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堂。 朱松上完课,和诸皇子在扯淡。 现在这四个皇子,对朱松十分崇拜,尤其是朱棣,非要拜师。 朱松装着勉为其难的答应。 毕竟,这货是未来的皇帝,保不准以后还用的上。 “师傅,什么时候教我点真本事。”朱棣跃跃欲试。 “真本事,是需要苦练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跟读书一样,需要苦熬。”朱松一本正经道。 朱棣听了,小眉毛都皱弯了: “师傅你比我还小一岁,八岁,你是怎么苦熬出来的?我也没见你苦练啊。” 朱松莫测高深的样子:“因为我天赋异禀。” 朱棣很想翻个白眼。 朱松朝四人摊摊手:“那你们是不知道,我在宿县的生活,我还不会走路,就开始练功了。” 朱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问:“师傅,你的师傅是不是很强,他是在宿县吗?” 朱松不置可否的样子,嘴角含笑。 “宿县,我好想去看看。”朱?镜馈 “你们都没去过宿县吧?”朱松问。 “没有。”四人都摇头。 “也是,你们住在皇宫,哪会去宿县?”朱松一笑,“估计娘娘门都没去过。” 他想套话。 这皇宫中,有没有哪个娘娘去过宿县。 那就可能是给娘亲下毒的凶手了。 但是,这四个憨货都不知道。 朱松想着,改天问问那个傻公主。 “师傅,你一定要回宿县吗?”朱棣问。 “自然是要回去的,当官不是我志向。”朱松摊手。 “那你的志向是什么?”朱棣问。 “躺平过一生。”朱松语气坚定。 四个皇子都傻了。 卧槽,你的志向是躺平过一生,那你为什么对我们要求这么严格? 起早贪黑的被你虐。 …… 文华殿。 朱元璋又找朱松来解决那些他把握不住的奏章了。 朱标也在一旁。 他们父子都想从朱松身上学到这种本事。 朱松拿起奏章,迅速看了内容。 原来平安县有个县令叫刘忠,他被安然抓了,以律要砍头,但是平安县的百姓都跪在县衙大门前,为刘忠求情。 事情是这样的,平安县遭了水灾,打水一过,没有剩下完整的房子,更不用说吃的了。 百姓们没有吃的,不断有人饿死。 刘忠发现那军仓没有被淹。 但是,私自看军仓是要杀头的。 于是,刘忠想了个办法,用了一招‘阴兵借粮’,把军仓开了,发给了百姓。 安然是河道总督,还是左都御史,他巡查的平安县,查出了‘阴兵借粮’的把戏,就把刘忠下了大狱。 依律,需要处死刘忠,但刘忠开军仓不是为自己,是为百姓。 安然也拿不准了,况且还有那么多百姓为刘忠求情。 “你们怎么看?”朱元璋问。 “刘忠虽犯律法,但是初心是为了百姓,情有可原。”朱标皱眉道。 “不!刘忠必须杀。”朱松目光凌厉,“不仅仅他该杀,跟他一起扮阴兵的二十多名官员,都该被杀。” “为什么?”朱标大惊。 “私开军仓去救百姓,这或许还可以原谅。但是,扮成阴兵借粮,那不可原谅。此口一开,以后大明上下效仿,大明岂不是成了妖国?”朱松沉声道,“今天可以扮阴兵借粮,下次,说不准就能学刘邦斩白蛇起义了。这种风气,是万万不能开的。” “那李忠他……他岂不是死的太冤了。”朱标轻叹。 “不,李忠他很阴险,直接开军仓救百姓,又如何?为什么要扮阴兵?”朱元璋冷笑。 朱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 其实,每个人都是拍死的吧。 “朱松说的对,咱也是这么想的,扮阴兵开军仓的官员,全部斩首。”朱元璋面色阴沉,“太子,你就这么回复安然。” “是。”朱标颔首,但是他心是不忍的。 朱元璋微微皱眉。 他心中,太子朱标缺了朱松的那种狠辣。 朱松这时候心中也在暗中比较朱元璋和朱标,虽然他知道朱元璋的是正确答案,但是他觉得朱标更像是一个普通人,很活生生。 “朱松,随咱走走。”朱元璋招手。 朱松跟在朱元璋的身后,走出了文华殿。 夕阳西下。 阳光透过琉璃瓦屋顶,投射出斑驳的光影,洒落在长廊的每一个角落。金光闪闪,映照在故宫的红墙上。 朱元璋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的很长很长。 这一刻,朱松感觉朱元璋很孤独。 作为天子,孤家寡人,这才是天子吧。 “朱松啊,能不能不会宿县。”朱元璋问。 “不能!”朱松回答的干脆。 朱元璋咂了咂嘴,他一肚子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