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妃谁家

注意疯妃谁家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50,疯妃谁家主要描写了迷茫,秋水映照宫阙如画恨断天涯是谁放不下顾不顾万世千秋红尘纷乱飞沙谁在乎真与假悲笑面,失心仍旧笑如花抛去旧时芳华,这一生如浪随涯一个疯女人在宫廷的快乐生活.(自娱自乐文,也是脑残文...

分章完结阅读21
    mankanshu.com良久才道“官家知我们的事了吗?”

    阿房‘嗯’了一声,“他知道.”

    她真是容易,轻轻一句好像就抹杀掉了他的希翼.

    阿房对他淡淡微笑,“放心,官家不会在乎的.”

    居然是这样的答案,阿乾觉得心里隐隐有点愧疚,但转念一想, 或许是阿房也知道宋从平真正的意思所以才成全他罢了.

    可宋从平却惊骇地跳了起来,“既然他知道我们的事,我们就更该在一起.”

    “那天我看到你和周姑娘在一起.”

    宋从平的脸色一下苍白.“原来他们那天说得的剌客是你.”

    阿房的脸色暗了一暗,“我袖子里是藏了把刀,那天其实我是想要死在你们的面前,但不知为何却成全了另外一个女人诬我的罪证!”

    “我不会放过她的.”宋从平的声音居然变得尖锐.

    阿房默然良久,然后冷笑了出来:“不重要了,因为那天我遇到了官家.”说罢她把脸转向了旁边,丢下一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但更有你娘.纵然你敢抗命,但也得好好想想你娘日后在宋府该如何自处下去.”

    这话听得阿乾怔怔地出了好一会神,不久,才听到阿房在他耳边道:“官家!这园子没什么好赏的,走吧!”

    阿乾执起她冷冰冰地手道:“我还可以等你……”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发现自己无法出口.

    再多一刻给他们相聚, 他没那么大度,做不到.

    或许他们拥有的从前是他没法介入的.

    可现在,他愿意尽全力给阿房最好的.

    他们出去的时候,宋从平没有送他们.

    “你家园子是个好地方.”阿乾淡淡地对宋父说.

    恭送他们到门口的宋父笑道:“承蒙官家不弃,那是臣的荣幸.”

    绝对不可能有下次了.

    阿乾不由微微笑了出来.

    宋郎将升迁到宋中郎将后,把自己的儿子卖给了周相公,阿房原谅了宋家,可他没有原谅.

    回去的路上柳絮开始乱飞,处处繁花都顶着白白的一层在风里簌簌抖动,显得比冬天还要凄凉得多.

    只有几枝落在水面上的花束偶尔明亮流去.

    “我父亲决定还是要纳妾.”

    阿房轻声道:“阿娘说这里男人都是一样的.”

    “可能有些人是身不由己的呢?”

    “阿娘说她那里就不会.”她淡淡地说.

    阿乾静默地听着那马蹄声起声落.

    “我已经是宋从平的人了.”阿房低声委婉地道,“但是他另娶了周姑娘,所以我娘说这里不会有人娶我的.”

    不是处子吗?

    阿乾的心头居然一片平静.

    从下雨的那天就知道他们已经一起,在她不经意的梦呓中.

    阿乾把她的背转了过去,在那里慢慢写了两个字:赵乾!

    “这个男人从十一岁起,就很想娶你.”

    阿房把身体轻轻缩了回去停了停,终于缓缓道“阿娘要我跟她走,永远的离开.”

    阿乾的心沉入了万丈深渊.

    他听到自己的血液在胸口凶猛的流动,他眼睁睁地看着天空疯狂地倾泻起了大雨.

    刚才在宋府予宋从平的,就是一曲终后的人散,这就是宋从平与她的缘分.

    可予他的呢!是一场梦,一场由喜到悲的荒唐梦.

    原来梦醒后,也是一样的曲终人散,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吧!

    他就那么好骗吗?

    是的!

    所有她给的,他都心甘情愿去相信.

    阿乾疯了一样地吼出来:“你走不了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能怎么走.

    阿房悲悯地看他,“你忘了,我可以的.”

    好象有什么东西他遗忘了……对……珠子!

    可是太晚了,阿房消失的让他措手不及.

    仿佛是命运注定,避无可避.

    阿乾坐在黑暗的马车里,慢慢地泪水流了满面.

    为何是这样草草收场,他又怎能就这样放弃!

    他慢慢伸手去捂上自己的脸颊,六年前早春萎缩的桃花仿佛无声地落在他的脚下,那种少年的哀伤隔了太久远,却如穿越一样,在手指尖流淌,无一不痛,无一不伤.

