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 刘义带着一行人走出了刘府,准备回村。 行至半途,刘义挑了挑眉,对着拉着牛车的刘二牛说道:“二牛叔,你感觉到没有,有人在跟踪我们!” 刘二牛也点了点头,他前面就发现了,但是并不确定,现在刘义也感觉到有人跟踪,那就说明的确有人跟着他们,不是他的错觉。 “阿勇,你去把那人抓过来。” 拐过一个大弯之后,刘义对着刘勇道。 刘勇点了点头,就在视线的死角静静等待跟踪他们的那个小毛贼。 不多时,果然有一个人贼眉鼠眼的探出头来,刘勇一个健步上前,把此人绊倒,然后坐在对方身上,反锁住对方双手。 “义大哥,抓到人了!” 刘义大喊道。 听见刘勇的喊叫声,刘义也不迟疑,径直朝着刘勇的位置走去。 “你是谁派来跟踪我们的?” 刘义半蹲着,俯视着这个脸颊触地的青年。 青年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大声道:“我宋毅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兄弟,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是李三和李四的人!” 刘义嘴角抽了抽,他竟然看不出来这叫宋毅的人到底是故意说出来的,还是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出来了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李三李四到底是谁?” 刘义询问道。 “可恶,你居然已经知道我是谁派来的了。”宋毅一脸颓废,咬着牙道。 刘义:……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派来的了,那我索性就直接告诉你,我是李三李四手底下的帮闲,今天李三李四让我去衙门,告诉我让我来跟踪你!” 宋毅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全部吐了出来。 “衙门?李三李四?” 听见宋毅的话,刘义几乎是下意识就联想到了今天来找他们麻烦的那两个高矮衙役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两人指使宋毅来跟踪他们的。 “李三李四派你跟我想做什么?” 刘义问道。 “不知道。” 宋毅如实的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李三和李四拍自己跟踪这个书生做什么。 “他们什么都没给你说?”刘义狐疑道。 哪有这种派人跟踪的?这不是胡闹吗? “他们就让我跟着你,然后回去报告给他们。” 宋毅老老实实说道。 刘义陷入了沉思,他以自己的视角去看,也无法猜到那两个衙役到底想做什么。 想了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刘义看向宋毅说道:“我放你回去,但是你要把我的话带给李三李四,做不做得到!” “你不打我?”宋毅大喜,连忙答应下来。 “我打你做什么?”刘义撇了撇嘴,紧紧看着宋毅说道:“我不管李三李四怎么想的,集市我是一定要插手的,要是打我们注意的话,那就后果自负!” 说罢,刘勇将宋毅松开,宋毅活动了一下胳膊,连忙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刘义大哥,我们不是已经把集市的生意交给你二叔了吗?怎么我们还要插手集市?” 刘勇不解的说道。 “诳一下那两个衙役而已,再说了话不能说的太满,能留一条后路就留一条后路。” 刘义看着宋毅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微翘。 终于,在天黑之前一行人赶回了十里村。 “二牛叔,明天一大早我们在我家集合,然后上山去打猎。” 刘义叮嘱刘二牛道。 刘二牛稳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迟到的。” 随后,刘二牛父子和刘四水向刘义道别。 回到家中,苏雨柔早早的便做好了饭,坐在院落中等待刘义归来。 一件刘义回到家里,苏雨柔一喜,乳燕投怀带起一阵香风。 刘义看着都快成望夫石的苏雨柔,笑了笑说道:“今天赚了十二贯,再有明天一天,就可以攒够换赵秃子的钱了。” 随后两人回到堂屋中吃了饭,苏雨柔洗完碗之后,两人坐在院子里闲聊。 “夫君,这猎物总是不能天天打到的吧?后天就是还账的日子了,万一账要是不够,妾身大不了厚着脸皮去娘家向我阿父借钱。” 苏雨柔咬着红唇,看着通红的夕日说道。 “放心,打猎并不算难,你夫君我随随便便就能打到猎。” 刘义宽慰道,其他的他不太行,但是用弓弩打猎对他来说并不算难,而且他还会制作一些简易的陷阱。 “夫君莫要骗妾身,妾身可是听说了,山上打猎很难的,就算是十里村最好的猎户也不见得每次都能打到猎物。” 苏雨柔小声说道。 “娘子不要忧心,为夫有办法。” 刘义搂着苏雨柔的香肩,温和的笑了笑说道。 “妾身信你便是。” 苏雨柔依偎在刘义的胸膛中,温声道。 …… 翌日。 天色刚刚蒙蒙亮,刘义便起床打了一套锻炼筋骨的五禽戏。 刚打完,刘二牛父子和刘四水便一起来到了刘义家中。 刘义和众人打了个招呼,问道:“二牛叔,家伙带上了吧?” 刘二牛点了点头道:“弓弩放在牛车里,等会大郎留在山脚下守着牛车,四水搬运猎物,我们三个则是一起打猎。” “你觉得这个安排如何?” 刘义想了想,这个安排没有什么问题,便说道:“二牛叔安排自然是适宜的,我没什么意见。” 随后几人推着牛车来到山脚下,刘智守着牛车,而其余几人则是朝着山中进发。 “二牛叔,今天我们的主要猎物是梅花鹿,而不是之前所打的山鹿。” 刘义定下了今天的主要目标。 “梅花鹿?之前的山鹿不好吗?” 刘四水好奇的问道。 “并不是,如果遇到山鹿还是可以打的,但是主要是还是搜寻梅花鹿的踪迹,我们打梅花鹿不是为了卖肉,而是卖皮! “梅花鹿的鹿皮制衣极好,而且乾县几乎上没有梅花鹿皮做出的衣服,这是空白市场,如果我们拿出去卖的话,能卖一个很好的价钱!” 刘义怕几人不解,便简单易懂的对着几人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