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

【偏执病娇玫瑰少爷×坚强隐忍女教授】 陈司南第一次见到顾霖星是在自己的订婚宴上,他被人群簇拥却不快乐。 第二次见面,顾霖星毫无顾忌地戳穿了她未婚夫的真面目,让她痛苦难堪。 作为被家族虚伪宠溺的孩子,顾霖星冰冷阴鸷、没有一点人情味,是众人口中的恶魔。 一场意外,两人数月朝夕相对,她才逐渐了解真正顾霖星。 他脆弱敏感、他痛苦自责、他渴望陈司南身上的温暖。 他是带刺的玫瑰少年,也是她向死而生的荆棘花园。

作家 阿Q 分類 出版小说 | 23萬字 | 72章
第十八章 绑架
那只手像是死人的手,冰凉刺骨,完全不像是五月天的人该有的温度。
陈司南吓得要尖叫,但无奈嘴巴被捂住,她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呜声。
前方那个扔垃圾的人扔完垃圾又钻进了他的楼层,消失了。陈司南感到一阵绝望,她一边挣扎,一边要拿手机报警。
对方似乎知道她的意图,双臂死死地钳住了她,阻止她拨打电话。这时候只能自救,陈司南顾不得其他,张口就朝那人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背后传来一声闷哼,不等陈司南再咬,一道虚弱干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咬了,是我,顾霖星。”
陈司南正处在一个完全紧绷的状态,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顾霖星是谁,只猜那人被她咬疼了。
她当即得空,胳膊肘用力地朝后撞了下那人的小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往前跑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顾霖星是谁的名字,立马停下脚步,回头看人。
“朝朝?”待她看清那个人的脸时,陈司南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呼起来。
朝朝被她撞得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满眼幽怨地瞪着她。
他身上还穿着上次陈司南在地铁上看到他时穿的黑色运动套装。明亮的路灯光悉数照在他身上,衬得他的脸色更加惨白。
陈司南内心极为震惊,她望着眼前的朝朝,不知拿什么话来形容他。
此刻的朝朝,就像是从炼狱里爬出来的阿修罗一样,浑身狼狈,衣服污秽不堪,就连那张精致的脸也破了相。
陈司南的目光落在他刚钳住她的双手上,他裸露的手臂上全是青紫色的瘀青,最可怕的是他的手腕。两只手腕上都有着刺眼的红色印迹,像是被粗绳绑过,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泛着光。
陈司南看了看朝朝,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她的白色卫衣上胸前竟然沾到了不少血渍,那泛光的东西竟然是血!
他的手在流血,他这副样子却还追了她一路。
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出国留学了吗?
陈司南迷惑地望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阴鸷少年,清秀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似乎对她这痴呆的反应很是不满,朝朝眼里闪过几丝愠色,他烦躁地对她伸出手,喉咙沙哑道:“你能不能先过来扶我?”
话音刚落,路灯下一身漆黑的朝朝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摇摇晃晃就要再度朝地上倒去。
陈司南见状,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奔向朝朝,在他倒地前及时抱住了他。
“朝朝,你得去医院。”陈司南急着说。
先不管出了什么事,朝朝身上的伤得好好处理下,手腕上的血也得止住才行。
朝朝身子半佝偻着靠在陈司南身上,闻言,立刻制止她:“不能去医院。”
“你这个样子不行的,听话,我这就叫车。”
陈司南慌乱地拿手机约车,突然手上一冷。
朝朝握住她的手,神情阴冷地再度强调:“有人在找我,不能去医院,不然你跟我都会有事。”
“有人找你?什么人?”陈司南惊诧地问。
朝朝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摔倒在她的怀里,陈司南抱着他一同跌坐在地上。一米八几的人顷刻间压在她身上,陈司南有些承受不住。
别看朝朝瘦,可他的骨头却很重,陈司南被压得有点疼,她有点直不起腰。
“朝朝,你稍微抬下上半身,你太重了。”陈司南提醒道。
“我没力气了。”朝朝声音颓然地说。
陈司南无奈,她只能吃力地抱住他的腰,将他的右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咬牙艰难地将朝朝从地上拖起来。
去不去医院,他俩都不能一直在这儿坐着。不然被其他人看到,像什么话。
“陈司南,你弄疼我了。”
耳边传来少年的控诉声,陈司南疲惫地皱起眉头,一边道歉,一边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手碰到他身上的伤。
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这般手足无措。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陈司南才将顾霖星从地上拖拽起来。
她信了他的话,没有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朝朝伤成这样都不愿去医院,想必是真的有难言之隐。
陈司南抬头看了眼楼上,随后转头问朝朝:“我住二楼,你还走得动吗?”
