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女主她后妈

作家 清潋 分類 玄幻言情 | 30萬字 | 101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江昭烈手指像被燙了一下, 迅速松開了許純往後退了兩步,眼神飄忽不定,而後帶著些惱羞成怒的意味轉向賀清梨,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她閃躲之快,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江昭烈原本是想避嫌,因為許純成天在她面前打她媽的主意,所以在賀清梨說完那句話以後,她下意識地想和許純拉開距離。雖然腦子在那一瞬間還沒有反應清楚, 可是潛意識告訴她,這樣做不好, 她不能這麽做。
  她以為自己遠離許純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可是她卻感覺到許純雙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同時臉上還帶了點恍然大悟,“哦——”
  “原來你心裡對我竟然是這種想法。”許純站直了身子, 臉上帶了點假惺惺的愧疚, “抱歉,這段時間是我忽視你了。”
  “是我沒有注意到你心裡竟然已經悄然對我生出那種敗壞倫理道德的想法, 你辛苦了。”
  江昭烈頓時氣得臉紅, 她義憤填膺地想跟對方好好地據理力爭一番, 可是對方卻和她揮了揮手, 示意自己, “你無需多言,我都明白。”許純重複地強調了一遍,一副知心體貼的模樣, “我都明白的, 好孩子。”
  江昭烈當場就要被她氣死, 她眉頭緊緊擰起, 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你少胡言亂語顛倒黑白,我對你根本沒有那種想法!”
  “那你發誓。”許純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指著她說。
  江昭烈想也不想,立刻舉起右手,深深地凝視她,“我發誓。”
  不著痕跡地往賀清梨身邊挪了挪,仿佛這樣就能遠離倆女主的威脅似的,許純尋找到一點安全感後,準備全身而退了,“你我看你們好像還有話要說。”在江昭烈和余歲安齊齊看過來後,許純哆嗦了一下,將賀清梨的胳膊挽得更緊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敘舊。”
  “該你回答我了。”
  “如果不是我偷偷叫人保護你,以免你受欺負,你以為自己親自去談資源會那麽容易嗎?就你一個柔柔弱弱的年輕姑娘,要是沒有我,你不知道早被那些大老板欺負成什麽樣子了。明明我為你做了這麽多,你卻捕風捉影,因為一點你自以為的細節就如此懷疑我,如此將我拒之門外,你!”
  她有很多委屈的話想說,可是一看到余歲安那張始終平靜的,讓她分外陌生的臉龐她就怎麽也說不出來了。她那副模樣,顯得自己像個索愛不成而歇斯底裡、氣急敗壞的瘋子一樣。
  許純她就那麽想和自己撇清關系,和自己恩斷義絕嗎?她就那麽想和自己劃清界限,然後飛奔進其他女人的懷抱嗎?
  直到走遠了再也看不見江昭烈和余歲安的身影,許純腳步才慢下來,長松了一口氣,“好險,今天差點連命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余歲安剛被對方的手拉回思緒就聽見她直呼自己的姓名,語氣那麽平淡,不夾雜絲毫感情。她控制不住地抬眼去看許純,“什麽?”
  等自己上位,到時候別說是一個江昭烈和一個余歲安,就是十個江昭烈各娶十個余歲安她也不怕了!自己輩分擺在那裡,她就不信現在的年輕人敢欺負老人。
  說罷她沒給兩人任何解釋和挽留的機會,拉著賀清梨大步走得飛快,好像後面有什麽洪水猛獸在追趕她一般。
  “你可以松開我了嗎?”許純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臉。
  兩人離開後留下江昭烈和余歲安停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到現在為止,她們好像已經沒有什麽話可說的了,不似從前,任何一件普通尋常的事都能津津有味的聊上半天,那種靈魂的碰撞以及仿佛找到了人生知己的感覺一去不複返,宛若黃粱一夢。
  “笑話。”
  余歲安卻沒有動。她揚起白皙的臉,一雙清亮的杏眼看不透心思,“昭烈,你現在對姐姐……”她語調拖得微微有些長,“是什麽想法?”
  余歲安沒有吱聲,可她臉上的表情卻分明讓江昭烈清清楚楚地知曉,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正是導致她們形同陌路關系冷淡的罪魁禍首。
  片刻後,她領會到余歲安的意思,臉色一下黑了下來,變得有些難看,“你懷疑我和她有問題?”不待余歲安回答,江昭烈又說:“你這段時間如此反常,對我如此冷淡,難道只是因為你懷疑我和許純藕斷絲連牽扯不清?”
