歲安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頓時馬上就打消了勾搭趙辭楹的念頭。 一個余歲安就已經夠可怕的了,要是再來一個趙辭楹……她怕她性命不保,英年早逝。 “不用了。”許純忙不迭搖頭拒絕,然後不顧余歲安的挽留踩著高跟鞋就走。她一邊開溜一邊思考:這個世界怎麽就沒幾個正常人?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崩壞的百合文嗎?愛了愛了。 許純面無表情地想。 品牌方的活動持續了很久,許純混跡其中,偶遇了賀清梨。賀清梨表面笑意盈盈,實則在看到余歲安跟著許純過來後,內心瞬間飄過幾句國罵。 她走向許純:“你怎麽把她引過來了。” 許純回頭,馬上表示:“我冤枉啊!” “我也不想跟她打交道,可是她非要跟著我我有什麽辦法?”她痛心疾首地說。回想著剛剛余歲安那副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許純忍了又忍,最終不想再聽第二遍,哪怕那些言論是從她自己的嘴巴裡說出來。 賀清梨眼皮跳了跳,感歎道:“還好她現在忙著拍其他的戲沒空,否則你看她跟不跟你進新劇組。” 她不說許純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此時賀清梨一提起,許純頓時大驚失色,反應過來。新劇除了自己的戲份稍多以外,貌似還有一個女角的鏡頭比較多,而那個女角此前因為各方勢力爭奪不下,所以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決定好人選。 如果那個角色在趙辭楹的幫助下落入了余歲安的口袋…… 許純猛地打了個寒顫。 她眼珠一轉,趁賀清梨不注意趕緊偷偷地摸出手機給導演發了條消息:【導,你看女二的人選一直都沒有拍板對我們拍戲的進度也有影響不是?所以現在我手頭有個人想向您推薦推薦,您看看合適嗎?】 說完就把賀清梨的詞條履歷給導演發了過去。 導演這段時間正被各方勢力施壓苦不堪言,最近更是愁得頭髮都要掉光了,這會兒許純忽然衝進戰場,大發慈心地要為他把火力扛下來,導演怎麽會不歡迎? 他當即就點頭:【好好好!可以,你讓她明天就跟你一起進組吧!】 許純現在人氣正高著,再加上她又和江家、和秦氏都有些交情,導演想著那些人就算再不服氣,但看在江家和秦氏的份兒上,也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吧? 之前他被好多方拉扯著,答應誰都討不了好,可現在有許純加入就不一樣了,自己頂多只會被埋怨兩句,他們卻不敢在實際上對自己做什麽了。 除非他們覺得他們的資本和底氣能夠蓋過那兩家,否則免談。 這一刻導演簡直把許純當成了救命恩人,笨嘴拙舌的他難得地說了許多別扭的好話才停下。 可導演這迫不及待求之不得的態度卻讓許純一時間沉默下來。自己剛剛……是不是太衝動和冒昧了?怎麽感覺這中間有鬼呢? 只可惜木已成舟,許純也隻好收起手機,朝賀清梨邀功說:“剛剛我幫你爭取到了我這部劇的女二。”她得意一笑,“有我在,想來就算她余歲安再隻手通天,也沒有辦法把你擠走換下去了。” 賀清梨頓時:“???”姐,你可真牛啊。 賀清梨也曾了解過這部戲,這部戲雖然對提升逼格有著超乎想象的效果,但拍戲過程也將十分的艱難。她從認識的姐姐那裡聽說:這部戲每天有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是在惡劣的環境裡掙扎跑動,這對於一個嬌滴滴的女明星來說,無疑於是地獄。 知道這樣的信息後,賀清梨當時想都不想就放棄了競爭。 提升逼格固然重要,但是有些錢……也不是一定要賺。而且以她這種孤苦無依的背景,她肯定也競爭不過那些背靠金主和家族的人,所以不如識趣地早早放棄,以免最後輸得太難看。 結果哪裡知道,她的好偶像幾個呼吸間就給她把角色爭取到手了! 這一刻賀清梨真是兩眼一閉當場暈厥過去的心都有了。 只是望著許純那微微亮起光芒,一副小狗求誇獎的渴望的眼,她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謝你,許純姐。”