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跟着我,我也会对你好。” “嗯?”我有些疑惑,背对着她,“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她没回我话。等不到她的回答,我忍不住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朦胧之间,我感到似乎有人睡在了我身边,夜风那么冷,那人似乎就将我抱在了怀里。我迷蒙地睁开眼,便看见了一张俊朗的面容。那人长得极其好看,有那么点像苏域,却比苏域要俊朗得多。而且……他没有胸。 我觉得我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梦到这么好看的男人抱着我。我认识的这么好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苏域。别说她有那么波澜壮阔的胸,就算她没有,她也不会这么温柔地抱着我。 那人看我睁眼,便对我笑了笑。然后,他手放松了一点,温地和道:“睡吧。”说完,我便再没了意识。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边早已经没有了人。 “苏域?”我惊慌地爬起来,发现真的没人后,高吼起来,“苏域!” “你大清早叫魂啊!” 一个东西直击我背部,我猛地转过身去,正想和苏域对骂,结果忍不住屛住了呼吸。苏域站在不远处,手里抓着两条鱼,身上的衣服之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她就干脆将那些布条缠在身上,变成了一个很拉风、很潮流的装束。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抹了一脸的炭灰!那些炭灰完全掩盖了她的面容,整张脸上唯一一点异色就是她眼里那点眼白! 她向我走过来,我忍不住用手捂住胸口,向后退了两步,痛心疾首地道:“苏域,你对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吾感到太痛心了!就算你输了,也不要这么自暴自弃啊!” “哟,”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着道,“你居然还能认出我。” “你这贱人的气质太过明显,”我叹息了一声,“根本不需要五官就能识别。”刚说完,那条鱼就完整地砸到了我的脸上。我惊得大叫起来,苏域在旁边冷冷地道:“别以为我断了一只手就抽不死你,把你另一只腿也打瘸——而且,直接打断,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 我没注意她到底在说什么,我只在疯狂地蹦跶。 人家说,君子远庖厨,我虽然吃过很多鱼,但摸到活生生的鱼——而且还是被直接砸到脸上,那还是第一次! 这个女人太疯狂了,哪怕断了一只手,我也要离她远一点。 苏域看着我在那里因为惊恐蹦跶了半天,冷冷地瞧了我一眼,走到我边上来,将鱼捞起来就往周边走。我缓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跑到了另外一边去洗漱。 我正洗着脸,苏域突然出现在了我旁边,伸手把我一拉,带着我就往树林里冲,随后,她带着我蹲在一堆小树丛后面,目光死盯着不远处。 “怎么……” “有人来了。”她低声提醒。这时候我才发现,她手里拉着一根绳子,应该是在不远处布置了机关。我也不再说话。 片刻后,果真有人骑马而来了。这时候我才看到来的人——他穿着一袭月华色的广袖华服,头戴了紫金玉冠,几缕发丝从玉冠里垂落下来,衬着他憔悴的面容,似乎是一夜没睡的模样。 他的马还是昨天那匹,身后插了一面月华色镶金边的龙旗,一看就知道,他应该是拿到旗子之后,就直接骑马来找我们了。 我对于谢清运的行为表示非常感动,于是我看了苏域一眼,这时候她也看向了我。我们相视一笑,眼中都露出了一股对方早已熟知的贱意。 她向我抬了抬下巴,用手指了一个位置,然后扬了扬手里的草绳。我立刻会意,明白她是在外面设了陷阱,想让我当诱饵,把谢清运引过来。 于是我奋力往外面一跃,结果落地时才想起我已经瘸了一只腿,当即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了一声哀号:“哎哟!” 这一声哀号立刻惊动了不远处的谢清运,他先是一愣,随后便翻身下马,直接朝我冲过来:“殿下!” 那模样,要多关切就有多关切,我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愧疚。但是——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他的!现在,我必须要给苏域找一个上战场的机会! 于是,我大声哀号,引着他赶过来。眼见着他冲过来,就要踩到地上草绳做的套圈,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结果——他长腿一抬,跳过去了! 我迅速看向了苏域,苏域在暗中给我做了一个“抱”的手势。就在这时,谢清运已经赶到了我身边,低头询问我:“殿下,你伤到哪儿了?” “我……”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已将目光落到我肿起的脚踝上,目光一沉,便将我直接打横抱了起来,我赶忙抱紧了他,他身子一僵,就是那片刻,我直接点向了他的穴位! 高手就是高手,我这样偷袭,结果他立刻发现,将我往地上一扔,在我落地的片刻,一只手伸手一垫,另一只手迅速点向了我的穴位。我慌忙伸出手去,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大声叫起来:“苏域!苏域!” 谢清运听到我的喊叫,急忙要挣脱,但我死死抱住了他,就在那片刻,他忽地就不动了,苏域站在他身后,收回点他穴的手,眉头一皱,立刻将我从他怀中拉出来,同我一起拿了绳子,将谢清运绑了扔上了马。 整个过程里,谢清运一句话都没说,老老实实地任由我们“胡作非为”。等我们将他扔上马以后,他和苏域同时开口对我说道:“你也上马来(去)。” 说完,他们俩微妙地看了对方一眼,苏域冲他龇了龇牙,走到我身边来,伸出没有伤的那只手给我搭着,扶着我上了马,而后上前去,牵着马,不耐烦地问了谢清运一句:“往哪儿走?” “直走,左边。” 苏域冷哼一声,拉着马就按照他指的方向往前。 与我和苏域不同,谢清运方向感极好,凭借着他的指挥,我们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密林,开始往狩猎场走去。老远我就看到父皇带着一干人等在远方,我突然就兴奋了起来,低头问苏域:“那个,谢清运先抢到了旗子,大家都知道了吧?咱们等一下要怎么说,才能说是咱们先拿到的啊?” “为什么要说是咱们先拿到的啊?”苏域转过头来,一脸疑惑,“要的不是最后的结果吗?” “呃……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谢清运直接来救我们的……” “没事,”苏域打断我,“你只需要为我加油就好。本宫的脸皮……”说着,眼看着父皇、母后带着一干大臣朝我们三人奔来,苏域甩了甩头发,顶着那张涂满炭灰的黑脸,满脸自信地道,“从来都很厚。” 说完,苏域放开了马的缰绳,将旗子从马后面拔出来后,一人当先,抛下我和谢清运就直接朝人群奔了过去,我骑马跟在后面,老远便听苏域跪在我父皇面前,一脸镇定地道:“父皇,儿臣不辱使命,夺胜归来!” 全场一片静默,父皇嘴角抽了抽,似乎也觉得如果宣布赢了的话好像有点太不要脸了。毕竟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谢清运早就已经拿到了旗子,只是为了