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江昭烈：年輕人不講武德， 你不能因為我和你的前女友走得近你就要報復我當我的後媽啊。佛曰，冤冤相報何時了，施主不如到此為止， 束手就擒。】
  【江昭烈：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正愁找不到機會搞你，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咦？我是吃了什麽假冒偽劣瓜嗎？怎麽在我的印象裡，我好像聽說余歲安和江昭烈已經黃了， 現在兩人老死不相往來了。】
  【還有這事兒？前面的好心人展開說說。】
  許純覺得自己可能是水逆，這班還沒正式開始上呢， 自己就慘遭翻車，她簡直要當場給大家表演一個如何一秒鍾摳出三室兩廳了。
  臉上擠出一抹堅強的笑容，許純望著身形齊齊停頓的江昭烈和秦窈，努力裝作面不改色， 氣壯山河地問好， 試圖把這茬揭過去：“秦總，江總， 你們早上好！”
  氣氛本微妙著， 其他嘉賓探究的視線尚還在許純和江昭烈身上流轉， 隨之聽到許純這麽有禮貌的話， 幾個人紛紛跟隨出聲打招呼， 並非本意地幫許純逃過了一劫。
  江昭烈幽幽的眼盯住許純，面無表情，就不能安分點兒嗎？追媽也就罷了， 現在還弄得天下皆知， 是不是嫌自己惹的麻煩還不夠多？
  她輕輕蹙了蹙眉心， 下意識去看秦窈的反應——沒有反應。
  江昭烈表情和善，“快去吧，不然時間要來不及了。”她微微一笑，“你是第一天上班，應該拿出新人的激情與活力，給看直播的觀眾做出表率。”
  當江昭烈把一摞資料塞給她的時候，許純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這？”
  “啊？哦。”許純回神，一邊小碎步跟上已經轉身朝公司內部移動的秦窈和江昭烈，一邊回頭對傅辛說：“待會兒誰要是欺負你，你盡管報我的名字！”
  傅辛看著她當場一個平地摔擔心地點了點頭，“許純姐姐您還是先擔心一下您自己吧。”
  【唉，我純寶剛來就得罪了兩個領導，以後的日子可怎麽混啊。】
  白纖纖張開嘴，一聲突兀的“許純！你剛來就拉人家女孩子的手”著實把許純嚇了一大跳。她還以為是白纖纖發出的聲音，然而江昭烈的身形很快進入視線，對方繃著一張臉，“當著那麽多觀眾的面在鏡頭裡和女同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此時的彈幕已經笑瘋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江昭烈不會輕易放過她！江昭烈的感情被許純攪得亂七八糟，她要是還繼續裝聾作啞的話，她就不是個人。】
  她倏地湊近江昭烈，眼睛死死凝視對方，“你給我老實交代。”
  驚喜？許純腹誹，驚嚇還差不多。
  【我相信我許姐身殘志堅不屈不撓，可以在修羅場裡開辟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血路。】
  所有觀眾在見到秦窈的那一刻心裡都升起同一個念頭：這個秦總，有幾把刷子。
  許純努了努嘴，雙手乖巧地握住放在身前隨秦窈和江昭烈一同進入總裁專用電梯，暗暗想那麽刺激的事兒怎麽就偏偏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呢。
  她想不通，秦窈和江昭烈也沒給她時間想通。
  許純大為感激，隨口就是一張好人卡，“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白纖纖笑了笑，拉開許純身旁的椅子坐下，說：“你未來一個月犯水逆，所以工作的時候你切記千萬要仔細和小心。”
  “你還會看這些？”許純驚訝地昂起頭。白纖纖頷首，“因為家裡有人從事這方面的工作，所以我也跟著學了點兒。”
  許純不知道彈幕上的動靜，因為她正頭昏腦脹地看著這一堆寫滿了專業術語的資料。就在她快要沒有耐心時，一個膚白貌美長得很甜的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生朝她走了過來，“你好，我是秦總的助理，白纖纖，你可以叫我白助理。”
