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样吧。 而现在虽然被han风吹醒了理智,但想一想马上就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一颗心止不住得开始雀跃鼓噪,他会吓一跳吧?还是会感动得流泪?又或是羞得满面通红? “咦?前面的车队怎么堵在路上?”虎妞拉了拉缰绳减慢车速。 余敬惜眯了眯眼睛,黑色的夜暮下有橘黄的火把光芒,三四辆马车靠在路边,七八个人围着前面的一辆用手中的火把照亮,还有三四个人蹲在地上摆弄着东西。 距离慢慢拉近,余敬惜的目光捕捉到黑暗中一盏被点亮的灯笼,橘黄的光线照亮了一个大大的仓字。 “停车。”余敬惜猛扯虎妞的手肘,急忙从车上跳下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姐小心。” “咦?”虎子和提灯笼的人同时出声,借着灯笼的光线余敬惜认出提灯笼的人是菊儿,见他散乱的发在han风中飘动显得有些狼狈,衣裙皱乱额角有一片瘀伤,拿着灯笼的两手都裹着白色的布条。 “你家公子呢?”余敬惜跑过去,被众人围着的车辆有明显擦碰过的痕迹,受伤的马儿被牵到一旁,折损的车轮拆卸下来倒在雪地里。 余敬惜的心像是被手狠狠的抓揉了一下,酸、痛、紧齐齐泛起。 “余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菊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把灯笼举高。 “我问你家公子呢!”余敬惜心中急切,一把攥住菊儿的手臂大声呵问。 菊儿低低呼痛,余敬惜觉得手中触碰到一片黏冷濡湿,颤抖着将手放在火把光线中发现并非猜想中的猩红,这才重重的接上了停顿的呼吸。 “我没受伤。”菊儿挥舞着手急忙解释:“不是,我家公子没受伤。” “你看那边坐着的不是?” 余敬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后面一辆马车的车辕上坐着裹着白色披风的仓吉儿,他一脸呆滞嘴唇半张着望着这边,脸上的神色变幻着似梦似喜。 夜空中的han气瞬间被温暖的怀抱驱散:“没有受伤?真的没有受伤?” 仓吉儿被她半拥在怀里,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着,没有明显的外伤,不过白色披风下只穿了一件橘色的薄袄,脚上的鞋也是匆忙穿上的,袜带没有扎紧左右脚也穿反了。 “没受伤就好。”余敬惜长吁一口气,古代的车祸也是会死人的。 “真的,来了。”仓吉儿这是才似缓过神,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温热的。 “嗯,来了。”余敬惜握住他的指尖:“吓着了吧?” “、、嗯。”仓吉儿点头。 跪爬在他面前冰雪地上的女人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吓着了? 三两句就揪出制造车祸的自己,审问一下就猜到自己是二夫人派来的,马上吩咐人回头准对二夫人的生意施展手段,整个过程他都冷静、果断而决绝。 被吓到的是自己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贡余笺 “此地离韶乡驿站还有十余里,公子不如坐余家小姐的车先行。”张教头神色有些懊恼,虽说是别人用心算计,但毕竟是自己亲自驾的公子的马车出了事故,想想如果那跌滚到雪地里的不是菊儿而是公子,自己怕是保不住这个脑袋了,当初公子要跟自己学上几招时,自己还在暗自笑话,如今看来公子真是未雨绸缪。 “恩,留下些人手,如果车子实在是修不好,明日让人送到韶乡的木工坊去。” “木工坊怕是也没人,明儿个才初四。” 仓吉儿默了片刻:“那将后面装物品的马车腾出一辆来。” “那怎么行?”余敬惜和张教头一起开口,装物品的马车十分简陋,根本没有防风御han的效果。 “这是天意。”菊儿在旁边拍手笑道:“不然这个时候怎会这么巧遇到余小姐?” “不是巧遇。”余敬惜扶着仓吉儿站起身:“我是专程追你们来的,本来是打算送些东西给你,如今看来这辆小车都是为你准备的。” 扶了仓吉儿进自己的马车,车厢里立刻响起了一声压抑的惊呼。 “看来是喜欢的。”余敬惜自言自语的笑道。 菊儿跟着钻进去,接着有更大的惊叹声响起。 虎妞将另一匹马也套上,立刻变成了双马车驾,虽然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但是因为马儿是轮流休息的所以并不显累:“小姐也上车吧。” 余敬惜点头也坐到了木辕上,仓吉儿从里面挑起风帘:“还有十多里呢,吹过去怕是要得风han,进来吧。” “好。”余敬惜也不矫情推辞,这是标准五人乘坐的车驾,但因为里面被她加工过了,所以三个人进去都有些略显局促。 菊儿堵在门口,见余敬惜示意让他向里,便连连摆手:“不进去,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弄脏了如何是好。” 说完用艳慕的眼神望向靠在一个巨大白兔垫子身上的公子,柔软的真兔毛皮子里塞满了软软的棉花,长耳服帖被缝成眯眼打盹的样子,公子靠在上面只凹陷了兔子的腹部,可想而知这兔子何等巨大。 改良四轮马车或是制造减震机关,这些余敬惜都不擅长,在回曲涧的路上看屛儿颠簸得辛苦,她便教他缝制棉垫依靠用来减轻晃动,屛儿的针线活很好在垫子上还绣了不少装饰的花草。旅途无聊她也起了玩心,将女儿小时候玩过的卡通布偶形容给屛儿听,于是不断有各式各样的可爱棉布垫子被缝制出来,原先的那些被屛儿放到自己房中收藏。 而这只巨大的睡兔是余敬惜一直计划送给仓吉儿的,只是纯白的兔皮实在是不多,连出去跑生意的木姨都留意逛逛当地的皮革店,还是没有赶上上次虎妞去送年礼。最后屛儿想了办法,将兔子贴地的一面换成了绒布才没有被迫缩小兔子的体型。 一只巨大的可爱的兔子温顺的睡在车厢里,瞬间占据了四分之一的空间,旁边还有可爱的猫爪形抱枕,一对粉色的心形的靠垫,一床红色绸缎的小被上点缀着无数粉色纱挽成的蝴蝶结,有白色的珍珠点缀在蝴蝶心上,悬挂在车顶几个大眼睛月亮伴着五角星的香囊里透着淡雅芬芳,深蓝色的棉布帘子上用黄色的线镂空套绣着无数星星的形状。 菊儿从未见过这些神奇的物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和描述,看到公子靠在兔子身上嘴角含着的幸福笑容,便觉得这样的公子比盛装时更加美丽。 “喜欢?”余敬惜用手抚摸着红线绣制的兔子弯弯三瓣嘴,目光宠溺的看向闭目假寐的男子。 “这是如何想到的?”他侧了侧身用脸颊蹭着兔子柔软的皮毛:“像做梦一样。” “喜欢就好。”余敬惜也向后半靠在兔子的脑袋上。 菊儿发出低低短短的失望叹息,挡到他看兔子啦。 “别压着它的鼻子。”仓吉儿扯扯女子的衣袖,往后腿的地方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