朝朝看着她,微微点头:“你让我缓一下,刚才追你,没劲了。”
陈司南将他扶到旁边的长椅上,让他坐下休息,自己则俯身蹲在他脚边看他手腕上的伤。
还好,伤口虽然还在流血,但所幸只是破皮的擦伤,没有伤到大动脉。
陈司南松了口气,从背包里拿了条丝巾出来,直接上手给他包扎。
朝朝背靠在长椅上,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他的脸色很苍白,这就显得他的眉眼更深邃,目光更凉薄。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头顶,望着半跪在地上、细心给他包扎伤口的陈司南,朝朝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隐隐有幽光在闪动。
“包好了,等到了宿舍,我再给你好好清理下伤口。”陈司南松了口气,抬头正对上顾霖星那双如夜空般幽暗的眼眸。
那双眼似乎如漩涡一般,要将她吸进去。
朝朝丝毫没有要转移视线的意思。对比朝朝的坦荡,陈司南莫名地心跳快了几拍,她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你力气恢复了吗?可以走了吗?”
“嗯。”朝朝起身,站在她身边,等着她带路。
他身上很脏,还有一股腐臭霉味和油污味相结合的味道,可陈司南并不嫌弃。她的眼前又一次浮现出了刚才朝朝看她时的眼神,明明那般暗,眼底却闪着光。
朝朝真的是个魔鬼,陈司南再度确认,因为他身上有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
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晃开,陈司南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朝朝,板起脸,严肃道:“等到了我宿舍,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学校的?你不说明白,我就把你送警局,让警察处置你。”
“嗯。”朝朝又应了一声。
陈司南无奈,转头在前面带路。
她走得很专注,没有再回头,所以也不会看到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那个被她厌恶的阴鸷男人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地松了口气。
朝朝知道,这一次他赌赢了。
陈司南这个女人,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是个“爱心”泛滥的人。
深夜十点,整个城市都在放假,没了赶路下班的打工人,地铁站看起来很空。
四五个穿着工服的男人在地铁里跑来跑去,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们要找的人。
领头的丁大头率先啐骂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表情狰狞地拨了个电话。
没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顾金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虎叔,出事了。”丁大头咬牙沉声道。
顾金虎正在家里打麻将,“五一”他们工地也放了假,顾明雷开车载着他一同回到了焦城市。
顾耀庭想在顾明雷的工地上开个建材店,听说“五一”顾明雷会回来,一早就拉了他跟顾明雷的表弟梵文轩组了个饭局,又是请顾明雷吃饭,又是组麻将局,在麻将桌上不断给他大哥放炮,把顾明雷哄得很是高兴。
这就让顾金虎很不爽,但面上他又不好表露出来。
他是个长辈,怎么能跟小辈计较。可要是不计较,回头顾耀庭真来了他们工地,以顾耀庭的性子,准要跟他在顾明雷面前争宠。
顾金虎年纪不轻了,再做几年就要退休了。顾西辞不上进,脑子都没顾耀庭一半灵活。他要是这几年不给顾西辞铺好路,盯紧一点,回头等顾耀庭在顾明雷那儿起来了,工地那边哪还能让他们家一杯羹分。
所以顾耀庭放炮,他也放炮。比江湖经验,顾耀庭在他面前还是嫩了些。
顾明雷虽然跟顾耀庭是同辈,但年龄跟顾金虎差不了多少,论关系,他自然是与顾金虎最亲。不然这几年,顾金虎也不会是第一个靠顾明雷发家的。
一场麻将,打得跟博弈似的,高兴的只有顾明雷一个人,顾金虎跟顾耀庭都输了不少钱。顾耀庭还是留了一手,没有下足本钱。而顾金虎,早就输惨了。
几万送出去,顾明雷还没有喊停的意思,顾金虎只能继续送钱。看着一张张大钞送出去,顾金虎的心那叫一个疼啊!
当他闷得慌时,丁大头正好打电话过来。顾金虎连忙借口去解手,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什么事?咋咋呼呼的!”顾金虎一边解手,一边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说道。
丁大头急着说了几个字,顾金虎闻言,一个激动,都还没来得及追问,手机就从他的肩膀上掉了下来,直接掉进了马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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