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待到回归之时,应当也是灵角峰乃至行天司的一大收获。 剑道有所造化,未来颇有潜力之人,周元清最是喜欢。 大抵也正因如此,他的心情好转了许多,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弛下来。 “下一个。” 剑鸣声与周元清的声音同时响彻。 本是寂静无声,皆在演武场上等候的众白袍却无视了周元清。 目光齐齐向着某处,仿佛注意都被不自觉地吸扯过去。 演武台上蓦然间鸦雀无声。 不久前才刚刚松弛的眉头再次皱紧。 周元清加重语气。 “下一个!” 其声势如钟,涟漪般向外扩散。 演武台内,以周元清佩剑为中心,仿佛荡漾起一阵无形波浪。 霎时间,整座演武台都微微发颤,斩役腰间佩戴的剑鞘也因感受到周元清剑意威压而不安战栗。 周同知之威严,仅在唐峰主之下。 换做寻常时候,无人胆敢忽视周元清,更不用说此刻那道威压中还隐隐藏着怒意。 饶是如此。 诸位斩役仍然如同丢了魂儿般,怔怔地望向某个方向。 沉默的氛围马上就被打破。 议论声像是被丢进湖里的石子,把宁静的镜湖湖面打碎。 “他来了!他居然来了!” “原来他还没有被赶出去?” “他就是那个被破格提拔之人?” “徐师兄果真如传言那般,长得好生俊俏!” “你们说玉龙门那位儒生,与他相比谁更好看?” “那自然是……我也不知道,但问题是他来做什么?难道是来参加试炼的?” 剑意消散。 剑幕也随之晃荡两下。 周元清剑眸如炬,向人群中央望去,方才的怒火也随之消散。 姓毕的黑衣镇抚也收回了远眺天边的视线,若有所思地看向人群。 林集云不知怎的突然苦笑起来。 春风拂面,云雾缭绕,演武台内议论纷纷,白衣少年时隔三季,终于离开了那座宅院。 而且这一次,他还背着剑。 …… …… 有些人没有见过徐寒衣。 他们入门比徐寒衣还要晚,却也听说过那位被破格晋升者的传说。 其中流传最广,最受人关注的,便是徐寒衣的长相。 今日见到本人,灵角峰不少女修都是看得两眼发直,神魂都快出窍。 本来望见如此情形,其他男修大抵都会抱怨两句,或是想方设法地从鸡蛋里挑骨头出来。 只是对于徐寒衣,他们做不到。 不如说,就连许多男修都不由得沉醉其中,忍不住低声念叨几句“居然真有这么好看。” 徐寒衣甚至都不曾遭到妒忌。 就像猫不会妒忌人长得好看,狗不会妒忌猫长得可爱。 人也不会妒忌神仙长得惊艳。 至少在容貌层面,徐寒衣似乎已经不太能够被划分进人的标准。 …… …… “下一个。” 周元清的声音再次响起。 蓦然间,竟是无人应答。 或者说所有人的注意都落在徐寒衣身上。 白衣少年既然来到了这演武台,那么他要做的事也就昭然若揭。 不久前才刚刚被掀起轩然大波的演武台内,忽然又变得尤为静谧。 好像涟漪散去,镜湖还是镜湖,如镜面般平整安静。 徐寒衣静默地等待着,直到有一道很独特的视线接触到了他。 演武台上有很多人都在看他,徐寒衣都不在乎。 只是有道视线,他很在乎。 周元清。 于是徐寒衣向前踏出一步,离开人群,站在周元清面前。 那位半年多都足不出户的白衣少年,居然真要来挑战秘境前的试炼? 人群又变得吵闹。 仿佛徐寒衣的出现,足以将周元清的威压都彻底盖过,令众人无视了这位剑意凛然的周同知。 就连缓步远去的另一名白衣斩役,也停步回望。 姜故远远地打量徐寒衣两眼,倒是不怎么在意他那惊人的容貌。 他反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居然是用背的。” 行天司很少有人会背着剑。 用腰带挂着剑扣,再扣住剑鞘悬在身侧,是大多数剑修的佩戴法。 若是背着剑,会被人认为是腰跨乏力,修为尚浅,只能用背驮着那比凡铁重上许多的灵剑。 姜故饶有趣味地停下脚步,倒是想看看这位破格晋升的斩役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 …… 周元清少见地没有去在意吵闹的人群。 他的视线落在徐寒衣身上。 见到他居然是背着剑来,剑眸微凝。 白衣少年来到周元清面前五丈距离,站在【灵】字的最下方。 白日高照,两袖风摆,云雾不知何时也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