  “之前我和你的工作內容相同，你剛來對秦氏還不熟悉，我和你一起整理吧。”
  秦窈淡淡頷首，並未表現出和許純親近的關系。她目光輕輕略過許純，不帶其余的感情，“既然到了，就先各自去熟悉各自的崗位吧。”
  【還能怎麽混，走一步是一步咯，反正只是拍個綜藝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在這兩人手底下工作一輩子。】
  在許純靠近的瞬間江昭烈飛快後退，“你少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工作時間就抓緊時間工作。”江昭烈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轉瞬即逝，快到幾乎沒有人發現。
  話音剛落，一輛保姆車穩穩停在公司門口。車門緩緩拉開，一條筆直修長的細腿先是進入眾人視線，緊接著才是那張對其他人來說並不熟悉，但對許純來說卻是燒成灰都能認識的一張臉。
  在經過壓抑且漫長的幾十秒後，秦窈大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而許純則被江昭烈叫住：“你先隨我去把下午開會需要用到的資料全部整理好。”
  雖然長得很美，但絲毫不敢讓人小覷。
  那倒沒有，許純連忙將頭搖得跟撥浪鼓，“我只是太意外了，你要參加這檔節目怎麽也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今日的秦窈很美，相比於平時更為濃烈的妝凸顯她五官鋒利，眉眼深邃，她不似現在所流行的網紅風長相，而是珠圓玉潤國泰民安般大氣且美豔的，充滿了辨識度的正統嫡小姐相貌。
  在這般稱得上是完美的骨相以及皮囊再加上她冷冽的氣質，讓人絲毫不會懷疑她能夠執掌秦氏多年靠的不是她自己的實力。
  許純：“……”算了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在十萬月薪的份兒上，她忍。
  剛穩住身形腳趾頭還在發痛的許純呼吸一滯：“……”也是。
  薑半夏一下車就不動聲色地尋找許純的身影，待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識看了過去，然而對方臉上的表情有震驚，有猶豫，就是說不上有多歡迎她的到來。薑半夏反手將車門關好，“怎麽，你不想見到我？”
  薑半夏神色正常，“提前跟你說了，那還有什麽驚喜？”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攀談起來，秦窈慢條斯理打斷兩人，將剛剛的話又對薑半夏重複了一遍，然後叫住從薑半夏出現便一直將眼神黏在對方身上的許純，“走了，許助理。”
  許純一聽立馬放下手中的筆，熱情地握住對方的手：“大師！你能幫我看看我的愛情運和財運嗎？我必重金感謝！”
  許純起先還沒反應過來，傅辛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許純姐姐，秦總叫你。”
  女人一身乾脆利落的黑色西裝， 包裹著高挑頎長的身形，細長的高跟鞋配著她修長細直的腿，襯得氣質愈發冷豔。一頭長發精致挽起，耳垂兩顆珍珠飾品矜貴優雅，中和了一些她多年上位者形成的過於冷漠薄情且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壓迫感。
  江昭烈來勢洶洶，許純皺眉，反唇就嗆了她一句，“我摸女同事的手怎麽了？我摸女同事的手礙著你了？你是不是還偷偷摸摸地喜歡我呢，所以才對我這麽管東管西的。”
  她話說完，有嘉賓小心翼翼說：“還有一個人沒到。”
  許純腳一拐：“？”
  她怎麽也來參加這什麽勞什子的職場綜藝了？她一個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回去繼承家產不香嗎。
  許純忍不住失聲，“薑半夏？！”
