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等白景瑄走后,欧阳清才抬眼看向小蝶,忙问道:“如何?我今日妆化的好不好看?穿着呢?” 小蝶抽了抽嘴角,道:“小姐,你就是打扮的再好看,也是在后面的,白将军是看不到的。” 欧阳清趴在桌子上,手捧着脸,喃喃道:“没想到这天来的那么快?现在就定了亲了,那不马上就要成婚了?我要成为人妇了?”说完愣了半响,又痴痴笑了起来。她的心又酸又涨,觉得好似快要哭出来了,只能勉力去控制去自己,她抬头看向小蝶,然后说:“你说,白景瑄是真的要和我永远在一起了吧?”结为夫妻,便生同衾死同椁,一辈子不离不弃了。 “是的,小姐。”她低头看着自家的小姐,莫说小姐如坠梦中,她也是如此。在乡下照顾小姐多年,吃过那样的苦头,去都城一路又险些死亡。在安阳侯府被处处刁难,现在要嫁作他人妇了,还是两情相悦,好日子触手可及。 她站了起来,叉腰道:“走!去仓库看白景瑄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如果我不满意,是要打人的。”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来,拉着小蝶儿颠颠地跑来跑去。 再说白景瑄,说了那句话后,一出了安阳侯府的门,便被白景芷取笑,白景芷阴阳怪气地拉着长安的手,阴阳怪气地模仿着他说道:“长安,等我来娶你。” 长安也哈哈大笑,但是稍后却不经意的甩开白景芷的手。 白景芷似乎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跟在白景瑄身后,没心没肺地说道:“我瞧着欧阳清挺好的,以后你们成了夫妻,可要快点给我生个侄子来。” 白景瑄回头就屈指敲了敲白景芷的额头,说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整天想什么呢。” 白景芷嘿嘿傻笑,说道:“那杨家姑娘生了个娃,张家老是抱着来给我看,那软软小小的样子,我心生欢喜嘛。” “得了,反正你也到了年纪了,明个儿我就跟父亲母亲好好商量你的婚事。” 白景芷一愣,哀嚎道:“不要嘛。” 长安跟在身后,紧紧握住了拳头,眼中忽闪忽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人正准备登上马车,突然有小厮追了上来,低声说道:“小姐有事要与您协商,请您去后院一聚。” 白景芷挑起嘴角,一笑,看向白景瑄道:“哎哟,还不赶紧去,让我嫂子等急了,怕是要打死你。”虽然白景瑄见还没出嫁的欧阳清,这样并不合乎礼仪,但是欧阳清毕竟是跟随着白景瑄出生入死的人了,又怎么可能会拘泥这样的小事。 白景瑄点了点头,便让他们先走,自己则跟着小厮一路走。 小厮带着白景瑄打西南小门走进去,引着白景瑄进到了后花园,此时花园凋敝,小道两边堆满了黄色的落叶,看起来好不凄凉。 拨动琴弦的声音响起,若隐若现,声音如濯濯清澈流水缓缓涤荡人心。 小厮不知何时悄然退下,白景瑄皱了皱眉,向前走了几步,才看到人影。那人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衫,却面容憔悴,脸上犹带泪滴,正自顾自拨动着手中的琴。 见白景瑄来了,似乎是吓了一跳,但眼泪下来的更快。 白景瑄站住,微微皱眉,问道:“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哭泣?” 若说欧阳沁之前是假装的,现在却是真的心寒。明明此前在春宴上见过,他却未有一丝一毫注意到她。 她哀哀戚戚抬头,看向白景瑄道:“奴家是欧阳沁,是欧阳清的堂妹。自幼心系于你,见你来了,便忍不住落泪。” 白景瑄皱眉,见四周无人,想到是中了眼前弱女子的圈套,便忍不住懊恼,立刻转身就要走。 而欧阳沁见他要走,连忙站起身来,抱住白景瑄的后背,哀戚道:“奴家不要白公子给奴家什么名分,只要能常伴白公子身边,哪怕是当牛做马奴家也心甘情愿。” 白景瑄连忙挣脱她,沉声道:“欧阳沁小姐,请自重。” 欧阳沁又是几颗清泪落下,哀戚道:“我是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不求别的,只求能陪伴你左右,也不可以吗?我知道你喜欢欧阳清,可是我不求任何名分,哪怕是当个丫鬟栽你身边,我也心甘情愿呐!” 白景瑄微微皱眉,冷声道:“在下心悦欧阳清,自然不会对其他女子动情,更何况你无什么不好的,只是你该嫁的人不是我。祝愿姑娘另寻到良人,在下实在担当不起姑娘这份情意。” 他久经沙场,不知怎么应对这些姑娘的心意。以往便拒绝了就是,只是这位毕竟是欧阳清的堂妹,他诸多限制,不敢轻易出手,唯恐伤了她,又引来很多麻烦。单说那欧阳平,若是伤了欧阳沁,也不知道欧阳平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蛮横无礼。 欧阳沁哀哀戚戚,泪珠子像不要钱一样不断地掉下来,她抬眼看向白景瑄,手却扯下自己的腰带道:“那我不求别的,你能抱抱我吗?” 白景瑄摇了摇头,叹道:“姑娘不必如此,我心悦欧阳清,就不能辱了姑娘的名声,只是希望姑娘能自重些,你我应该有些距离。”说罢就要离开。 欧阳沁用尽力气扯住白景瑄,扑进他的怀里,她抬起头想要吻住白景瑄,被白景瑄一下子侧脸躲了过去。 白景瑄手上蓄力,正想推开她,突然听到一声冷冷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白景瑄抬头,正看到入口处欧阳清正站在那里,冷冷的看向他们。他慌忙将怀里的欧阳沁推出去,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只能说道:“你听我解释。” 欧阳清本是打算和小蝶去仓库看看,路上有一名小厮拦住了她们,低声对欧阳清说欧阳平在后花园等着她,说是要商讨婚事细节。她便让小蝶去仓库看看,自己跟着小厮来了。没想到抬眼看到的却是白景瑄和欧阳沁抱在了一起,顿时觉得满腔欢喜就像被一盆凉水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