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妃谁家

注意疯妃谁家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50,疯妃谁家主要描写了迷茫,秋水映照宫阙如画恨断天涯是谁放不下顾不顾万世千秋红尘纷乱飞沙谁在乎真与假悲笑面,失心仍旧笑如花抛去旧时芳华,这一生如浪随涯一个疯女人在宫廷的快乐生活.(自娱自乐文,也是脑残文...

分章完结阅读18
    去,看了看前面的窗外,胸中块垒,从十二岁那年起他也时时坐在窗台上迎着镂骨的风,一共煎熬了五年.

    低下头,看着握着金樽的手,感觉到那从指尖传过来的寒意.

    然,即使她回来,也己不容他尽情掌握自己追求的那一丝的渴望,那曾经在指尖的回旋的温度.

    彼时她的笑靥如花,婉转的玉兰暗香,流离了一地旁人不可触碰的柔软之伤.

    看阿乾一动不动,阿房也屏住气息不敢乱动.

    阿房呆呆了一会实在有无聊,便凑了过去.

    “阿乾?”

    还是不动,似乎连鼻息都变得微弱.

    阿房一惊之下,握了一下他的手.

    这天气不冷,可他的手却是冰的.

    刚伸手过去,突然一只手横空飞了出来一把就拽住她的手.

    阿房吓得不敢呼吸,不敢言语.

    “你是想看宋画师吗?”

    阿房眨眨眼.

    “换一套宫女的衣服,我带你去看.”

    他下了榻,转头对她微微一笑,撩了帘子大步出去.

    处暑

    今天半晌前下了雨,其中风也大,内侍见官家有心看宋画师为周姑娘作画,便令人迅速收拾内庭折损的花木,随轿的阿房远远就看见有许多人在庭中忙碌.

    就快到时,只听见里面一阵轻微的杂响,人去院速空.

    阿乾下轿时内侍欲搀扶,但阿乾见阿房做了一个无声的嘴形:软骨头. 他便拂开了内侍的手.

    这时,后面一阵喧哗,却见一停宫轿也停了下来.

    轿帘一揭,一位体态轻盈的女子已经从轿中下来。lehukids.com 她一身浅杏衣裙,无一丝多余的褶皱,面容也是秀丽天成,虽然在众人注目下,她的头却并未低下, “官家!”

    “合欢姑娘!”

    阿房惊诧:周合欢,周双宜的妹妹.

    不想她这厢冥想,那边的却见地上有一只毛毛虫不知死活挪到她的鞋面上,看到它那一身油绿绿的皮草,阿房十分的厌恶,遂脚一翻,嘎吱一声,那虫倾刻覆在鞋下,被她辗了个脑酱四溅.

    在场众人大感失礼,唯阿乾面色如常:“你把什么踩脚下了.”

    “一只讨厌的毛毛虫,我把它踩完蛋了.”阿房笑,露出左右两颗虎牙,甚是可爱.

    如此将怒哀乐形于色,出了轿子的周合欢暗暗纳罕,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见到她的注视,阿房赧然一笑,差点忘了身在宫城,真是反应迟钝.

    进了内庭, 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周双宜亲自迎出了门口.

    阿房与宋从平终于在众人眼光下只隔了一点点的距离,一切的交汇都在眼中平缓地流淌.

    阿乾盯了一下阿房的眼神湿润着雨样的春水,其中的乾坤胜过一切言语,当下笑意隐去.

    见他掩唇轻呼了一下,……周双宜悚然惊觉,他很清秀的少年面孔,不知为何卷起了满天的阴雨.

    “宋画师画的像如何了?”他忽然开口.

    宋从平欠身答道:“周姑娘丽质无比,臣惶恐,忧其拙笔画不出其中万分之一.”

    周合欢展颜对他一笑:“上次见宋公子落笔即成,不拘于其中方圆,别有其趣,合欢一向深感佩服.”

    阿乾早己落座,他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侧头审视周双宜的画像片刻,然后颔首道:“合欢姑娘的画艺之名,我也早有所闻,不若你现在就和宋画师切磋一番,我为你们做评判如何?”

    周合欢唇角微扬:“请宋公子赐教.”同时手拈起案上宋从平用过画笔,蘸了蘸色盘,左手稳纸,右手下着色下墨,少顷,一只正在剔毛的鹤便栩栩如生地出现在画纸上.

    未等她画完,阿乾便令她搁笔退后,令宋从平上前观看.

    宋从平上前默不作声地细看了一下,手也拿了画笔,就着那只孤鹤着意.

    随着他运笔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合欢不禁上前观看,但宋从平的目光始终专注地落于画纸上,毫不理会.

    一径春草绿树,仿受风般微俯倾,活泼生动,有声有色,令旁边之鹤顿失灵巧.