  剛翻車的事兒秦窈和江昭烈還沒找自己算呢。像江昭烈，自己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大言不慚肖想她親媽，她面子上過不去肯定要有點動作的。
  許純這人天生反骨，尤其是這回壓根就是江昭烈沒事找事。和江昭烈對峙半天后，她用一句“這人對我念念不忘還想吃回頭草呢”成功將對方氣走。
  江昭烈也不知道剛剛自己的雙腿為什麽會不受控制地往許純那邊移動，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助理辦公室的門口。當時她還沒來得及思考是否要離開，結果一眼看見許純情緒激動地牽起白助理的手，姿勢之親密，簡直礙眼。
  現在還在直播，她怎麽敢當著鏡頭肆無忌憚地做這種事情的？
  更何況，她還一天天口口聲聲地說要嫁給秦窈做自己的後媽，她現在當眾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她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媽嗎？
  於是江昭烈毫不猶豫地，推開門走了進去狠狠地訓斥了對方兩句，哪知道對方戰鬥力超強，她沒挺多長時間就狼狽地敗下陣來。
  江昭烈懊惱地抿緊嘴唇，她果然有兩把刷子，所以才能把媽迷得七葷八素的。
  面無表情地朝助理辦公室多看了兩眼，江昭烈壓下心中微微的怒意，故作鎮定地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江昭烈走後，許純猶豫了片刻，卻是不敢再去抓白纖纖的手了。白纖纖也無所謂，笑了笑說：“江總她平時對待工作最是嚴厲，現在你所有的工作都要經過她的審查以後才能遞交給秦總，你以後有的忙了。”
  “對了，你平時喜歡下班嗎？”白纖纖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許純下意識點頭，“喜歡啊，誰不喜歡下班啊。”
  白纖纖臉上的笑頓時加深，“那你有福了，以後你一個星期可以下七次班。”
  許純聽得心臟當場狠狠一顫：“……？？？”
    許純一上午忙得頭暈眼花的，別說是趁機和秦窈培養感情了，她連秦窈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更過分的是，從早上十點鍾開始到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半，她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在這整整兩個半小時裡，她的屁股甚至都沒移開過身下的椅子半分。
  好不容易將江昭烈給的資料整理得差不多了，白纖纖忽然將一頁紙遞給她，說：“這個地方有點問題，不過這部分的內容只有江總最為清楚，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許純上班上得兩眼渙散，她不是很想明白。
  只是現在只有江昭烈才能幫她，所以她只能抱起資料根據白纖纖的指示來到江昭烈的辦公室，輕輕叩響了門。裡面很快傳來一句，“進來。”
  許純立刻推開虛掩的門，臉上擠出極其矯揉造作且塑料的假笑，無比誠懇又愧疚地開口，“抱歉啊江總，剛剛我對你說話的聲音不小心大了些。”
  江昭烈不解地盯著她，這是又想玩什麽小花招。
  疑惑的念頭剛剛劃過腦海，江昭烈便聽得面前的人開口說：“白助理說這張資料上的內容有點問題，所以我想麻煩你幫忙看看。”說話的同時，她將那張紙輕輕放到江昭烈的辦公桌上，然後睜著一雙眼直勾勾地盯住對方，“可以嗎。”
  江昭烈：“……”
  她本想打發對方回去讓許純自己去公司圖書館查資料，可就在開口的那一瞬間，鼻尖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撲鼻而來，很淺，幾乎微不可查，直到此時兩個人距離靠得過於近了，她才依稀聞到一二。
  於是已經到了舌尖的話不知怎地就停了下來，但江昭烈嘴上仍舊不饒人：“在節目開始之前，你沒有看我特意給你送過來的專業書籍嗎。”