    阿房给了他一场梦,却又毫不留情就把它辗碎,扔下他像孩子一样哭得撕心裂肺.

    上天既然安排她来到自己的身边.

    那么下一次他一定会再找到她.

    总有一天,阿房会在他的身边,永远陪着他,再也无法像风一样来去自如,不能逃离.

    半夏生

    帐影在风的吹拂之下,摇曳破碎,化成了无数阴霾,睡梦里阿房的笑靥只剩了残缺的漠然.

    阿乾忍了忍,却终于忍不住下了床,走到外殿.

    从御案上大堆的奏折下胡乱的抓起一份有自己御批的本子,想把它抽出来,可是力用得太过,所有的奏折本子轰然倒地.

    阿乾在地上捡起后打开又重看了一回.

    是关于张家的禀报.

    几天来,他的家里先是原配妻子失踪,接连女儿在第二天只出现过一次后也没有了踪影.

    本来他的妻子没那么快消失的,可是张庆德的外室在外诞生了儿子,几乎在接到消息的同时,他的妻子就消失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连她刚回来的女儿也不知道.

    也许这张庆德伤透了他妻子的心,因为他的妻子连自己的女儿都抛弃了.

    宫人跪在地上捡奏折,拿着折子的阿乾此时心头想起:阿房肯定没有走成,因为她的母亲抛弃了她.

    这个念头不停地在他脑海响起,时时刻刻,挥之不去.

    可是她去了哪里了呢?

    眼前的黑暗中突然升起了明月.

    --------城外的小巷里.

    那样狡猾的女子肯定会回到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定是这样的.

    阿乾跑出了殿,在尚辇局里随便找到一匹马就翻身上去,纵缰奔出了皇宫.身后留下了一大群不可置信的宫女内侍.

    月挂在最高的正方,他就一个人狂奔在道上. 母后肯定想象不到这样的事情会在她儿子的身上发生.

    但那时他的心里什么念头都没有.

    可下马打开门后,眼前院子里面白色的是玉兰,绿色的是初长的杂草,青涩而斜里缭乱,云层浅黑深暗,一边在明月,一边掩埋进了夜色.

    一切都是安安静静!

    原来拼尽全力,换得还是一片荒凉瑟瑟.

    延辉殿里

    满殿跪在地上的宫人浑身发抖.

    先是官家眼见已经睡下,却半夜醒后狂奔了出去.

    所以太后出现了.

    谢天谢地,不久官家也回来了.

    但自他们眼前走过的官家头发虽不见凌乱,衣服也干净得很,可就是脸色异常的青白,连眼珠子好像都停止了转动.

    “官家你可回来了!”哭丧着脸的小郭子低语,但见官家眼中无他,心中不由暗自哀号.

    官家半夜跑出去就出去了,可回来后偏偏还是这幅德性,太后不生气才怪呢!

    “官家!”站在太后身边的素媚姑姑微微欠身.

    “皇儿半夜三更的去哪里消遣了?”太后不疾不徐地问着.

    素媚姑姑暗中扯了一下他的袍袖,示意他赶快向太后请罪.

    阿乾挥袖不理,没有什么意识地应道“我只是出去转转!”

    太后眼色遽冷道“怎么,找不到张庆德的女儿吗?”

    她得不到回答.

    因为阿乾从嘴里喷出一束鲜血,落了一地腥红.

    “官家!”原本安静的殿室,刹那嘈杂了,跪在地上的众人皆是面露惊恐,只有素媚姑姑大声说请御医.

    被宫人搀扶着阿乾,拼命甩开了他们,又跑出了殿.

    可他怔怔地站殿外站了许久,又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天色亮起的时候,他终于平静了下来.

    太后站在床边看着他毫无表情,寒意突然涌上胸口,眼泪流了满襟.

    她慢慢用手去抚阿乾的脸:“这些年,你在怪母后吧,明明是两母子,却被臣子们暗暗分成了两边,母后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只是有时候身不由己.”

    阿乾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其实母后的荣耀都是来自于你,我的儿子,因为你,我才被封了皇后,才有了这么些年的垂帘天下,可是我也在怨啊,儿子!从小你就被张贵妃抚养跟我不亲……好不容易她死了,可我却一心听政,没有好好跟你相处过.”

    阿乾动也不动.

    她又惆怅着道“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迷上阿房,弄至今天的田地.”她又仔细打量阿乾的神情,但似乎找不到什么.

    良久她哑声道:“阿乾,母后老了,早就到了该走的时候.况且跟自己儿子争什么呢,这天下本来就是你的.” 她慢慢俯下头吻上阿乾的额头“我的儿子,快点好起来,因为没有了你,母后就真的一无所有.”