    阿乾思绪翻滚,不一会他在心里冷笑了出来.

    宋从平,你有一身绝好的画功,可真是不幸.

    “不错,不错!”他拍手叫好后漫视周合欢道:“功力高下,早己知晓,合欢姑娘还不拜师吗?”

    但当周合欢对着宋从平盈盈一拜时, 阿房却气定神闲,阿乾想看她酸海生醋的模样,根本就是妄想.

    后堂休息中,“难道你不生气吗?”看着阿房脸无半点想像中的动静,阿乾不禁问出了口,果然关事则乱.

    “生什么气?”阿房只做不知.

    “合欢姑娘拜了宋从平为师.”

    阿房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此事!”

    “如果你真不欢喜,我可以令合欢姑娘拜不了师.”

    “只是拜师,又不是什么大事.”阿房露出淡淡微笑:“官家放心,论到画功,我只比他更强,呆会也叫合欢姑娘拜我为师.”她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神情.

    阿乾大感到有趣:“你会画画?”

    真的,假的?欺君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好担当的!

    “我何止会画,而且画得连蝴蝶都会驻足观赏!”阿房越发的眉飞色舞.

    半信半疑的阿乾唤来内侍:“传朕的旨意,再上一套画纸画笔!”

    阿房很配合的的行礼叩恩!

    当手脚麻利的宫人将画笔、颜料摆好的时候,阿房竟然在周合欢和宋从平合作的画上盖上了一张白纸,并用纸镇固稳.

    宋从平看了后,拿画笔的手一抖,差点掉了地上.

    这只能说是临摹,不算是作画,可官家的态度好像有些奇怪,似乎很想看阿房出丑.

    可阿房只临摹出宋从平画的春草绿树,若说是画,她也画了,只不过在草中央平白添了一丛弱不禁风的丁香花.

    既无神彩,也不醒目,众人不禁嗤之以鼻:如此功力,还想叫人拜师,真是自不量力.

    但是……看着外面飞来蝴蝶, 殿中各人都睁大了双眼……它们真落在了画上的那丛丁香花上.

    阿房在阿乾耳边低语“你可以把它们捉去看看,我担保它们身体健康,绝不会是因为脚崴了才不得己落在我的画上.”

    周合欢认真地站在画前:“这蝴蝶为什么会落到这里,莫非墨里放了蜜不成!”

    宋从平偷眼看阿房,阿房可不想这样被人觑着,忙捧了颜料过去“周娘子可闻一下.”

    周合欢闻了一下犹豫道“好像……没有.”

    “当然是不可能.”阿房把墨放下“嗤”一声笑了.

    阿乾正要说话,旁边却有人叫道:“皇上!”

    阿乾往庭院门口看去,两排的侍卫都躬着身子,把太后迎了进去.

    阿房的脸蛋一僵.

    太后盯了一下阿房,“我这个母后做真失责,连你宫里来了新人都不知道.”她非常自然地走到阿房的面前,“刚刚你画的花是不是引来了蝴蝴?!”

    “是!不过墨里并没有放蜜.”

    “难道真是你的花儿画得好,我看不见得.”

    阿房怯怯地伸出了右手“其实秘密……”

    “放肆!”素媚姑姑忙制止她把手伸到太后的眼皮底下.

    阿房畏惧地收回右手道“其实是我指甲缝里藏了花粉,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花粉粘在了丁香花蕊上.”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天子眼下弄弄虚作假,来人啊!把她的右手砍了去.”太后漫不经心地道.

    阿乾在旁边缓缓地道:“母后,她刚刚新来,什么规矩都不太熟悉,就饶了她这一遭吧!”

    太后一巴掌打在阿乾的脸上.“她真的是宫女吗?我不说,你就敢当母后已经老糊涂了.”

    原来母后什么都知道.

    阿乾的喉口一下抽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是不是宋画师把她带进来的?”太后的声音像一把飞刀转头旋去了宋从平的身上.

    宋从平犹豫半晌,跪下了道:“宫门口的侍卫可以证明微臣是一个人进来的.”

    阿房看看跪在地上的宋从平,咬住下唇.

    “哦!那么皇帝从哪把她弄进来的.”

    阿乾冷笑,无所谓了,认了就认了,很多事情就象孤注一掷,或许母后会给他很重的惩罚,甚至会有了借口把自己软禁……

    可不待他口,阿房已经重重跪了下去,“太后,小女子无知,我是钻在别人马车底下混进来的.”

    太后突然气极“皇帝的身边也像你钻马车底那么容易混进去的吗?”

    “小女子能蒙混入宫,自然准备了许多花巧的小玩意吸引官家的注意.”

