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抓着手腕上银镯子,那半旧铃铛在她掌心中嗡嗡作响。她母亲何氏与父亲宋氏是相识吧,毕竟都一起过了十来年了。 她这么说,也……也没错。 “父母相识?”姜玉堂垂着眼,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挑着眉问:“亲戚?” “算……算是。”被褥里脚趾蜷在一起,沈清云低着头,紧张到不敢抬起头。 “你叫他什么?”姜玉堂瞥了一眼她那心虚模样。 “兄长。”咬了咬唇,沈清云抬起头。 她叫了宋行之十来年兄长了,可宋行之并不是她兄长。他们不是真正兄妹关系,所以宋行之才会产生那样荒唐念头。 有时候,她会这样想过。她失去一个宋行之,连家人都要跟着失去了。 白日里,宋行之眼神过于明显。姜玉堂淡淡道:“在我看来,他并不想只当你兄长。” 沈清云不吭声儿了。 姜玉堂见她眼神下垂着,心不在焉模样,没再bī问她。 只道:“日后离别男人远一些。” 沈清云有些委屈,抬头辩解:“我离得很远。”他们离真很远,青天白日之下,只是站在一起说了会话。 她真不解,为何在他眼里看过去,这就变了样。 “少撒娇,没用。”姜玉堂心狠手辣,铁石心肠。两根手指掐着她下巴,就她这眼含chūn意,仿若被弄透了样子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再这样,我真弄死你。” 他这样真很可怕。 沈清云抬起头,却见他正在解衣袍。 被褥里腿还酸打颤呢,沈清云吓得几乎是一哆嗦。 chuáng榻边,姜玉堂接解着腰带手停了下来。他往那看了一 眼,见她像只受惊鹌鹑。 “别乱想。”他笑了笑,手却是伸出来,将她捞了起来。 他捉住她手,放在自己腰带上:“你帮我解开,我就不动你。”她腿还发酸,抬起头时颈脖上还有红痕。 是白日里姜玉堂将她压在长桌上弄,他惯会欺负她,掐住他腰间时候,会在她颈脖上留下痕迹。 烟滚细沙寝衣之下,她那一段颈脖像雪一样白皙。红痕落在上面,犹如雪中红梅。 那炙热目光落在她身上,可沈清云浑然不知。 她低头在他腰间摩挲,羊脂白玉玉扣她怎么弄都解不开,双手放在他腰间,来来回回摸了个遍,越是解不开,心里越是慌。 “这可是你自个儿点火。”姜玉堂忍了忍,眉心突突往上跳。这时,沈清云抱着他腰,轻轻一声玉扣开了。 腰带一散,他身上那件月白色华服就乱了。 沈清云抬起头,瞥见他眼底神色,吓得立马往chuáng榻里躲。 “你跑什么?”姜玉堂伸手要去抓她,没抓到她脚,倒是将她褥袜给扯了下来。他目光落在她脚背上,月牙般微微弓起,指甲像是玉雕还透着粉:“我能吃了你不成?” 沈清云背对着他,整个人埋在被褥之间,缩着头恨不得往里钻,牙齿微微颤抖着,却肯定道:“你能!” 姜玉堂确实能,但瞧见她怕成那样,到底还是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夜晚,屋内烛火微微燃着,一直沉睡着姜玉堂转过头。沈清云背对着他缩在角落中,可怜极了。 呼吸声却一阵平缓,应当是睡着了。 姜玉堂看了一会儿,随后轻手轻脚下了chuáng榻。 等再回来,手里拿着一盒膏药。高大身子往下弯,他背对着烛火站在chuáng沿边。 他借着光,给她受伤地方涂着药,漆黑眼帘垂着瞧不出情绪,手指却耐心又温柔。 再醒来,已经第二日午时了。 赵禄一直在外伺候着,听见声响,轻手轻脚进来:“世子吩咐了,让表少爷吃完早膳再走。” 沈清云往窗外看了一眼,这个点快到午膳。她摇了摇头,开口声音里一阵沙哑:“我要回去。” 昨晚她没回去,千金肯定在等她。 她起身,双腿还微微发胀,站起来30340时候眉心拧了拧,随即却是有些惊讶。除了发胀之外,倒是不疼了。 昨日分明不是这样,疼都动不了,哪里都不舒坦。 她面色有些疑惑,但只微微拧了下眉后,没再表现出异样。 “衣裳是拿了您衣裳量尺寸,连夜赶出来,表少爷放心穿。”红漆托盘里放着件雪青色长袍,模样与颜色都是按照她平日里喜好来做。 赵禄低头看了一眼:“没事奴才就退出去了。” 沈清云穿戴好衣裳,又走几步试探了几下,除了有些酸之外,是真不疼了。 她薄唇抿着,清冷着脸上瞧不出情绪。 “表少爷,这早膳给你布置好了。”屋内,伺候小厮们低着头出去。能进书房奴才们嘴巴都严实,绝对不会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