  江昭烈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許純的背叛還是因為許純對母親的覬覦,亦或者二者都有。現在的她全身心都被許純牽著鼻子走,一時倒忘記了旁邊還有個曾經讓她十分在意、屢屢破例的余歲安。
  她倆曾經畢竟有過婚約,而且到現在也還沒徹底處理乾淨娃娃親的事,所以死灰複燃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這段時間我對你的心意,我於你的感情,以及我對你的付出難道你都看不見嗎?”她情緒激動,言辭犀利,“你被人潑髒水,被人汙蔑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在背後幫著你,你以為你能如此輕松渡過嗎?”
  她是江家和秦家的繼承人,她可以不顧自己的臉面,但是她不能不顧家族的榮譽,更不能因為自己個人的言行舉止而損害到家族的形象。
  “那就好。”余歲安輕輕笑了笑,好似松了一口氣似的,唇角勾起的弧度落在江昭烈眼裡那麽刺眼。
  一直以來良好的修為和教養讓江昭烈做不出這種死纏爛打,連自己尊嚴都不顧的事情。
  余歲安眼睫輕顫,今天她們爭論到如此地步,日後已經不會再有和好的可能性了。輕輕眨了眨眼,余歲安迎上江昭烈的目光,固執地說:“你先回答我,你對姐姐到底是什麽想法。”
  許純高昂起頭顱故作鎮定的模樣讓賀清梨很是無語,不過她轉念想起許純之前在戀綜的騷操作後,又覺得對方現在的樣子格外正常。
  江昭烈從沒覺得自己這麽委屈過,從小到大,幾乎就沒有什麽人冤枉她。她臉黑得如鍋底,眉目間也不知不覺染上了一層冰霜,“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那種人嗎?”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時,許純皺著眉,視線掃過余歲安巴掌大小的臉:“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以前她不是口口聲聲地說喜歡自己,對自己忠貞不渝忠心不二嗎?可是這才多久,她就移情別戀盯上自己的母親了。
  余歲安起初沒有聽見,許純抽了抽手,發現自己仍舊掙脫不開對方的禁錮以後,她隻得抬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余歲安,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江昭烈不明所以,“?”
  “那我就放心了。”許純立刻長松了一口氣,看著江昭烈說:“不然你若是真對我有那種想法的話,我還挺為難的。”
  賀清梨不明所以地望著她,“你很怕她們?”
  江昭烈氣急,可是在一番囫圇亂語以後,她卻卡殼了,語塞了。
  江昭烈簡直被氣笑了,她連說了兩個好字,才面若冰霜地回道:“至始至終,我對她都不曾有過任何一分念想,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靜默地站了半天,江昭烈首先開口,“走吧,快到了。”
  再加上江昭烈今天對自己格外反常和冷淡的態度,余歲安很難不多想。
  正當她的猜測搖擺不定時,她忽然又察覺江昭烈心情複雜地偷看了許純好幾眼,余歲安再次警惕起來,雙眼死死盯著江昭烈,眼睛一眨不眨,生怕對方跑來和自己搶姐姐。
  這一刻她忽然有點心情複雜,形容不出自己此時的感受。在許純質問她時,她毫不猶豫地發了誓自己證明了清白,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看著許純同樣大松一口氣,表情輕松的模樣,她卻忽然有點不得勁了。
  下意識卸力松開對方,余歲安這一刻的心情變得有些灰暗。許純終於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獲得自由,臉上情不自禁露出兩分淺淡的笑意,“謝謝。”
  江昭烈:“……”
  余歲安帶著警惕的眼眸本來已經緊緊盯住江昭烈,可是在許純的逼迫下,對方毫不猶豫理直氣壯和對方撇清關系的堅決樣子,讓余歲安微微有些遲疑了。難道她其實並沒有和自己一樣,對許純有那方面的想法?
  許純立馬就想來一句“她倆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可以隨心所欲地為非作歹,還不會遭到任何報應,我能不怕嗎”,然而在觸及賀清梨那雙帶著探究意味的眼睛後,她及時刹車,挺直了背脊不屑一顧地說:“我怕她們?”
  江昭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恢復了冷靜,“我最後想問你一句,難道一直以來,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嗎?”
  “喜歡過。”余歲安抬眸靜靜注視她,輕聲開口,“你很好,人很好,對我也好,你哪裡都好,只是現在我的心裡還忘不了姐姐。”
  “我已經很努力地在忘掉她了,但是如你所見,我現在並沒有成功。”
  她如此坦蕩,如此大方不加掩飾,江昭烈一顆心碎得稀巴爛,“歲歲,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不會難過?”