    阿乾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她摆明是要帮他开脱了所有的嫌疑,可这也让母后认为她是位妖女,不是什么正经女子.

    真是可笑,他以为自己是天子了,可今天竟然被一位女子保护了起来.

    拥有诡异的珠子能在空间来去自若的女孩或许真的不是人类.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没有害过自己,她在自己需要温暖的时候拥抱了自己.

    而且她那么的爱笑.

    笑起来的时候,一声一声入耳,在空气中叮叮咚咚,像树上的花簌簌地落在了自己的衣袍.

    除了风以外,谁也不知道,她曾经给自己带来了满袖的芬芳.

    但太后的眼睛依旧冰冷的盯着她道“你出去吧,出了这个门口自然有人会把你引进天牢.也算是我给皇上的一次体面.”

    “母后……”阿乾仓惶的喊了一声.

    “怎么,你还想把她留在身边表演花巧的玩意给你看?”太后的声音由沉转高,犹如一块玉从高处跌至地面,生生尖锐至破裂.

    阿乾一口气就被噎在喉咙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他以为自己长大了生活就会有改变,可只要母后不变,他对一切事情还是无能为力.

    软冬

    阿乾被内侍拉走,他拼命甩开了他们的手,可是冲到门口时,对上的却是重重的侍卫.

    怔怔地站在门口看阿房的身影消失了许久,处暑的风,热到极点的风,原来可以这般透骨冰凉.

    傍晚的时候,太后身边的素媚姑姑传来消息,说是那位不知名的姑娘,在被侍卫押往天牢经过御湖时投了湖去,连尸首都找不着.

    太后殿中,阿乾看着太阳最后一缕斜斜的余晖透过母后的玉座上,在落地后却化为汹涌的血色,向他呼啸而去.

    看了看阿乾的神情,周双宜犹豫了半天,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出口:“官家,今天的事情其实只是意外……”

    “双宜,要不要用些点心.”太后岔开她的话题,也等于变相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好的!”

    “记得一个月前,靖安公派人进了家制的熝(又鸟),那味道可是肥而不腻,鲜嫩脆香,皇儿可是惦记了几天,尝尝吧!”太后的最后一句却是向阿乾说的.

    阿乾坐下,吃素媚姑姑递过来的熝(又鸟).

    食之无味,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喜欢吃它.

    “怎么了?”挟菜的太后放下了筷子“瞧你愁眉苦脸的,是不好吃,还是在想着今天的事情?”

    阿乾不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

    “怪母后是吗?”太后抬眼看他,“你知道她是哪里人?叫甚名谁吗?”

    他低头,扯了一下嘴角,问这些还有用吗?阿房可能永远也不用回来,虽然她有那样可以来去自如的珠子.

    “这样的女子,来历不明,无名无姓,”太后眉一挑问他“最后还刚烈的投了水,像是普通人吗?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不然,何以能在短短的一天迷惑得皇帝不知东南西北的.”

    “她只是画了花引了蝴蝶来.”周双宜在旁低低和了一句.

    “真真傻孩子!”太后一拉她的柔荑,温和地道“我不是容不得她那样的小把戏,我容不得是她居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模厮样进了皇儿的殿,不但我容不下,连皇家的列祖列宗都容不下她,要不她怎么会在中途投了湖.”

    她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还年轻,见识人少,什么有心人,什么藏奸人,可能自己都分不清,所以一时也不会明白我的苦心.”太后的语气极为诚挚,周双宜听了,已然信了七八分,不由慢慢地向太后跪下,道:“双宜知错了.”

    太后摇了摇头,双手扶起她道:“……都说了还年轻,我能怪你吗?”

    “母后,我有点累了.”看着她们,阿乾居然觉得心头一片平淡.

    “累了就回去吧!”太后挥了挥手,似乎也是累极.

    阿乾出了殿后,素媚姑姑却赶了上来,捧了个食盒给他. “太后知道你现在无心进食,所以挑了这只最肥美的熝(又鸟)给官家作宵夜.”

    阿乾伸手接过,脸不由就软了下来.

    他转头看到母后坐在椅子上,隐约却掩饰不住仿佛一切都意料中的神情.

    母后还把当他当成小孩子,打疼了他,就塞一颗糖进他的嘴巴.

    回身进延辉殿里,阿乾把被子蒙在头上流了半床的泪,被面上湿了,又静静地干了.

    除了他,没人知道.

    他摊着四肢睡在了地上,怔怔地看着梁上的龙好久.

    夜半终于下定决心,他从窗外爬出,在御湖边的草坪上脱了鞋袜,把龙袍撩起来探进了水里.

    阿房会不会真的在里面?

    纵使她有那种珠子,但不知道她识不识水性.

    一切都是他的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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