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他看见了有不少的男人在这青楼进进出出,还有画着浓妆的老鸨,二楼姑娘们的嬉笑声。 青楼的牌坊上书写着几个鎏金的大字‘软玉雅香’。 忽略掉青楼,即便是看周边的景色,也极好。 商铺前边便是一条蜿蜒流动着的小河,河堤两岸柳枝飘舞,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在小河中间则有一座石拱桥,桥上行人繁多。 “客人,怎么样?这里的人流量和景致很好吧?” 李四自信的说道。 “的确不错。”刘义点了点头,负着双手,站在河堤旁,嗅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桂花香,心旷神怡。 “打开铺子的门,我进去看看铺子。” 刘义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旁的李四说道。 李四当然是带了钥匙的,出来带客人看房,怎么可能会忘记带钥匙? 两人来到铺子前,李四从怀里掏出一把铜制钥匙,将上了大锁的铺门给大开。 刘义大步迈入铺中,四下打量。 他本以为铺子应该很久没人打扫了,灰尘很多,结果铺子内谈不上一尘不染,也至少能算得上是窗明几净。 见刘义有些惊讶,李四自豪的笑着说道:“客人,我们牙行的所有铺子,隔一段时间都会请人打扫的,用来保持干净,以方便每位客人上门的时候,都能看到最好的一面。” 刘义这一下是真的有些讶异了,他还真没想到这牙行的服务这么好,连这一点都给客人想好了,放到现代不知道有那个中介能有这份心。 铺子占地面积不算太小,不少空着的柜台都空空如也的摆放在铺子边上。 “这些柜台以前都是干什么的?” 刘义问道。 李四回想了一下,才说道:“以前这租下这铺子的老板是卖金银首饰的,因为是靠在青楼边,所以生意还不错,一些贵妇也会来这里买首饰。” 刘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柜台他到时候还可以拜访香皂,甚至把蒸馏酒给弄出来之后,还可以搞一下香水。 毕竟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女人钱更好赚。 更何况这里紧邻着青楼,如果到时候开铺之后,香皂不得卖疯了? 那些风尘女子在这上面肯定可以狠得下心。 “这样吧,我三天后来牙行找你,到时候租下这个铺子,三天时间有没有可能,会有其他人看上这铺子?” 刘义问道。 李四刚想说话,刘义又打断了李四,道:“别唬我,说实话。” 见状,李四苦笑不已,他刚刚还真想骗一骗眼前这客人,不过还没开口,就被这客人看穿了。 “客人,老实说,我也不确定,因为这铺子位置很好,而且我们牙行也没几个铺子是在西城的,所以要是有富商看上,大概率会选择这个铺子。” 李四老实的说道。 见李四说得诚恳,刘义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一贯钱,交给李四。 李四手足无措的看着手上的一贯钱,不知道刘义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贯钱不算少了,能抵得上他一个月的工钱外加佣金了。 “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至少三天内,一定要给我留住这个铺子,这一贯钱就当是给你的报酬了。” 刘义说的很明白,李四听听懂了。 想让这一贯钱落袋为安的话,至少再三天内,一定不要让这铺子给租出去,只有这样他才能拿到这一贯钱。 “这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吧?” 刘义说道。 他不是牙行里的人,不清楚这么做有没有可能行得通! “没问题,客人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你把这个商铺给你留下来。” 李四咬了咬牙说道,这对他有些难度,需要拿出些钱,给其他伙计,让他们三天之内都不把这个铺子给推荐出去。 “很好。” 刘义笑着拍了拍李四的肩膀,随后李四将刘义给送到了之前和刘四水吃饭的哪所酒楼,李四才驾车往牙行赶去。 刘义伸了个懒腰,看着马车的背影,露出了一丝笑容。 很显然,李四是有一些能力的,关键是聪明,不蠢,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不可以被原谅的事情,那就是蠢。 人蠢,万事皆休。 刘义准备开了铺子之后,就将李四挖来,给他做店员,在外面推销给其他有能力买香皂的人,至少刘义能保证给李四的待遇至少要比牙行高。 这样的话,工钱又高又稳定,李四没有理由不跳槽。 刚到勾栏门口,刘四水便兴冲冲的背着个小包袱,朝着刘义跑来。 “义大哥,你要的生石灰和茶油我都买来了。” 来到刘义面前,刘四水说道。 “好,不过我们两还要去买点东西。”刘义说道。 “好嘞,义大哥。” 刘四水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跟着刘义走出了勾栏。 刘义还需要买一些,比如桂花、薄荷、兰花、栀子花之类的,用来制作香精,既可以加到香皂里面,又可以加到香水之中。 嗯,还需要一定的高粱,用高粱来酿酒,然后蒸馏出高度酒精,香水需要高度酒精。 刘义一把拍死脖子上的蚊子,有些牙疼。 花露水是怎么做来着? 这夏天的蚊子也忒烦人了。 最后,刘义又加上了一大堆的东西,刘四水和刘义身上的包袱都快背满了。 满满一袋子的高粱,还有几坛酒,以及牛黄、苏打、薄荷、金银花、香料…… 林林总总的这些东西,把刘义身上的钱都给花光了,甚至还问刘四水借了两贯钱才将这些东西全都买了回来。 见不方便,刘义又跑去租了个牛车,上面已经有车夫了,类似于古代的送货上门,不过需要货主跟着。 “义大哥,你买这些东西干啥啊?” 坐在牛车上,刘义抿了抿嘴,紧紧盯着那几坛酒。 “做生意,我说了你也不明白。” 刘义没有细说,主要是就算是一步一步掰扯清楚,刘四水也不一定能懂。 索性,刘义直接干脆不说。 刘四水干脆也不追问,只是盯着那几坛酒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