  “看了，但上面的內容過於淺顯，哪裡有涉及到這部分內容。”許純漸漸沒了耐心，她饑腸轆轆，身心俱疲，已經處於大腦宕機的邊緣，自然而然地對江昭烈的態度也就不怎麽好了，“你快點看看，全公司上下這麽多人我可只求助了你一個，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她語氣很凶，哪裡像是在求人，威脅還差不多。
  江昭烈本想反擊她兩句，但想到許純伶牙俐齒以及顛倒是非的功力，終究一個人默默地把氣忍了下去。算了，趕緊幫對方弄完把人打發走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許純的疑問得以解答，終於有空閑去填飽肚子，心情都好了不少。她淺笑盈盈地握住辦公室的門把手，“感謝江總，江總午安。”
  坐在原位的江昭烈頓時覺得堵得慌。
  許純還沒掩好門，在門快要合上的那一瞬間，她倏地又將門推開，露出半個腦袋來，“對了江總，不知道秦總一般是在哪裡享用午餐。”她咧嘴一笑，無比純良，“你別誤會，我只是想提前和秦總熟悉熟悉，以免日後的工作不小心發生什麽失誤。”
  對方的借口完美無瑕，江昭烈完全沒有拒絕回答的理由，“她自己的辦公室。”
  許純終於心滿意足地將江昭烈的門合上，“感謝您，大恩人。”
  那句大恩人說不出是真心話還是故意反諷堵她給她不痛快，江昭烈看著桌上還沒來得及打開的午餐，倏地一下覺得沒胃口了。
  許純將資料整理好鎖進抽屜後，去秦氏的公司食堂打了份減肥餐，她端起食盒，旁邊傳來傅辛的聲音，“許純姐姐。”她看過去後，傅辛疑問地盯著她手中的餐盒，“你現在才忙完嗎？”
  “是啊。”許純隨口回答了句，正準備抬腳過去坐下來關心關心傅辛的情況，哪知道一扭頭，她發現不僅傅辛在，其他的幾位嘉賓包括薑半夏也在，正齊齊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許純步子倏地一扭，迅速調轉了方向放棄了和傅辛敘舊的念頭，“你們先吃，我還要去趟秦總的辦公室。”
  她說得大義凜然，跟真的一樣，若不是剛剛幾個人湊在一起互相看了今天上午的直播情況，恐怕真要被她唬了去。
  薑半夏眸色幽暗，忽然出聲，“你去秦總的辦公室幹什麽。”
  “下午公司要開會。”許純停下腳步臉不紅氣不喘，“我要去了解了解開會時我需要做的工作。”她瞄了薑半夏兩眼，沒給對方追問的機會，“嗖”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傅辛見狀替許純找補，“她的工作量好像比我們的都要多。”而且還多得多。
  薑半夏能夠猜到一二，除了江昭烈，還有誰會故意給許純派這麽多的工作量？不過，薑半夏想不明白的是，江昭烈和余歲安已經黃了，兩人甚至都已經不是情敵了，江昭烈為什麽還要如此針對許純？
  她不至於那般小肚雞腸，因為區區一個余歲安就特意在節目上和許純過不去吧，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薑半夏指腹輕輕摩挲手機，雙眸漸漸眯了起來。
  許純跑得飛快，迅速地將減肥餐吃完後，她抱著那一摞整理好的資料來到秦窈的辦公室，敲了敲門，“秦總。”
  辦公室裡的秦窈抬起頭，“進來。”
  許純得到許肯後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探進去半顆腦袋，“秦總，下午開會需要用到的東西整理好了，我給你拿了過來。”
  除了秦窈，辦公室裡還有一個人，之前許純見過，是她隨身跟隨的秘書，好像姓趙。趙秘書見到她，主動走過來將她手中的東西拿過來，準備轉交給秦窈，哪知道就在她握住許純資料、開始使力的一瞬間，另一頭也同樣傳來不甘示弱的拉扯。
  趙秘書抬眼，“？”
  許純倔強的臉龐映入眼簾，趙秘書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後的秦窈，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然後緩緩放開了手，轉身對秦窈說：“秦總，我還有點工作沒有處理完，我先下去了。”
  秦窈看了眼她，頷首。
