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猫腻,和该我也跟着有?” “……”程若航的话,让程西一头雾水。 “你看AV我还能理解,你一个女孩子看GV干什么?” “……”程西反射弧比较长,被躺着的程若航盯了又盯,才意识到上次在拂云楼下,他即便走了,也听到了程西的话。 被拆穿了,程西也只能硬着头皮,勉力一副不失颜面的嘴硬嘴脸,“好奇不行嘛?” “……”程若航不知是被程西噎着了,还是无声地表示不满。 “我就不信你没看过。”程西小声嘟囔。 “我没你这么重口味的好奇心。”程若航跃起身子,抄起落地台灯下边几上的杯子喝水,吞口水,嗓音带着潮潮的湿润感,再次下驱逐令,让程西回床上睡觉。 切,直男最后的倔强。 程西寄人篱下,只能听从他,快要走回卧室门口了,她倚在门框边上,探出半个脑袋,怯生生地问,“GV没看过,那AV呢?我很好奇,学霸校草类的男生会不会看?” “……” 程若航还是不说话,盯人战术,百发百中。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纪东行说过,你们一起看过……”程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故意想让程若航难堪一下,不过她始终没好意思张口说全部。 纪东行的原话是,“程若航明显对欧美的女人没好感啊,他就喜欢亚洲人的骨感美,不言不语的潋滟柔情。一口能吞到他肚子里的最好。即便看个毛片,都跟看解剖DV记录一般,程家这个公子,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主。” 第43章 农历正月初五,纪东行个人微博凌晨发了条长文微博。里面图文叙述了他亲戚家的一个侄女,除夕夜里在科技园区的春晖路上受到变态男人尾随、猥|亵。 程若航年初一陪着程西去辖区派出所报案,春节三天国假过后,那家便利店也重新开店了,警方在店里调取了当夜犯罪嫌疑人尾随程西的监控片段。 纪东行直接在微博里公开了那个男人的半侧面样貌图,言语间也激进地批判这一行举,希望发动舆论及粉丝力量,协助警方找到这一犯罪嫌疑人,也希望此类事件能降低发生率。 纪东行毕竟是个公众人物,几千万的粉丝力量也不容小觑,各路大V、网红竞相跟着转发谴责这类事件,很多粉丝表示心疼东哥的侄女。 也有人表示,其实这类事件在社会里很多,大多数事件里,受害者都有回避情绪,严重的还有PTSD综合症,要始终坚信这类心理犯罪只有0或100的区别,不及时地制止,受害的辐射面只会越来越大,今天这位受害者是正好有公众人物为她喊冤、应援,要是一般零层面的人呢,所以希望大家一定要端正纠错的态度,公众场合的咸猪手、各种意图猥亵、职场性骚扰等,都不能姑息。 微博人肉不到两天,就有了进展,辖区派出所警方接到群众举报,他们群租房里的一个男人疑似微博急寻的一个嫌疑犯。 纪东行与程若航赶到派出所时,没等警方要求女受害者出面指认嫌疑人,对方就全部都撂了。 罪犯黄某,失业有半年有余,因没有钱回老家过年,当日一人在路上闲逛,看到一个落单的姑娘从地铁口里出来,失魂落魄状,他一路尾随到便利店,女生长得清秀白皙,黄某当时就心生了歹念。 他承认自己一直单身,心里难免苦闷,从前也只是找过小姐,没想过伤害那晚那个姑娘,只是对方抗拒得很,他也跟失了疯似的。 “我妹妹的东西呢,手机、包……”立在一旁的程若航阴恻恻地开口。 对方垂首,交待,手机他托人刷机倒卖了,包里除了一些零钱他拿出来了,其余都扔掉了。 “呵,零钱留下了,BVLGARI WOC扔了,也是人才啊。”一旁听审的纪东行俨然一副吃瓜状,表示无语,身旁的程若航禁不住地盯他一眼,让他闭嘴。 “李警官,我能再问他个问题嘛?”程若航右手抄在西裤口袋里,说着踱步到犯人黄某就坐的折叠椅前,未等到对面做审讯笔录的李警官首肯,程若航长腿一踹,垂首坐在椅子上的黄某,狼狈地往另一边一栽,地上的人也不喊,没有生气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知道要被宰割的牲畜。 程若航还要重复他的“恶劣”行径时,被纪东行拉住了,“我靠,你好歹还是个医护人员,副高职称的人,当着人家警察的面打人,是不是也想吃牢饭。” 程若航三十年的光景里,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医院,样貌虽说没有纪东行精致,但是他一身的斯文书卷气是明眼人都瞧得出的,他被纪东行竭力地拖出了审讯室,也渐渐平复了理智,一把拂开纪东行的手,一路上过来他就没和纪东行有过言语,此刻依旧无声怨怼。 纪东行好脾气地和李警官赔不是,“不好意思,家里这些天因为侄女的事都没好好过个年,丫头也才二十岁,姑娘家经这一遭龌蹉,他做兄长的,也是着急后怕才有些失控的。” 直到程纪二人从派出所出来,程若航依旧一副分道扬镳的脸色,纪东行光火了,“妈的,这是甩脸色给谁看,我警告你,戏过了,你拢共就是个半路兄长!程西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好过,她本人都没什么芥蒂的在家玩耍,你这是膈应给谁看,太把她当回事不是好事,太把自己当回事也不是好事。” 程若航像是没听见好友的话,侧身坐进车里,带上车门的声音,闷声带着风。 再就,绝尘而去。 次日,程西要去桐城开工,尽管程殊再三要求让她在家歇着,她也不听。学校那边二月底就要交论文一稿,她本来打算春节在家闭关忙论文的,现在她也只能先把手头上在约的壁画尽快完成,白夜一起猛攻,她跟程殊保证,她没有任何生理乃至心理上的障碍。 程殊本来按照计划是要春节结束,就赶回西雅图的,程西出了这个状况,她只能改签机票,中午几个国内的姐妹喊她喝茶,年前没来得及聚首,年后程西的事,她也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家里。 眼下,姐妹团催得紧,程西也一早奔赴桐城赶工期,程殊这才匀出些时间,与几个老朋友会一会。 刚在咖啡厅里坐下,就接到了程若航的电话。 * 程殊的几个姐妹,本来就是一副如狼似虎的说话腔调,程若航一身黑色单排扣羊绒混纺的大衣,内衬是一件再素不能过的白衬衫,身高腿长地立在程殊跟前,让姑姑找个地方他们单独说点事。 姐妹团里一个女人扬扬眉梢开口了,“阿殊,你有个这么正的侄子居然没让我们知道,我仿佛错过了一个亿。” “NO,NO,”另一个女人摆一摆食指,“是两个亿。” 这千帆阅尽的女人开起黄腔,是脸不红心不跳,程若航对她们的玩笑完全没兴趣敷衍。 “小程先生,你是我目前为止看到的,素人穿Burberry最有味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