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秘书以下犯上

身为宁家女儿时,裴以期有过一段北洲人人羡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亲生父亲将她认领回去,她那向来对她关怀备至的未婚夫檀砚绝坐在车里,高高在上到甚至不愿意下来一步。你已经不是宁家独女,不会还指望我履行那毫无价值的婚约吧?他将她送的袖扣扯下来,像丢垃圾一样丢出...

作家 姜小牙 分類 都市 | 25萬字 | 115章
第90章 跟挑新房似的
    裴以期并不擅长攻心,否则七年前也不会被檀砚绝抛弃得那么果断彻底,但好在现在交易清楚分明,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这么想着,她慢慢抬起手攀上他的胸膛,吻上他的唇角。

    檀砚绝呼吸一滞,圈着她的手再度用力,不顾一切将她往怀里带,低头吻了回去,攻城掠地般的狠……

    完全不似十八岁那年初吻的耐心与温柔。

    也是,如今才是他褪去伪装的真正模样,深不见底的城府、高高在上的算计以及……赤裸直白的欲望。

    裴以期无意识地绞紧手指,被吻得睫毛轻颤,翦瞳秋水,檀砚绝看得更加发狠。

    等裴以期回去拿洗好的衣物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发软。

    ……

    连着几天的降温后,北洲的天又回了些暖。

    宁宅。

    “你说什么?三个都出来了?”

    宁秉山正在准备音乐会的材料,听到这话气得一把将文件夹砸到墙上,面色铁青,怒目而视。

    宁惜儿正在一旁练琴,被他突然的怒火吓得肩膀一缩。

    “是。”助理低头报告。

    “檀砚绝是不是插手了?”

    宁秉山狐疑地问道,他把整个局做得那么铁证如山,怎么可能三个都放出来。

    裴以期去找赵月、燕和的时候,身边都有个男人陪着,难道就是檀砚绝?但他怎么会以一个保镖的姿态守在裴以期身边。

    “不是。”

    助理摇头,“是警方觉得这事情有猫腻,一直逮着不放,赵月和保安那边被盘问几次就没招架住,撂了实话,我赶紧去运作一番,这才让他们把事揽到自己身上,一个称没看仔细偷盗说了谎,一个称自己和纪明桉本就有口角,故意激怒。”

    “燕和呢?”

    宁秉山不悦地问道。

    “燕老师倒是没在警方那边露口风,但听警方说是误会一场后,她非常爽快地同意了销案,没有任何追究的意思。”

    助理回复着又补一句,“而且我听说,燕老师在替她女儿打探出国的路子。”

    这是显然不想再搭宁家这艘船了。

    “一个比一个没用,想白拿我宁秉山的钱,做梦!”

    宁秉山气得七窍生烟。

    “宁先生,这个局先结了吧,警方那边已然怀疑有幕后黑手,再有动作怕是要查到我们头上来。”助理劝诫道。

    宁秉山脸色难看得不行,“真不是檀砚绝做的?他这两天在干什么?”

    “一直在医院养病。”助理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病,养这么久。”

    要真是檀砚绝为裴家插手帮忙,反倒送了个动情的把柄到他手上,但现在不是……他也不能冒然去拿捏。

    “爸……”

    宁惜儿趴在二楼的护栏扶手上,低头担忧地望向他,“您不会有事吧?”

    宁秉山仰头看向宝贝女儿,温和露笑,“没事,爸爸能有什么事……乖,去练琴,为音乐会做好准备。”

    “好。”

    宁惜儿点点头,转身去弹琴。

    宁秉山重重地咬了咬牙,对助理道,“封好口,这件事暂时就这么了了,别让警察继续深查。”

    “是。”助理点头,转身出去。

    宁秉山往前走了两步,弯腰捡起文件,眼里恨意浓烈。

    裴家还真是祸害遗千年,整了多年还能半死不活。

    日子还长,他就不信裴家能每次都这么好运气躲过去。

    ……

    午后的阳光有些荒腔走板地投射在玻璃上,肆意地跳跃在深色的地板上。

    席岁声站在办公室里,一杆高尔夫球潇洒入洞,转头看向某人,“砚哥,您真准备在我这看一天的房子?”

    院长办公桌前,檀砚绝堂而皇之地坐着,跷着一腿,手上拿着一叠房子的资料翻看,袖口束紧,手腕处骨筋分明。

    见不搭理自己,席岁声忍不住放下球杆走过去,拿起桌上被废弃的资料,道,“半山不错啊,风景宜人,占地又大又清静,停机坪也不用再建。”

    “离公司太远。”

    檀砚绝嫌弃地说着,又将一处房子否定。

    席岁声站在那里翻了翻,“那清雅渡呢?这处离檀氏近,而且是闹中取静。”

    “照抄国外的设计,毫无格局,住进去我嫌丢人。”

    檀砚绝依然嫌弃。

    “……”

    那可是世界顶尖设计师做的设计,价值十多个亿的豪宅,不过是稍带了点国外建筑的恢宏风格,多少富翁趋之若鹜,到他嘴里只有一句丢人。

    席岁声翻翻,“砚哥您这么个讲究法,跟挑新房似的,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处称心的住所?”

    从南园搬出来住是好事,可以远离那个疯妈,但这也太挑了。

    “……”

    挑新房。

    檀砚绝的目色深了深,嘴角噙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沉思片刻,他索性将手中剩余的一叠资料都扔到桌上,道,“我记得华阳路上有一处闲置的房子。”

    “华阳路?”

    席岁声愣住,想来想去,想到最后眼都瞪圆了,“梧桐公馆啊?您管那叫闲置的房子?”

    梧桐公馆,百年前的老公馆,是历史留下来的众公馆之最,保留完好,建筑华丽,设计超前,它的价值不是区区房子两个字能概括的。

    “把它弄到你的名下。”檀砚绝直接发话。

    “为什么要弄到我名下?”

    席岁声不解,他檀砚绝多套住所怎么了。

    檀砚绝坐在那里,凉凉地睨他一眼,“你长大了,有求知欲了。”

    “……”

    这是人话?

    席岁声郁闷,没再问下去,只道,“要将公馆变成私宅,得费不少周折。”

    “再给你开一家医院。”

    檀砚绝面不改色地道。

    “收到!我就是到处去磕头,也得把这公馆给砚哥您磕过来!”

    席岁声立刻改变态度,拿出手机想着联系什么人能搞定,他一边翻自己的通讯录一边道,“说起来,我记得这梧桐公馆还有个故事,好像是那个著名设计师魏琳给自己设计的婚房,未婚夫是她那个青梅竹马,但当时时局动荡,未婚夫失踪,她守到白发苍苍也没把人盼回来。”

    这么一想,这公馆还挺悲的。

    “回来了。”

    檀砚绝的嗓音低磁,面上漫不经心,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啊?是吗?那还算个好结局。”

    席岁声点点头,没多放在心上,开始打电话联系。

    檀砚绝从座位上站起来,抬脚往外走去,落下一句话,“暖气做好一点,外面造个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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