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体态娇柔尚且不言,素手翻转时如白莲轻绽,明眸皓齿间也尽显几分独有的,像是不服气般认真的架势。 那正是她的独到之处。 花清影总是满脸认真,一丝不苟,容颜气质也与那些空有五官好看而毫无特点之人不同,属于越看越耐看,越看越觉得此女非同凡响,颇有股倔强又可爱的模样。 更恰到好处的是,那黛眉总是皱着,严肃之余还有些凶凶巴巴。 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拜倒在她的容颜之下。 至于徐寒衣。 花清影认真地打量着徐寒衣。 她在尝试找出徐寒衣身上能够窥见的,外表上的缺点。 最终她长叹口气。 内心同样认真地得出结论。 非人哉。 徐寒衣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浑然天成,好似苍天的鬼斧神工所铸造出的极致。 若是将他某个五官部位单独提出来,都好似很是平庸,除了干净之外别无任何特点。 可若是统合起来,那大抵就是语言难以形容的程度,任何称赞美的词语用在他身上都会显得匮乏。 如此完美之余,又留下了令人惋惜的缺点。 就是徐寒衣几乎没有表情。 如果这张脸发自内心地扬起嘴角,快活地笑起来,那必然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美景。 事已至此。 对于美貌,花清影已经得到了答案。 …… …… 剑出。 铮铮声不绝。 剑鞘落地,花清影右手成拳握剑,左手化掌抵住右拳。 抱拳,作揖,低头行平礼。 “徐师弟,请指教。” 花清影入门虽晚,比起徐寒衣而言还要更早些。 叫他声师弟,没人觉得有问题。 徐寒衣见状,也学着花清影的模样抱拳行礼。 动作规范整洁,又显得很自然。 好像他很久以前就专门练习过一样。 只有极少数人像是江蒲蒲那样的人知道,徐寒衣根本不懂礼节。 他连行天司的规矩条律都能忘个干净,怎么能指望他记住这些繁文缛节。 他不过单纯地将花清影的动作复刻下来,做了一遍而已。 想到这里。 江蒲蒲柳眉微挑,开心得像是在跳舞。 骆南叶觉察到珑月宗殿下的笑颜,稍作迟疑后,鼓起勇气问道。 “您觉得他能赢?” 就算骆南叶比女孩要年长许多,可对于江蒲蒲,用敬语称呼并不过分。 江蒲蒲回头瞄了眼骆南叶。 那目光还是怀揣着些微妙的不友好。 这股不友好让骆南叶想到了很多东西。 因为刚才那位【认为骆南叶抢走道侣】的女修,以前也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骆南叶很无奈地苦笑出声。 江蒲蒲又盯着骆南叶瞧了会儿,这才把视线撇开。 俏脸上写满了笃定,她说道:“他肯定能赢。” 骆南叶说道:“他境界不如对方,而且要低很多。” 江蒲蒲反驳道:“但是他接受了挑战。” “……你认为他敢接受挑战,就说明他有胜算?” 江蒲蒲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是。” 那般不确信的语气,又让骆南叶捉摸不透江蒲蒲的态度。 她既相信徐寒衣会赢,又不确定徐寒衣是不是认为自己会赢才出战。 总感觉有所矛盾。 所以骆南叶才露出这般不理解的表情,绷着脸,苦苦思考着其中逻辑。 她当然想不到。 江蒲蒲的不确定,仅仅是她不确定徐寒衣的想法,不确定徐寒衣接受挑战的理由。 就像江蒲蒲不确定徐寒衣到底是【觉得自己会赢才出战】。 还是单纯地想上去动一动筋骨。 还有可能。 他只是想和花清影聊聊天? 没有人能知道徐寒衣到底在想什么。 江蒲蒲也不能。 正因如此。 江蒲蒲才觉得徐寒衣是天底下最有趣的人。 …… …… 行完礼,两人站定。 数十丈范围的空间里,早已留下了无数剑痕和刀影。 当然还有刚才被骆南叶砸进地里的那道圆坑。 在无数名挑战者和被挑战者战斗过的区域里,花清影与徐寒衣对视。 目光对接的瞬间。 花清影出剑。 焦土地面再次横添一道青亮的剑痕。 骆南叶和姜故的表情同时凝固。 这是化峰境的剑意,也是化峰境的剑速。 并且花清影的道法,竟然也是御剑道法! 她仅仅是向前踏出一步,向前刺出利剑的同时,剑刃也脱手而出。 犹如脱缰野马,灵剑以疾驰之势袭向徐寒衣,跨越数丈距离,直指白衣少年脖颈。 风浪的呜咽声很刺耳。 清脆的撞击声则很惊人。 灵剑不知为何撞在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