  許純眼睜睜看著趙秘書迅速反應，然後飛快離去將私人空間留給自己和秦窈，心中對趙秘書的好感“噌噌噌”往上漲，不愧是領高工資的，這眼力見就是快。重賞！
  趙秘書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許純這才鬼鬼祟祟地抱著資料行至秦窈面前，兩眼發光，壓低著聲音開口，“姐姐，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真是食不下咽味同嚼蠟，連吃飯做事都要沒有力氣了。”
  她油嘴滑舌的，秦窈暫停手上的工作，“是嗎。”
  目光相視的一瞬間，秦窈看見年輕姑娘眉梢眼角都帶著笑，被笑意薰染的精致眉眼無比柔和，顯得她整個人純良無辜，和平日裡一肚子壞水兒經常把江昭烈氣個半死的人截然不同。
  “當然了。”許純又往她那邊湊了湊，一挨近，便聞見秦窈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對方端坐在辦公桌前，黑色的西服和深黑色的檀木辦公桌相得益彰，怎麽看怎麽好看。
  許純看得心砰砰跳，然而沒等她有所動作，辦公室的門再次被人敲響，緊接著江昭烈筆挺地走了進來。目光落在許純身上的一刹那，江昭烈眉心緊促，“許純，你離媽……秦總那麽近幹什麽。”
  “匯報啊。”許純轉身，咬牙切齒地盯著江昭烈。她怎麽跟隻鬼一樣陰魂不散的？自己好不容易有和秦窈單獨相處的時間，她跑過來湊什麽熱鬧？
  她恨恨地瞪著江昭烈，江昭烈毫不留情地驅趕她，“雖然你是秦總的助理，但以後這些東西向我匯報就行了，這種小事不用拿來騷擾秦總。”
  騷擾？她竟然敢說自己騷擾秦窈。許純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顧及鏡頭的存在，她半天才憋出一句，“喪盡天良！”
  “說完了就去我的辦公室等我吧。”江昭烈微微一笑，“我忙完就回來聽你匯報。”
  你這麽喜歡匯報，這一個月我讓你匯報個夠。
  許純氣得嘴巴都歪了，她不死心地看向秦窈，“秦總……”被江昭烈無情打斷，“你不會是第一天就想在節目裡興風作浪了吧？秦總日理萬機，哪有時間聽你胡扯，出去。”
  她像趕蒼蠅一般將許純趕出了辦公室，許純不死心，朝裡面扔下一句“秦總我晚上再來找你”氣得江昭烈眉心狠狠地跳了好幾下以後才悠哉悠哉地離開。
  秦窈注視江昭烈，語氣很平靜，“如今你的一言一行都在鏡頭之下，注意分寸。”
  “難道您不知道她對您打的什麽主意嗎。”江昭烈捏緊手心。秦窈沉默了一瞬，淡淡問：“什麽主意。”
  江昭烈情緒激動，“她分明是盯上您了，想……”在秦窈的眼神下，江昭烈緩緩閉上了嘴巴。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甘心，江昭烈突然執著地問：“那您對她是什麽想法。”
  “你該回去工作了。”可惜秦窈並沒有回答她，江昭烈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作罷。
  許純在江昭烈的辦公室門口遇到了白秘書，她無所事事，立馬拉住白秘書聊天，假裝一無所知地打探消息：“白助理，你們秦總結婚了嗎？有對象了嗎？性取向是男是女啊，平時有沒有什麽相好的或者是白月光之類的啊？”
  白助理不解地看著她，“你問這個幹什麽。”
  “隨口問問。”許純面不改色地說：“我就是瞧著秦總那麽好看，所以想八卦一下。”
  白助理恍然大悟，“秦總的私生活……我也不是很清楚。”說完，她又將一份計劃書給許純，“這是晚上我們公司帶貨的主播，你怎麽看。”
  許純接過來，雙眼第一時間懂事地屏蔽來那堆亂七八糟的文字，然後精準落在主播的照片上，微微發亮，“我怎麽看？我愛看！”
  白助理滿臉問號：“？？？”她不是問的這個啊！
  “有多愛看。”江昭烈的聲音忽然響起，她幽幽地從許純身後挨近，“那麽喜歡看的話，晚上去直播間看個夠。”
  晚上？她晚上還要去找秦窈呢。許純當場拒絕，“不用了，我對這些女主播不感興趣。”
  是嗎？江昭烈冷笑，然後倏地扭頭看向門口，“她們來了。”
  許純條件反射地回首，“哪兒……半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