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自刎,苏域猛地出手,便将他的剑挑了开去。“我的兵只能战死,” 她看着众人,冷声道,“把命留到战场上去!来人,吩咐下去,今夜连夜备战。”说完,她便转过身来,瞧着我道:“太子,开战了。”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如此锐利、如此镇定,仿佛一把出鞘的剑,带着不可一世的光芒。我点了点头,却道,“苏域,让你扬名立万的时候到了。”她没有回我的话,看向了我身后谢清运。“谢将军,”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只有我们三人听到:“苏域是个爱吃独食的人,我的丈夫,容不得别人染指,谢将军,懂?” “苏将军,”谢清运面色淡然,温和道,“女子善妒,不是一件好事。若他日您身为一国之母,太子后宫三千,您要如何?”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苏域冷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完,苏域转身便往我们的房里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叫还留在原地的我:“太子,还不走?”我赶忙点头,狗腿地跑了上去。跑了几步之后,我突然有些疑惑道:“苏域,你干吗突然这么霸道?” “我对我领域的人,一向就是这个样子,”苏域大步走在前面,我干脆小跑跟在她旁边,她目不斜视,坦然道,“我看着属于我的东西和别人有什么联系,我就不舒服。我一不舒服,就想杀人。” “可是苏域,”我小跑着,有些疑惑,“你觉不觉得,你这个性格很像狗?”苏域突然顿住了步子,冲我微笑着,露出她尖锐的小虎牙。“叶清歌,我有另外一些东西更像狗,你想不想知道?”我:“……”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苏域将我送回了营帐,同我用了晚饭之后,当夜便没再回来过。我去她议事的军帐转悠了一会儿,实在是什么都听不懂,便回来了。回来的路上,我实在无聊,便同旁边的木大泱聊起天来:“大泱,你今年几岁啊?” “啊?”木大泱有些疑惑,似乎是没想到我突然问这个问题,便道,“卑职今年二十五了。”“二十五……”我点了点头,“娶媳妇儿没?” “呃……”木大泱被我这么一问,脸瞬间就红了起来,赶忙道,“殿下问这个干吗……”“哦……孤本来想给你指门亲……” “没娶!”木大泱立刻应声,“卑职老娘快愁死了,殿下想指谁给卑职?”“小桃子。”我想也不想,就指向了身后正保持着宫中太监专业小碎步的小桃子,“孤身边最偏向女性的就是他了。” “殿下!!”一听这话,木大泱声音突然变得悲愤起来,但是他也只能这么愤愤喊一声,就再说不出什么来。我笑了笑,赶忙又道:“为什么不娶妻啊?”在大宣,二十五岁对于男子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年纪了。大多数人家,有钱的都是十五六岁便纳了妾室,十七八岁便定下亲事,二十及冠之后,便正式成婚。二十五岁还未成亲的,的确也少见。木大泱没有回答我,反而道:“殿下戏弄卑职,卑职不想回答。” “回答有赏。”我赶紧宽慰,木大泱却是十分沉稳地瞧着我,一字一顿问,“赏多少?”这是我这辈子见到第一个面对我赏赐还讨价还价的人……虽然我的心情有那么些微妙,但我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一两银子。” “回殿下,卑职长得丑,家里穷,上有孤寡老母下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全由卑职一人抚养,负担甚重,而且卑职身为军人,朝不保夕,所以就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我。当然,”他认真想了一下,“卑职这样的,也没想过要给姑娘增加负担。” “嗯……”看着木大泱认真的脸,我突然觉得他也没这么丑了。点了点头,便回了寝室,回寝室之后,我便让吩咐小桃子下去,“你派人回去找县城里的媒婆,问一下,有没有姑娘愿意和军中战士写信来往的。哦……再在城里安排个会写字的,从孤的账上出钱,给他些俸禄,让不会写字的姑娘都口述让他写。然后统计一下,军中到底有多少像大泱这样单身娶不到媳妇儿的将士,把姑娘的信分一下。”“是,”小桃子拉长了声音,慢悠悠道,“殿下,您真闲,真有钱。” “钱不够的……” 我想了想,轻咳了一声,低声道,“把苏域的簪子,外面镀一层金,里面用银的就好了。” 小桃子眼皮一跳,眯着眼道:“殿下,出事儿了您担着。” “嗯,你放心,我会担着的。”我立刻点头,小桃子还是满脸不信任地瞧着我,但最后仍是一甩袖子,出去办事儿了。当天我在床上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亮,便被将士叫醒了赶去了营帐,一个穿着北褚军装的人跪在地上,苏域精神抖擞地站在正上方,旁边站了谢清运以及一干将领,我沉稳地走到了苏域旁边,苏域朝我拱了拱手,转头对地上人道:“说吧!”那人刚开口:“小臣……”苏域立刻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的大宣话太难听了,我来帮你说,殿下,这位是北褚军队派来的使者,北褚已经整军待发,我与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让北褚军队从东面进军,进行小规模骚扰,咱们从西面出发,大规模作战,陈国军队一共八十万,必然自顾不暇。殿下有异议吗?”(原作者:叶笑) “没有,”我点头,苏域和谢清运一致认定的方案,我一个战争小白怎么敢有异议。苏域点了点头,转头对着下面的臣子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对方立刻露出明了的神色,片刻后,对方便对众人行了个礼道:“军务紧急,小臣告辞。” 说完,他站起身来,却也不走,反而是深情地看向苏域,叽里呱啦说了什么,苏域脸色猛地一变,却是冷笑起来,趾高气扬地又说了什么,那男人面色黯了黯,随后说了句什么,转身便走了。苏域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又召集了一批将士,开始在沙盘上叽里呱啦说了起来。我呆呆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发现实在太没意思以后,便出了营帐,一面走,一面揣摩着刚才苏域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想了许久,我随意问了句:“大泱,你听得懂北褚话吗?” “懂。”大泱点点头,“我之前不在青城,在白城,和北褚人打了三年仗。”我眼睛立刻亮了,赶忙道:“那刚才太子妃和那男人说了什么?” “殿下,”木大泱面色突然变得很微妙,“你确定你想听?” “想!”我点头,木大泱道:“哦,那个人在向太子妃求爱,说,你看那个矮子,他还没你高,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他,我可以带着你走。然后太子妃说……” “说什么?”“此事以后再说。接着男那的说,我会一直等着你,然后走了。”听到这句话,我突然就呆住了,感觉是被雷劈了一下。我幻想了一下苏域跟那个男人走的场景……不行!我是一国太子,我老婆怎么能跟别人跑?一瞬间,我突然有些混淆自己性别,不知道哪里来的阳刚之气,抬头看木大泱道:“大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