  “我沒有。”余歲安唇角的弧度壓了壓,“我知道我這樣深深地傷害了你,可是我不想隱瞞你。因為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所以比起隱瞞你、編織一個善意但虛偽的謊言來欺騙你,我更想讓你明明白白地活著。”
    “這樣我們好歹還能繼續做朋友。”
  她緩緩垂下眼皮,“你知道的,我不是一個善於欺騙人的人。”
  江昭烈當然知道,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讓她難以接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等她回神時,她已經渾渾噩噩地坐在了自己的轎車裡,正單手握著方向盤發呆。
  半晌後,江昭烈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各種氣憤難過的情緒無處發泄。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事情又是怎麽一步步變成這樣的?江昭烈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她們循序漸進,感情穩定,眼看著就能修成正果了,可是……
  江昭烈緊緊捏住拳頭,是不是因為分手以後,余歲安一直和許純待在一起工作的原因?
  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很容易就記起從前甜蜜恩愛的回憶,所以便導致余歲安對許純的感情死灰複燃,不僅沒能忘掉對方,反而對對方越發癡情。
  江昭烈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她不禁懊悔不已,早知道當初說什麽也要阻止余歲安接下這個劇本了。她們若是沒有親密接觸,若是沒有時時刻刻待在劇組一起拍戲的話,事情就不會演變成今天的模樣了。
  余歲安在原地站了許久。
  她也想和江昭烈保持一段良好的關系,她原本也沒想徹底和對方撕破臉皮,她原本想繼續和從前那樣,不遠不近地和江昭烈保持距離,既不太過親密,又不太過生疏,這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只是在某一瞬間,在許純和江昭烈之間,她堅定且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許純。
  她已經錯過許純一次了,她不想再錯過第二次,因為她有一種預感:如果她不抓住這次機會,以後她將永遠地失去對方,再也無法擁有對方。
  在那樣的危機感之下,余歲安只有忍痛舍棄江昭烈。心中雖然遺憾,可是她也毫無辦法,即使江昭烈對她確實好得沒話說。
  心情複雜地歎了一口氣,余歲安抬了抬腳,轉身朝著江昭烈相反的方向離去。
  雖然失去了一個江昭烈,但好在塑料姐妹最近給她介紹了一個關系網強大,且十分有手段和身份地位的富婆。自己只要好好聽她的話,自己以後就再也不用愁工作上的事兒了。這樣一來,自己既保證了自己未來的發展,又保證了自己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和專注的精力去挽回許純。
  想到自己成功與許純複合的畫面,余歲安緊繃的臉龐放松,眼底終於多了幾分笑意。
  秘書很快調查到了目標的行蹤,將地址發給秦窈後,秦窈又即刻將消息轉發給許純:【你朋友在這裡,今天還沒出門。】
  許純再三感謝過後把手機遞給賀清梨,“喏,在這兒呢。”她打開地圖查了查,“人還在國內,沒有跟隨她家人離開。看位置的話離這裡不是很遠,秦姐姐說她今天還沒有出門,你若是現在動身的話,還來得及……”
  她叭叭地說了一大堆,然後又主動把地址發給了賀清梨,等她做完這一切再抬起頭來,面前哪裡還有賀清梨的影子?
  許純:“?”這麽見色忘友的嗎。
  賀清梨走後,許純少了一個玩伴頓時覺得生無可戀起來。她只能繼續逮著編劇和原作者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打發時間,免得在劇組的日子過於難熬。
  就在她百無聊賴,渾身快要長毛時,江昭烈的爺爺江培元忽然打來電話。許純遲疑了一下後,接起,“江爺爺。”
  江培元其實怪不好意思的,雖然他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可是此前江昭烈的行為簡直丟盡了他乃至整個江家的臉面。只是兩個小輩之間的聯姻事關重大,他不得不親自出面解決,“小純,爺爺今天找你,是想問問你,你和昭烈現在的感情……”
  “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許純毫不猶豫地說:“她對我的前女友情根深種,現在眼睛裡面已經沒有我的存在了。”
  江培元一時語塞,沒料到許純會如此直接地把江昭烈做的那些好事放到明面上來。他啞巴了一瞬才恢復自己的聲音,“這個我可以想辦法解決……”
  許純頓時揚了揚眉梢,“那江爺爺你是打算解決昭烈還是我?又或者是我的前女友?”