她緊緊握著許純的手,“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哎喲,不用跟我這麽客氣。”許純怪不好意思的,“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賀清梨嘴角抽抽:“……那是自然的。” 好歹是有一份工作了,總比在家摳腳的好。而且有許純幫她在上面頂著,就算那余歲安看自己再不順眼,想來也沒有辦法再對自己下手了。 這麽一想,她欲哭無淚的情緒好了不少。 兩個人聚在一起說完話,很快有工作人員過來邀請女明星們過去拍照合影。許純和賀清梨站一塊兒,一個明豔大氣,一個清甜乖巧,很快就吸引了媒體記者的視線和鏡頭。 余歲安輕咬住嘴唇,不自覺想起曾經她和許純還沒有分手的時候,她們也是這樣結伴而行走紅毯,一同大大方方地出現在媒體的鏡頭下,完全不需要刻意躲避隱藏什麽。 那是她最為美好的一段回憶,在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姐姐是她的,是不可以被隨意染指和肖想的,可是現在…… 姐姐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多到讓她無力,讓她憤怒。 她恨不得把她身邊所有的女人都趕走,然後自己過去陪著她,無論是在哪一種場合。她恨不得高調地向全世界宣示,姐姐是屬於她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 可事實上,對方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有權有勢,她在這些人面前,宛若螳臂當車,又像螻蟻一樣卑微。 余歲安控制不住地想——如果自己也生來便是人中人就好了。 如果自己生來便有權有勢,要錢有錢,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自己一定會不擇手段地搶回她。 指甲深深掐進了手掌心,直到工作人員微微提高了音量叫她,余歲安驀地回神,表情冰冷地看了工作人員一眼,“知道了。” 今天活動的內容和要求不是很多,以許純現在的名氣和人氣,也只是盛裝打扮過來露個臉,以免之後進組拍戲了,人氣有所影響。 新劇原定的拍攝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一個明星若是長久地沒有露面,勢必會被人漸漸淡忘。 而公司的打算是:趁今天這個機會好好地存點物料發發通告,然後在許純拍戲期間多炒炒冷飯,營銷一下她的美貌。 這個策略算是最有效的維持流量的手段,因此得到了團隊的一致同意。不然許純就不是在這裡,而是抓住明天進組前難得空閑一天的好機會躺在家裡休息了。 不過明星們有所圖,品牌方們自然也會想要從明星身上撈得利益。就像許純,手上戴著品牌方的珠寶腕表,人形展示器一般在場地裡遊走,若是哪個大老板對她身上的東西有興趣,便直接叫來品牌方的工作人員購買下,算是變相地給品牌方拉動了銷量。 可趙辭楹這個人偏不按常理出牌,她叫住溜達的許純:“你過來。” 許純扭頭,意識到她是在叫自己後,詫異地指了指自己,“我?” 趙辭楹頷首,對她招了招手,“就是你。” 眉尖微微蹙了蹙,許純提起裙擺緩緩走了過去,在趙辭楹身前停下。趙辭楹也不含糊,開門見山問:“你現在是跟著秦窈的吧?” “甩了她,換作跟著我。”她慢條斯理搖晃杯中的香檳,“怎麽樣?” 雖然這很令人心動,但秦窈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所以許純想也不想就拒絕:“抱歉,這恐怕不行……”她話還沒有說完,趙辭楹就打斷了她,“有意思,你很有意思。” “不過你越是拒絕我……我就越是對你有興趣。”趙辭楹眼神凝視她,帶著深深的笑意,“就越是想要把你搶到手。” 她說這話時並沒有刻意回避什麽,因此當旁人的視線都看過來,許純臉上的笑僵掉了。 好變態啊! 怎麽這年頭還有人玩這種強取豪奪,霸王硬上弓的戲碼啊—— 簡直刺激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