    朝臣听闻此事,似乎大多数人都是出乎意料的诧异.

    太后道:“我意己决!”

    居然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太后再问:“周相公你说说看,我的这个决议如何?”

    周相公出来,恭欠身道:“太后为政多年自然辛劳,我朝上下不应再以劳之,惜幼帝尚未成亲,古人有曰:先成家后立业.”他果然引申到自己女儿身上去了.

    太后目光微微一怔,低头思量后复问:“他人议见如何?”

    此时吏部尚书出列道:“太后一时仓促撤帘,非万岁幸事,烦请太后还是等万岁年长些再行处理.”

    阿乾不说话.

    朝中敢让太后还政的人早被她打压了下去,就算太后现在主动提出,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但是还有人敢反驳.

    一直守在家中的元王今破天荒的上朝,他抬头看了太后一眼,慢悠悠地出列道:“太后掌政后以先帝天威号令严明,为守幼帝江山功劳天大,今幸帝岁己长,这烦琐朝事,皇上为人子者应尽早担当,这才是太后之福,江山之幸啊!”

    太后闻言微微点头,和颜道:“好!王叔说出我的心思了,关于还政之事,卿家们可以细议了.”说完就从帘后站起来就退到殿后去了.

    群臣未料到太后还当真了,一时满朝寂静无声.

    都是一群酸丁子,眼浅且不识时务.

    母以子贵,若当今万岁有个三长两短,群臣必定会在宗室中挑一子弟入继,那时候太后还是意义上的太后吗?

    但若此时激流勇退,一来显示自己的大度,二来全了儿子的心意,日后母子也好相处,三来皇帝当政后并不提起立后之事,周宰相必定心有怨言,利于她退政后还可暗中调控朝事.

    况且她虽不再直接参与政事,但她在朝中影响还是会制肘着嘉康帝,因为事情真的太过仓促,以致于权力没有平稳的过渡,日后嘉康帝重重阻碍的行事之下,还得倚重于太后的威信.

    可是嘉康帝在十天后就下了一道旨意:吏部尚书贪大求全,御下不严,下派官员多有贪墨者,革职处理.

    另朝中的中郎将者更名为旅贲郎,日后此职仅为武臣赠典、武臣责降散官及安置武职闲散人员,或除拜宗室、外戚等用.

    以上官位变动者,多为大后心腹或她新近提升的人.

    旨意一下,朝中风向顿时一变.

    未几,他又复起秦学士,除此之外的接连十天,嘉康帝提拔武将达数十人者,御史们上疏论奏,他不为所动.

    母后说得极是,如果他一朝驾崩,她必须就得改立其它宗室中人.

    阿乾本来犹豫了一下,知道不应该在刚亲政的时候就和太后撕破脸,但他应该趁朝中众人都不明局势的时候就要抓住这个机会,错过了,也就再抓不住.

    况且母后也还在担心他的身体,所以他才放手一博.

    虽然母后还能干涉他,但对朝事的影响力却小了很多,能影响怕只是后宫闱地.

    当然,他还有点感谢母后倚重文官裁决朝事,俗语说得好,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叔王属下多为武将,在母后当朝时虽赋闲居多,但对于军中的影响力比文臣还大得多.

    太后就是相当明白这一点,所以对元王一直颇有忌惮.

    幸而赵家一代,子丁多为荒凉, 元王膝下也一直无子,所以阿乾才敢用他的门人.

    正因如此,元王对阿乾的杀伐决断非常满意,但令他更满意的是,阿乾又提拨了他的长女女婿为枢密使,掌京城兵马.

    从此以后,元王更是死心塌地辅佐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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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夏阴浓昼午长,蝉声噪得人疲倦欲睡.

    水榭楼台下百里荷池奔眼底,蜿蜒一湖盛绿,两行杨柳,一亭玉香.

    太后与阿乾在亭中下棋,他瞥到站在亭子外面的周双宜,心里快意.

    母后为显对周相公一家的恩宠,特意升了他的姻家宋郎将,惜现在成了虚衔,所谓的黄梁梦,正是如此.

    太后把棋子捏在手里慢慢地思量着,她的棋子下得好,阿乾又有心相让,很快她便赢了.

    阿乾微笑道:“姜还是老的辣.”

    太后点头:“皇儿该急的不急,不该急却急了起来.难怪落败!”

    “我哪些该急的没急呢.”阿乾知道她的心思,笑问.

    太后低声说:“周相公找我抱怨了多次,我虽觉得委屈了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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