  江培元再一次語塞,最後隻好說:“我明白了,那等你忙完以後,爺爺一定親自上門來跟你道歉。”
  許純倒是好說話,可江培元只要一想到許老爺子那蠻不講理的難纏性格,頓時從頭到腳都開始抽疼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就許老爺子那護犢子的性格,這回江家不知道得被他咬下多少塊肥肉,那可都是江家列祖列宗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心血啊!
  江培元只是想想都覺得要肉疼了。
  此時此刻他心中無比悔恨,早知道以前就多催生幾個了,不然也不至於偌大的一個家族除了江昭烈和一個還未成年的喬綰,就找不出其他適婚的對象了。
  江培元態度很好,許純稀奇地拿著電話,有些不可思議,她還以為對方會像那些八點檔狗血倫理電視劇裡面的長輩一樣對自己疾言厲色呢。許純不禁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怎麽自己就沒遇到江昭烈的什麽人甩自己幾百萬支票的好事呢。
  編劇看她表情變來變去有些好奇,“發生什麽事了?”
  “我那前未婚妻的長輩打電話來試探我有關退婚的態度了。”許純隨口說道。編劇眼睛一亮,“那個江昭烈?”
  “她不是已經和余歲安勾搭上了嗎?”頓了頓,她又稀奇地說:“我還以為你們早就退婚了,沒想到還沒有啊。”
  之前事情鬧得那麽大,兩家若是真沒那個意思,又已經在明面上鬧得如此難看的話,肯定都是想著早撇清關系早放心,哪裡知道她倆竟然拖了這麽久。
  編劇手裡的鋼筆頂了頂下巴,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你說……江昭烈她不會是魚和熊掌都要,所以故意不處理的吧?”編劇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家裡紅.旗飄飄外面彩旗不倒,既聯姻保證了自己的地位,又有小情人知暖知熱,簡直人生贏家啊。”
  許純:“?!”還有這種騷操作?
  她渾身一抖,連忙打開手機點開秦窈的對話框,不過敲完幾個字後她又忽然停下,這太冒昧了。於是她將打好的一行字挨個刪掉,仔細計劃起來。
  她遲遲沒有行動,秦窈卻忽然找到江昭烈,問:【你現在在哪裡。】
  江昭烈看到消息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了。她摘下頭盔從機車上下來,汗水打濕黑色的頭髮一小縷一小縷地貼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就在剛剛,她不要命似的在機車俱樂部的競賽中取得了第一名,可是她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一通發泄般地疾馳過後,她非但沒有感到變輕松,反而越發心煩意亂。
  和余歲安失敗的感情讓她心煩意亂,和許純失敗的感情也讓她心煩意亂,這一切的一切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想要逃避。
  等到她回休息室換好衣服,她拿出手機查看時間,才驚覺秦窈在兩個小時前找過她。
  心裡慌亂了一刻,江昭烈捏緊手機,故作鎮定地回復:【在外面,剛剛有點事情沒有看手機。】
  秦窈沒有追問她在忙什麽,只是喊她去通知許純,吃飯的時間定在三個月後的今天。江昭烈看著手機上的消息久久沒有言語,在這一刻,她忽然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雖然一直想著要和對方退婚,可到這件事情真正定下來時,她心裡卻不由自主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她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此刻心中是輕松更多一點還是可惜更多一點,【好。】
  江昭烈沒什麽情緒地把秦窈的話轉達給了許純,剛想好計劃打算實施的許純盯了眼手機,哦豁,計劃流產了。不過這樣的結果很合她心意,所以她隻簡單的回了一個好字。
  對方好似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似的,話語裡感受不到丁點難過,或許這樣的局面正符合許純的心意,她正求之不得。
  這一刻,江昭烈忽然發現——在整件事情裡,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變得形單影隻、一無所有。
  她不禁有些茫然了,【媽媽,你說……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我是不是不該這麽任性,不該小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
  她緩緩打字:【從一開始,我是不是就不該想著和許純解除婚約?而是老老實實地聽從家裡的安排?】
  【不是。】在江昭烈的悲傷情緒還未來得及擴散的時候,秦窈秒回。似乎是擔心江昭烈會誤解自己的這兩個字,秦窈又紆尊降貴地動了動手指敲字,多解釋了一句,【你沒錯,現在你和許純已經沒有關系了,你可以去追求你真正喜歡的女人了。】
  江昭烈看完回復後臉色倏地扭曲,她哪裡還能去追什麽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她唯一喜歡的女人現在已經被許純悄悄地拐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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